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昕本来还想劝她们两个冷静一点,待看到一个身材特别性感的女子几乎要贴上那个黑色身影的时候,话锋一转:“我们走吧,暖暖你不是说这家滑雪场的咖啡还不错吗,我们去喝咖啡。”
欧阳暖暖和唐悦儿一致的点了点头。
等封冥勖、修穆杰和易南三个人终于摆脱底下那群金发女郎后,早就不见了三人的踪影。
三人面面相觑,在滑雪场找了一大圈,又问了几个人,才知道这三个女人竟然连说都不说一声的去了咖啡厅。
这一头,苏乐昕三人找了一个靠近角落的位子,每个人点了一杯咖啡。
“每次都是这样,气死我了,上次去酒吧,他才往那里一坐,就有三四个女人上来请他喝酒,当时我就坐在他旁边诶,竟然完全无视我的存在,实在是太过分了!”唐悦儿恨恨的喝了一口咖啡。
欧阳暖暖像是找到了一个知音似的,一把拉住唐悦儿的手抱怨道:“你这样算什么,你知道那些觊觎南哥哥的女人有多过分吗?她们竟然说我是他的侄女,还嘻嘻嘻的让我叫她们阿姨,真是气死我了!”
欧阳暖暖的双颊气鼓鼓的,像极了充了气的玩偶,圆溜溜的眼睛,带着些许婴儿肥,暖暖的外表看上去就像是个高中生,唐悦儿和苏乐昕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赞同的信息,易南和欧阳暖暖走在一起,还真是一幅老牛吃嫩草的画面。
不过这些话她们可不敢说出来,纷纷低下了头含糊的应了两声。
欧阳暖暖不知道二人的心思,还在那边压低着声音抱怨。那软软糯糯的声音听在耳里更像是一种撒娇。
咖啡的味道香醇而又苦涩,苏乐昕的心情却格外的好,在瑞士的日子让她的心绪完全宁静了下来,身边有封冥勖陪着,又有唐悦儿和欧阳暖暖这两个心思单纯的好友,不用去想麦家和陆玫的反对,也不用去想周晚晴和苏乐瑶,这样的日子真的是单纯而又美好。
“我还不知道,原来你对我的怨念这么深啊!”易南在欧阳暖暖的身后凉凉的开口,这个小丫头,几天没收拾,就上房揭瓦了。
欧阳暖暖转过头去,被易南嘴角的笑给惊住了,头皮一阵发麻,赶紧对着苏乐昕求救。
易南却不等她开口,一把抱住她,对着其他几人说道:“好不容来一趟,今天就在这里住下吧,食宿算我的,我先回房了!”
苏乐昕和唐悦儿很不争气的低下了头,易南那个样子看上去还瞒恐怖的,她们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惹了她,更何况她们坚信易南根本舍不得伤害欧阳暖暖,顶多就是两口子的情趣,她们也不愿意做这不识趣的人。
欧阳暖暖眼见苏乐昕二人见死不救,更是慌了,想要大叫,却见易南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原本还在不断挣扎的人立马放弃了反抗,只那眼神还带着丝丝委屈和哀怨。
二人最终消失在咖啡厅的大门,修穆杰好笑的叹道:“易南算是栽在这小丫头的手里了。”说着坐到唐悦儿的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腰,却被她一掌拍开。
“那些美女的身材那么好,我还以为你乐不思蜀了呢!”唐悦儿的语气透着三分的醋味,三分的打趣,还有四分的担忧。她知道自己和修穆杰的情况和苏乐昕和欧阳暖暖不同。
他们的感情早已经确定,而她还不确定修穆杰的心,他们在一起,他从来没有对她承诺过什么,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成为他的唯一。
苏乐昕和唐悦儿是多年的朋友,自然也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确定,心里隐隐有些为她心疼,但她也知道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有些坎是必须过去的,为了不打扰唐悦儿和修穆杰,乐昕便顺势拉着封冥勖出了咖啡厅。
“昕昕,你怎么了?”封冥勖被苏乐昕拉着出了门,有些摸不清他的想法。
“我们出去走走吧,不是说这里除了滑雪,雪景也是一流的吗,没有他们跟着不好吗,还是你想要暖暖一起?”苏乐昕微微的仰了仰头,目光清卓的望着他,冬日的阳光西洒在她的脸上,莹润剔透,很是动人。
封冥勖的心漏跳了一拍,伸手握住她的手,说:“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那里可以看得到阿尔卑斯山脉!”
