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长大了!”玉儿丝毫不让,嚷嚷道,“你还要让我长到多大!”
“当然是大到你嫁人啊!”盖立接了一句,玉儿顿时尴尬地不作声了。
颜器笑了笑,他还真没想到,这位丐帮帮主竟然还是一个碎嘴子,不过话说回来,盖立说的是实话,女人不嫁人就不算长大,男人不成家就算是爷们,俗话说不养儿不知父母恩,也是正是这个道理,还是那句,没经历过,就不会知道那里到底有什么,是什么,要做出什么样的牺牲。
很多大道理,都听过,都见证过,但是,只要没经历过,就不知道其中到底是意味着什么。甚至那些什么都没经历过的人,都可以把大道理讲得头头是道,听得人还以为讲得人已经经历过整个人生了,其实,讲得人连人都没生过,却在那里大谈人生道理,大谈如果生孩子,生孩子如何的痛。
一个从来没有当过皇帝的人,要给储君做老师,这就是现实,从来没有工作过的人,在大谈特谈就业理论,这就是笑话。
一个人在做了某件事之后,获得了丰厚的回报,他才不会让大声地叫嚷,让所有人都过来做,除非他在教你的时候,能获得更丰厚的回报。天上不会掉馅饼,更不会掉金子,如果有一天,天上真的掉金了,那也不要捡,而且还要尽快躲远一些,因为那里瞬间就会变成人杀人的炼狱,除非你有信心应对所有的危险,而有信心应对所有危险的人,根本不会介意天上掉不掉金了,因为他们根本就不会为物质发愁,正是那些为物质发愁的人,才会整天想着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而一旦真的掉了,不要说是金子,就是馅饼,他也未必会抢得到,就算抢到了,也未必有能保住,不别被人抢走,哪怕已经吃到了肚子里,不未必不会因此而不被人打死,“谁让我没捡着,你捡着了呢”,打死你,不需要合理的理由,尤其是不需要挨打的人认为的合理的理由,不需要弱者认为的合理的理由,因为弱者的理由,更是他被塑造成弱者的原因,在强大的人的眼里,弱者的理由是愚蠢而可笑的。
更准确地说,弱者的理由并不是理由,更多的是借口。弱者就是有能力将借口说成理由,不是说强者不会找借口,只是强者的借口,不是用来吃亏的,是用来占便宜的,比如说地上有一块碎银子,强者会为自己独占它,找到一个很好的借口:我是第一个发现的,我是最先捡起来的,我比你们都牛逼,等等。
不要说什么人性丑陋,丑陋的只是弱者而已。说什么寻找理想伴侣,试问一句,你活成了自己理想中的样子了吗?面对这种问题,弱者就会给自己找到一个完美的理由:正因为我没有活成理想中的样子,才更应该找一个是理想中的伴侣!弱者的丑陋,并不是外表,而是那颗肮脏的心!肮脏得让人不忍心去看。
拿不是当理说!这话句很好地诠释了弱者的心里,弱者永远不会觉得自己错了,错的永远是别人,错的永远是这个世界,别人太世故,太奸诈,世界太冷酷,太无情,所有的一切都容不下弱者的美好!
也不先问问:你配吗?在弱者的眼里,他配得上一切,一切都配不上他,在强者的眼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他要努力拥有,努力让自己配得上那份美好。
颜器回头看向玉儿,打趣道:“你什么时候嫁人,我就什么时候告诉你!”
“呸!我才不嫁人呢!”玉儿抬手就在颜器的后背上拍了一巴掌。
颜器做着龇牙咧嘴的表情,实际上根本不疼。
盖立看到不颜器的表情,但是他想象得到,在他心里,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然而,他这辈恐怕再也无法经历了。
于盖立来说,世间是非常美好的,他是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可谓年轻有为,投怀送抱的美人自然不会少。
“盖帮主,能说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颜器忽然问道。
“当然是为了香怡。”盖立坦然道。
“你们是老相好了?”颜器调笑道。
“唉,算是吧!”盖立叹息道。
“难怪这个香怡有这么大的本事,原来她背后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厉害!”玉儿冷声说道。
“其实如果有用,一个就已经够了!”盖立脱口说道。
“什么叫有用,当朝太子算不算有用?”玉儿问道,她的目光却看向颜器,颜器当然明白,玉儿指的是太子偏妃毕云清与他的关系。
盖立却听出了门道,轻声问道:“玉儿姑娘认识太子?”
“不认识!”玉儿矢口否认。
盖立看不到玉儿的表情,如果他能看到,很容易可以判断出玉儿在说谎。
“这么说玉儿姑娘是认识太子的女人了!”盖立追问道。
“不认识,我哪里有个幸运,认识那么幸运的女人呢!”
这一次,盖立一下子就听出了玉儿的醋意,随即笑道:“看来玉儿姑娘不仅认识太子,更认识太子的女人,而且还知道太子的女人的一个秘密!”
