扑！用力推开他，一口鲜血猛然喷出。

"斐雪！"立刻被他抱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

好难受。身体里好像有千条万条毒蛇啃噬我的内脏，四处冲撞想要破体而出。菱誉清焦急的脸变得模糊淡化，"唔...菱誉清我好难受。"疼痛中意识渐渐抽离。

"无缘无故怎么会这样！"菱誉清怒吼着，地上跪着的一干太医瑟瑟发抖心有余悸，上次妍宁公主不治而亡时皇上也没有过如此大的怒气，平日儒雅的帝王此时散发出强烈的杀气，这一切全部都是因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苍辰国的翎妃娘娘。

"皇，皇上。臣等该死，臣等该死。"一位胡子花白的太医在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嘴里暗哑道："娘娘的病来的凶险，老臣从医几十年从未遇到这样的病。娘娘的脉搏与常人无异，按理说娘娘并无疾病。"

"没病？没病为什么会吐血！"菱誉清突然一顿望向床上脸色黯然的少女，"你们的意思是她中毒了？"

"这...娘娘不仅没有疾病征兆，也不是中毒。"

"庸医！"菱誉清一把扫掉桌上的茶盅，瓷器破碎一地，太医们抖得更加厉害，"救不了她，要你们陪葬！"

"皇上。"绵软的女音透着威严，八只紫金步摇钗两两相对，金红色凤袍价身衬托出女子的风韵犹存，来人正是太后。

看到菱誉清焦躁不安的憔悴模样，太后踱步走到床前，伸手整理少女因卧床不起而凌乱的头发，动作如同慈爱的母亲。

"母后知道你担心斐雪的安危。可是，如果你杀了这些太医，斐雪这孩子醒来一定会怪你吧。"

"儿臣...明白，儿臣一时心急。"菱誉清满目愁容，她已经三天没醒了。三天三夜他就这样待在她身边，不敢走开一步，生怕他一走她就会醒过来。

"陈太医，你说斐雪不是生病也不是中毒？"太后沉沉问道。为首的白胡子老头连连称是。

"皇上，你有找青长老来看过吗？"

"青长老..."菱誉清突然顿悟太后的意思，急声对外面吼道："快去请青长老来。"

然墨站在屋外的侍卫中，想到斐雪无缘无故昏迷三天，心下愤怒双拳紧紧握住。一听到，菱誉清的喊声立刻请命去找青长老。

"等等，你知道青长老的住处吗？"刚走几步就被桃衣叫住，桃衣知道他不是宫里的人，但他是小姐的朋友也就是她的朋友。自从小姐昏迷后，他的担心烦闷她全部都看在眼里。然墨停下，冲她点点头，桃衣立刻在前面带路。

"怎么样？"菱誉清的怒意荡然无存，希翼地望着面前的白袍老者。

老者起身，走到桌前，奋笔疾书："去找抓这几服药。"把单子递给为首的陈太医，众太医见他开出药单全部都如释重负，行礼之后快速退出房间。

等到人全部退尽才重新回到床边，从怀里取出一块白色石头割破少女的手指，一滴血滴在石头上，一瞬间血液被石头吸收冒出黑色雾气。

"蛊毒。"青长老眉头紧蹙，"极其阴毒的蛊毒。"

菱誉清大骇："怎么会中蛊毒。究竟是什么蛊毒？"

"这种蛊毒老臣从未见过。要知道是什么蛊老臣还需要一点时间。"青长老眸光一闪，"不过皇上是否想过娘娘为何会突然身中蛊毒。若要中蛊必须要有施蛊之人。而且是要接触过娘娘的人才能下蛊。"

"朕知道下蛊的人是宫中之人。只是他为什么想杀斐雪，朕没有头绪..."菱誉清薄唇紧抿，要是知道施蛊人是谁，他一定会将那人千刀万剐。

"依臣来看，现在最好不要对外公布娘娘中蛊之事。刚才老臣开的那服药，娘娘服下后明日便会醒来。只是这蛊毒没法解开，也不知道这蛊毒的发作条件和周期。"

"你是说你不知道斐雪还能活多久，就连什么时候会毒发也不知道？"菱誉清的心伴随青长老点头的动作沉到谷底。

"不过..."青长老提高声音，"只要皇上能尽快找出施蛊者，逼他收回蛊一定能救斐雪姑娘。所以皇上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暗中调查，而不是垂头丧气。"青长老慈爱地说，对菱誉清而言他即是臣子也是他尊敬的老师。

"我知道。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会让太医传出谣言，说查不出斐雪是什么病并对其束手无策。"沉静的目光注视着床上的少女，指尖划过她的粉腮呢喃："我不会让你死，绝不。"

拨开层层迷雾，梦境就此展开。

"红茨，你看命运开始转动了。"白色的空间，巨大黑色罗盘上的银色指针缓慢转动。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

"你是谁。这究竟是不是梦。"目不转睛地盯看罗盘上面的文字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袭上心头。

"是梦，亦不是梦。"沉稳的声音回答。

"不要总跟我打禅语。通俗点告诉我你的目的。"对这个诡异的梦我不需客气。

"目的？目的由欲望产生，只有人类才有目的。而我没有目的，只有结果。"

"那我们玩个有结果的游戏。"

"什么游戏？"他似乎很有兴趣。

"我问你五个问题，你不需告诉我答案，只需要回答是否。"

白色空间回荡着我的话语，半晌那个声音回答道："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