苏乐昕点了点头。
封冥勖说的那个地方,便是这个滑雪场的观赏缆车,在跨越的大峡谷的时候,缆车正对处便是一片高耸巍峨的山脉,山头上是覆盖的皑皑白雪,很是壮观。
“这里真是太壮观了!”苏乐昕忍不住开口感叹,这山脉所带来的震撼,真不是语言能够描绘的出来的。
封冥勖从后头抱住她的腰,在她的耳边允诺道:“只要你喜欢,我可以带你走遍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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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伦敦
希尔.麦特最近正所谓是商场失意,情场得意。自从莱克亲自将他的副总裁职务解除之后,他甚至连公司都不去了,整日与那个在“暗夜”酒吧结识的钢管女郎混在一起,兴起的时候还飞拉斯维加斯的**玩两把。
按照希尔以前的惯例,身边的女人不管是好莱坞明星还是世界级的名模,在他身边都待不长,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他的恋情从来没有超过一年的。
但这次不同,也不知道这个钢管女郎有什么魅力,竟然让鼎鼎大名的世界级花心大少只围着她一个人转。
梳妆台的大镜子上印照出一张出色的容颜。
精致的瓜子脸,波光潋滟的眸子,小巧尖挺的鼻子,微微上翘的唇,五官虽然没有西方人的深邃,却带着东方人独有的秀丽。眼波流转间,清纯和性感这两种矛盾的气质同时出现,正是这种神秘而又矛盾的味道才深深的吸引着希尔。
女子的眼睛眨了眨,一抹戾气在她的眼底闪过。
这几个月她花了那么多心思,从“暗夜”酒吧之前,她就对希尔的感情进行过调查,然后安排了钢管舞,随后又一点点笼络住这个花心大少的心,这所有的一切一切只为了两个人——封冥勖和苏乐昕
是封冥勖害地她堂堂企业千金成为过街老鼠,让她有家归不得,甚至连Z城都呆不下去,是苏乐昕不顾念姐妹之情,非要和她争夺同一个男人。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想起过去的种种,镜子里那张绝美的容貌变地狠辣而又狰狞。
直到房门声“咔挞”响起,她的表情才瞬间恢复了过来。
“宝贝,你怎么了,管家说你从外头回来就将自己关在了房间。”希尔轻手轻脚的从外头走进来,唯独吓坏了他的宝贝。
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她一样,希尔第一次有了想将所有的一切都给予她的感觉,他甚至想将她带回家,给他的祖母和姑姑看看。
但是当他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却被他的宝贝拒绝了。以前他身边的女人都是想方设法的让他带回老宅,唯有她拒绝了,希尔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觉得她是与众不同的。
今天本来是他与梅尔和茵琪相聚的日子,不过他的心里一直记挂着她,才吃晚饭便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我没事!”苏乐瑶站了起来,她的脸上没有擦任何的化妆品,让她看上去很是柔弱。
希尔有些心疼的上前扶住她,道:“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你可别憋着,要不然我会心疼的。放心吧,别的不说,在伦敦我希尔的名字还是有几分面子的!”
苏乐瑶笑了笑,惦着脚尖亲了亲他,挽着他坐到阳台的小花园里,那里早已经准备好了红茶点心。
“我真的没事,你快吃吃看,这曲奇饼干是我刚烤出来的,虽然样子有些丑,不过也是一片心意!”苏乐瑶将饼干塞进希尔的嘴里,一脸期盼的看着他,绝口不提今日逛街时的遭遇。有些事不用她亲自说,希尔自然会有途径知道。
饼干的味道其实并不是特别好,有些微微的焦味,不过希尔还是笑着说道:“好吃,宝贝的手艺都赶得上大厨了!”