“你这个家伙,是真瞎还是假瞎?”玉儿脱口说道,又觉得话说得有些过分了,下意识地吐了吐舌头。
“玉儿姑娘害羞的样子一定很好看!”盖立适时地说道。
“你!”玉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颜器摇头笑道:“盖帮主是眼瞎心不瞎啊!”
颜器的话说得很不客气,盖立自然不是傻子,完全听得出来,或者说,颜器就是想让盖立听出来,毕竟有些话,男人说给女人听的时候,都是别有意思的。
男人和女人之间,不是没有纯友谊,有是有的,只是,那个纯友谊是很奇怪的,而且两者的观点必须是一致的,双方都觉得对方不是自己的另一半,而又觉得对方的人品还行,或者对自己很好,又或者可以从对方身上,找到同性朋友身上没有东西,这里的东西不是指实物,而是一种感觉,毕竟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方式是不一样的,说话和做事的方式也是不一样的,这种没有男女之情存在的友谊关系,可以延申成一种姐弟或者兄妹关系。其实,姐弟更为容易,兄妹就很难很难了,毕竟妹妹喜欢上哥哥的事情比比皆是,而上姐姐喜欢上弟弟的情况,就要少上很多了。
“颜捕头目光如炬啊!”盖立话锋一转,说道,“如果二位真的认识太子,又能说得上话,那这件事就好办了!”
“什么事?剿灭天机宫吗?”玉儿冷声问道。
“玉儿姑娘莫非是天机宫出身?”盖立直接问道。
“我是什么出身并不重要,”玉儿摇头说道,“虽然我对天机宫也没什么好感,但是据我所知,天机宫并未做出过伤天害理的事,你竟然用了剿
灭一词,本姑娘实在是不理解,不请盖帮主能解释一二!”
“但凡名门正派要杀人的时候,大部分都会找一个非常合理理由,比如说魔教,”盖立轻叹一声,说道,“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魔教啊,不过是被名门正派安排上了那么一个名字而已,而其中的原因,无非是魔教施展得太快,已经开始动摇名门正派的根基了。”
“一个门派,若想在江湖上立足,没有个百年以上的沉淀,怎么可能呢?”玉儿说道。
“百年以上?这个时间是谁规定?”盖立不等一儿回答,说道,“无非是名门正派打击异己的说辞!”又道,“谁说可以速成的武功就是一定是邪魔外道?无非是那些大派的师长害怕弟子们都跑了,不跟着他继续苦练。”
“你这么说不对吧?”玉儿摇头说道。
“玉儿姑娘,你的功夫不错吧,连那个叫绿妹的都惧你三分!”
“还算过得去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玉儿罕见地谦虚起来。
“玉儿姑娘,你的年纪不大吧,有二十吗?”
“你什么意思?”
“以你的年纪,就算你打娘胎里就开始练武,才练了多少年?”盖立停了一下,接着说道,“我问你,在你的同门之中,有多少比你年纪大的人,练得比你久的人,不是你的对手?”
“这!”玉儿一时语塞,盖立说的是实话,以她目前的武功,无论是峨眉还是恒山,年纪相当的同门之中,几乎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就算是那些年纪稍长一些的,也未必能敌得过玉儿,尤其是玉儿又得到颜器的“指点”之后,那种无赖的打法,更是被让玉儿占尽先机。
玉儿想了一下,说道:“我的功夫可是自己一点点练出来的!”
“是啊,没有人否认你的努力,只是,各大门派中,并不会以传授你武功的方式来大范围传授武功的,这样公平吗?”盖立接着说道,“其实,名门正派的武功不是完全不可能速成,只是,师傅不那么教罢了,一方面是为了解弟子的品性,磨砺弟子的心性,另一方面,如玉儿姑娘这般天赋上佳的弟子实在太少了,一旦以速成的方式授徒,而又无一人成材,对一个门派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如此一来,还是慢慢教,慢慢练来得更稳妥啊!”
“这跟魔教有什么关系?”
“魔教广招门人弟子,基数大,成材率就高,甚至他们会直接吸纳高手加入,在实力上自然就会飞速成长!”盖立说道。
玉儿还是不大明白盖立的意思,说道:“见人就教,岂不是会教出很多的恶人?”
“用其长而不用其短!”盖立说道,“普天之下,哪有什么完人,就算是圣人,恐怕也不是面面俱到的吧!”
“咳!”颜器轻咳一声,说道,“盖帮主,咱们还是先说说天机宫到底做了什么吧!”
“对对,天机宫到底做了什么,让你有了剿灭的说法!”玉儿同样问道。
“天机宫,玩弄苍生于股掌之中,他们根本就是视生命如草芥的恶魔!”盖立恨恨地说道。
“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玉儿追问道。
“二位,可知鬼道教?”
“知道!”玉儿脱口说道,“你不会是想说,天机宫就是鬼道教吧,那可就是个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