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生在星海市是唯一一个没有绯闻的超级富豪。
但凡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不近女色,而这样的人突然间曝出绯闻,自然是叫人震惊,因此热度持续不下。
玄梧的包间里,茅子廷一边翻看手机上各种关于褚淮生的新闻,一边与身旁的赵德悄悄说:“居然有媒体敢报咱淮哥的绯闻,神奇的是他那些雷霆手段的公关团队居然没有制止,任这包养的绯闻满天飞,这不像淮哥的风格啊?你说这会是何缘故?”
“可能是他又看到了爱情。”
“爱情?”茅子廷哭笑不得,瞅了眼依偎在褚淮生身边,极尽讨好之色的女人:“你特么别逗我行么?他会在一个陪酒女身上看到爱情?那哥伦布都能发现新大陆了。”
“哥伦布本来就发现了新大陆。”
茅子廷翻了道白眼:“这若是被那位袁大小姐瞧见,那还了得,还不得……”
砰地一声——
茅子廷话还没说完,包厢门就被一脚踹开了。
乍然见到闯进来的一脸乌黑的女人,茅子廷跟赵德双双起身,“淮哥,突然想到我俩还有点事,我俩就走了。”
屋里气氛一时诡异凝重。
原本屋里有五六个陪酒女,因为茅子廷跟赵德离开,也都跟着出去了。
唯独褚淮生身边的秦筱,心中有一丝丝不安,人却坐着没有动。
袁伶俐关了包厢的门,坐到褚淮生对面的沙发上,冷眼望着他。
“淮生哥,你不跟我解释一下吗?”
褚淮生波澜不惊,完全没有她想象中该有的负罪感,原本在看到新闻的那一刹那,她还不肯相信,觉得是谣言,是子虚乌有的事,甚至觉得可能是别人合成的照片,可直到此刻亲眼目睹,她尽管不能接受却也不得不正视,这不是谣言,而是真的!
她的淮生哥又有女人了。
还是个身份低贱的女人。
“你先出去一下。”
褚淮生轻拍了拍秦筱的后背。
秦筱站了起来,慢吞吞出去。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我要不来,我能看到这惊人的场面吗?”
“一个陪酒女而已。”
“恐怕不是一个陪酒女这么简单吧?”袁伶俐双肩颤抖,努力控制着情绪:“你现在是在跟我暗示,一个陪酒女都能做到的事情,我做不到吗?”
褚淮生端起手边的红酒轻啜了一口,坚毅的下巴上方,薄唇无情地抿起。
“我也不愿相信,但这却是事实,我不能碰别的女人,但却可以碰她。”
“荒缪!”
袁伶俐气的一把将桌上的几瓶洋酒打翻在地。
她原本想的是,只要她的淮生哥不爱上别的女人,风花雪月的玩几场,她也不在意,可真的看到他跟别的女人亲近时,即便是一个陪酒女,她也接受不了。
“你连一个陪酒女都能碰,就是不能碰我?”
她突然怀疑他是不是故意骗她,是不是故意用这个理由搪塞她,她不顾一切的扑过去,强硬的就要去吻他。
“袁伶俐。”
褚淮生用低沉但却透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语气喝令道:“回去。”
袁伶俐委屈的眼泪瞬间就盈满了眼眶。
见她这样,褚淮生调整呼吸,语重心长道:“你这是干什么?风月场上的女人,我还能跟她天长地久不成?”
“那若是你的病永远不好呢?你谁也接近不了就只能接近她,那跟天长地久有什么区别?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的一辈子看着你跟别的女人耳鬓厮磨吗?!”
袁伶俐嘶吼完哭着跑了出去。
包厢里又静了下来。
茅子廷跟赵德随后也推门入内。
褚淮生冷眼扫了两人一眼,“不是有事都走了吗?”
茅子廷讪笑着向他走过去,小心翼翼,避着地上的碎瓶渣。
“这袁大小姐脾气还是这么火爆,幸好我们刚才躲开了,不然这瓶子要是负气扔到咱俩头上,那岂不是死的太冤。”
赵德叫了服务生过来清理现场。
茅子廷瞧着身旁男人一脸的阴郁,十分同情的摇了摇头:“淮哥,想想你也是命苦,怎么就摊上这种烂桃花?”
“仗着自己断了三根手指,就像个阴魂一样把你给缠上了,最可恶的是,你还不能直言拒绝她,她那到底是啥罕见病啊,一听到你说不爱她,不可能跟她在一起,就会昏死过去,几次差点抢救不过来,想想我都脊背发寒,你说这人要摊上这种事,可不闹心死了。”
茅子廷光是想想都觉得槽心,他郁闷道:“赵德,你也发表两句。”
赵德云淡风轻:“我不担心别的,我就担心她那偏激的个性,最后弄的大家都不幸福。”
赵德话刚落音,茅子廷一拍大腿:“哎呦喂,照你这么说,那秦筱岂不是……”
袁伶俐从玄梧出去后,就叫人绑了秦筱。
在一幢废弃的楼房里,袁伶俐一边让保镖往周围泼汽油,一边手指轻滑着手上明晃晃的匕首,坐在椅子上被五花大绑的秦筱,一张脸吓得惨白,嘴里不停哀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
“放了你?你勾引我淮生哥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让我放了你?”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跟你什么关系,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
秦筱哭得梨花带雨,岂不知这样更激怒袁伶俐,她凶神恶煞:“是不是就这样装可怜搏取了我淮生哥的同情?我告诉你,你要再哭一下,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秦筱吓得噤声不语,想哭也不敢再哭,袁伶俐用尖刀挑起她的下巴:“说,到底是用了什么媚术让我淮生哥接近你的?”
“没有,我什么也没做……”
“还嘴硬是吧?”
袁伶俐突然刀子往她脸上划了一道,血就涌了出来:“今天要不说实话,我让你死无全尸。”
啊——啊——啊——
秦筱痛的连声大叫,“我说,我说,不要杀我!!!”
她眼泪鼻涕一把:“你可以用一种叫孤儿怨的香水,用那个香水或许他能够接近你……”
“孤儿怨?”
袁伶俐似信非信:“真的?”
“真的。”
“哼,就算是真的,我也不可能留你活命,顶多留你个全尸。”
她手一挥,刚要让人把火点着——
“住手!”
褚淮生一行人面色阴沉的走了进来。
隔天,一条更为火爆的新闻又出来了,《两女争一夫,富商新欢险赴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