以往的女人只晓得如何将自己打扮地漂漂亮亮,她们会为了问他要一套首饰而在床上尽力表现自己,却从来没有这样为他进厨房沾染油烟味,他的宝贝真的是不一样。
这略带焦味的饼干是他吃过最好吃的,满满一碟子的饼干都进了他的肚子。
苏乐瑶满足的两个眼睛都弯成了新月型。
希尔忍不住将她搂在怀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是中了她的毒,让他欲罢不能的沉溺其中。
……
“今天白天的时候,宝贝不是去逛街了吗?她受了什么委屈?”晚餐过后,希尔趁着苏乐瑶泡澡之际,将那个跟着她出去的女仆叫过来问话。
“少爷,今天我和小姐出去的时候先后遇到了两拨人。先是遇到了克里斯汀娜小姐,她好像知道小姐和少爷在一起的事情,语气一直酸酸的,小姐心里不舒服,便反驳了几句,可是她竟说少爷你……”女仆说到这的时候,怯生生的望了希尔一眼。
“她说什么了!”希尔的眉头皱了起来,克里斯汀娜是他上上任的女朋友,性格有几分乖张,他的宝贝肯定是在她那里受了委屈。
“她说少爷没什么了不起的,身为麦家人,却被别人夺去了总裁位子,甚至现在还被赶出了公司,跟着这样一个窝囊废还不如跟一个乞丐!”女仆几乎是闭着眼睛说出这些话的,随即缩着脖子,不敢面对希尔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哐当——”杯子被希尔狠狠的砸在了大理石上,那声音惊地女仆的心跳了跳。
“你继续说!”希尔咬牙切齿的说道。
女仆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起来,希尔的脾气有多坏,她不是没有领教过,麦氏的总裁就是他的逆鳞,每一次提到他,他都会大发雷霆,更何况现在那些人就这么说希尔不及封冥勖,她都不肯定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
“说——”希尔狂吼了一声,书桌上的台灯应声而落。
“另一波人就是任天集团的少东家,他看上了小姐,想要说服她跟他在一起,便说您的坏话,说等老总裁一死,您便什么都不是了,还不如跟了他!”女仆看到希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也七上八下的,赶忙又补救道,“不过小姐给了他一巴掌,还说她相信自己的男人是个有本事的,小姐还是向着您的!”
希尔的心因为苏乐昕的辩驳而更加的难过了,他原本就很恨封冥勖,而这种恨意在今天达到了顶多,因为封冥勖,让他成为了众人嘲笑的中心,而且是在宝贝的面前,这让他更加难以接受。
这一边,希尔还在盛怒当中,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麦先生,您上个礼拜让我调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我雇请了世界上最好的黑客侵入麦氏顾问律师的电脑,将莱克先生立的遗嘱弄了一份一出来,现在传真给你!”电话那头的人是他雇请的一个私家侦探,自从上次他的朋友提了一句遗嘱的事情,他便留了心思。老头子事事都想着那个杂种,难保在财产分配上偏心,所以他一定要先有准备。
“你先出去!”希尔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女仆。
女仆几乎是用逃的,她差点以为自己会死在里头呢,小姐的这一百万块钱还真是不好赚。
希尔很快就收到了私家侦探传真过来的遗嘱复印件,十分钟后,书房里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半个小时后,这件装修古朴典雅的书房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苏乐瑶泡完澡出来的时候,管家已经神色着急的立在门口等她了。
这座位于郊区的酒庄是梅尔名下的私产,酒庄里头所有的人都是忠于梅尔的,希尔是梅尔的宝贝孙子,如今正在书房打发脾气,管家伺候了他那么多年,也从未看到过他这样失去理智,唯恐他伤了自己。
因而只好求助于前些日子才住进来的这个新宠,希望她能劝劝他。
苏乐瑶一点都没有犹豫,跟着管家去了书房处,才到走廊,便听到里头传来一阵阵嘶吼声,管家的脸色都有些白了,少爷从小到大,虽然脾气不是很好,但从未像现在这样过,那一声声的嘶吼里头甚至还夹杂着绝望。
“我先进去看看他!”苏乐瑶给了管家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轻轻的敲了敲门。
“滚——”
苏乐瑶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愤怒、伤心、失望、绝望所有的一切若转化成为恨意,恐怕这种恨意会至死方休吧!
沉淀了一下心情,苏乐瑶的面上挂上了演练了无数遍的表情,推门而入。
书房里满地都是玻璃的碎片,还有散落的书籍和碎纸,苏乐瑶一脚踩上一片薄纸,上头隐隐写着遗嘱之类的英文。希尔为什么会发出这种绝望的嘶吼声,她已经明白了。
当初她的父亲为了给苏乐昕讨回公道而要和她脱离父女关系的时候,她也是这种心情,一种被打压多年,随即又被无情抛弃的感觉,她懂。
“谁叫你进来的!”希尔头也不抬的就将一本厚重的书往苏乐瑶的方向丢了过来。
如果她想避开是避地开的,不过苏乐瑶还是让那本书砸到了她的额头,然后隐忍地低呼了一声。
“宝贝怎么是你?”希尔原本以为是管家进来了,听到声音才发现了不对劲,连忙抬头一看,只见苏乐瑶正捂着额头蹲在地上,血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慌地希尔几步走到她跟前,连声问道:“怎么样了?快让我看看!”
“我没事的!”苏乐瑶抬头朝他笑了笑。
希尔的心里一痛,拿开她的手,额头的伤口靠近发际,不是很大,却有点深,血流出来的样子有些触目惊心。
“还说没事,伤口这么深,我送你去医院吧!”希尔着急的说道。
“不用了,去医院太麻烦了,简单处理一下就行了!”苏乐瑶一把拉住他。
希尔见她真的不愿意去医院,只好让管家找了医药箱,替她包扎处理伤口。
“宝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希尔等管家出去了,才抱着苏乐瑶道歉。
“没事,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而且我们女人的容貌也不过是为了取悦男人,只要你不介意就行了!”苏乐瑶摇了摇头,贴体的说道。
“我当然不会介意了!”希尔将她的脸摆正,然后正视着她的眼前说,“宝贝,我知道我以前有很多女人,所有的人都当我是花心大少,甚至连我自己也以为我根本就无法安定下来,贪图新鲜,每一个女人都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直到遇见了你,我才知道自己不是安定不下来,而是没有遇到对的人。宝贝,这一句话,我对很多女人都说过,但唯有现在才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我爱你!”
说到最后,希尔将头抵着苏乐瑶的,两个人几乎贴在了一起。
苏乐瑶的眼底蒙上了一层雾气,这一句话她多么希望是从另一个人的口中说出来的啊,希尔的眼睛和封冥勖的有些相似,苏乐瑶轻轻的吻上他的眼睛,闭上眼睛说:“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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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冥勖一行人在瑞士待了十天,而后封冥勖和苏乐昕便坐飞机回了英国,而易南和欧阳暖暖则去了法国,毕竟“冥氏”的总部是在法国。修穆杰则陪着唐悦儿回到Z城,打算换回那里骆梓煜,由他代表“冥氏”和苏氏谈合作计划。
原本苏乐昕也想跟着唐悦儿他们一起回Z城的,不过封冥勖坚持要让她陪着他回伦敦,她说不过他,只好再次和他一起回到了伦敦。
“你帮我将这条羊毛披肩交给外婆吧!”苏乐昕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封冥勖要回麦家老宅一趟,虽然陆玫现在对她不假辞色,但她到底是封冥勖的亲人,苏乐昕还是给她准备了礼物。
“嗯,那你好好休息,我吃过饭就回来!”封冥勖应了一声,便出了公寓。
……
麦家的老宅,陆玫在厨房准备晚餐,对于封冥勖的行为虽然恼恨,但她的心里到底还是疼着他的,知道他要过来吃饭,依旧照常准备了他爱吃的菜。
“外婆,我回来了!”封冥勖走进厨房,看到陆玫系着围裙忙碌的身影,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你还舍得回来啊!”陆玫没好气的哼了哼。
“我怎么舍得不回来,这里可是有我最亲爱的外婆!”封冥勖笑着讨好陆玫。
“那你外婆的话究竟还听不听了!”陆玫转过身去瞪他,她真的不明白,她的外孙子要长相有长相,要财富有财富,为何会如此执着这样一个女人,有这样黑心肠的母亲,有这样的家庭背景,这种家庭教育出来的女孩怎么配得上她家小勖。
封冥勖的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伸手替陆玫解下身上的围裙,道:“外婆我们好好谈一谈吧!”
“谈什么?总之,我告诉你,我不喜欢那个姑娘,你如果不想气死我,就趁早和她断了吧!”陆玫一面说着,一面却是和封冥勖一同出了厨房。
封冥勖将陆玫拉进了房里,然后将苏乐昕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外婆,这是她花了很多心思挑选的,你看喜不喜欢?”
羊毛披肩是米色的,样式大方而又典雅。
苏乐昕是个有心人,虽然才和陆玫见过几个面,却将她的穿衣风格掌握了,这件披肩完全是按照她的喜好买的,即便是封冥勖给她买礼物也未必能够买如此合心意的。
封冥勖一看她的神情,便知道她喜欢,才开口道:“外婆,昕昕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是,她的母亲的确是比较势力一点,但这不代表她也是这样的人啊。五年前,昕昕和我分手,一方面是因为她觉得愧对于我,她下不了决心将自己的母亲送到警察局,但那到底是生她养她的人,那时的她该多为难啊!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怕她若再和我一起,她的母亲会做出更过激的行为。这五年来,痛苦的不只是我一个人,她也是每天在煎熬中渡过的。”
“您知道吗?我到伦敦的第一年,她就患上了抑郁症,那种心理上的痛苦绝对比我身体上的痛苦还要难受百倍,所以您能不能对她宽容一点,不要将她母亲的过错加诸在她的身上,那些真的不是她能控制的。”
封冥勖的声音有些暗哑,每一次提到那些事情,他的心都会生生的疼。
房间里一下子陷入了静默,陆玫低垂下了眼眸,她的心也在犹豫挣扎,好半晌才抬头说道:“可是她连孩子都生不了!”她的女儿早逝,如今唯一小勖一个外孙子,她实在是不愿意自己小勖将来连做父亲的资格都没有。
“外婆,您知道昕昕为什么会失去生育能力吗?那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封冥勖沉声说道,“我初回Z城的时候,是带着满腔的恨意去的,我想要报复她,报复她五年前无情的离弃,报复她可以没心没肺的和另一个男人订婚。”
“我动用麦氏的势力,逼着她家解除了婚约,又用苏氏产业作为威胁,逼着她和我结婚,那时候我为了羞辱她,甚至故意去招惹她的妹妹,惹地她的妹妹将她当成了仇人。后来昕昕有了我的孩子,她的妹妹设计陷害她,却意外害得她从楼梯摔了下来,我的第一个孩子就是在那时候没有的,昕昕也因为那次意外而身体受损,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我,是我被恨意蒙蔽了眼睛,才会恣意的伤害她。是我的出现将她的生活打乱了!”封冥勖说到这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陆玫闻言倒抽了一口冷气,小勖说的这些,她完全都不知情,如果,如果有一个男人这样伤害过她,她还会像苏乐昕那样无怨无悔吗?
“外婆,我和她之间,我才是那个亏欠的人,所以请您不要再为难她了!”
陆玫摆了摆手道:“我要想一想!”
今天收到的信息冲击性太大了,她要好好理一理才行。
封冥勖见她这个样子,便也不再说什么,只要外婆尝试着接受昕昕,就一定会发现她的好。
祖孙俩再次下楼的时候,莱克已经在客厅坐着了。
“你个臭小子,还知道要回来,你什么意思啊?一声不吭的就不见了人影,还有你的两个特助为什么会辞职,谁准他们辞职的!”莱克在收到封冥勖回老宅的消息的时候,就急匆匆的赶了回来,这些天,他打地电话,封冥勖根本就不接,派人去瑞士他也不理,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意思就是我不想再做这个总裁了,一个傀儡总裁我不稀罕!”封冥勖压根就不惧他的怒气,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他的外公,他根本就不会同这样的老顽固多说一句话。
五年,他将麦氏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成为了全世界的Top1,该还的他都已经还清了,如果他以为用麦氏就能将他困住,只能说他根本就没有了解过他这个外孙子。
莱克的脸涨地通红,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手上的拐杖更是用力的一下一下戳着地板以宣泄他的怒气。
“洛少爷,您别气老爷了,老爷的身体不好!”老管家在一旁担忧的看着这一老一小的对峙,又看向陆玫道,“二夫人,您看这——”
莱克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似乎封冥勖再多说一句话,他就会爆血管似的,陆玫上前端了一杯茶给莱克,又使了个眼神给封冥勖,示意他说话委婉些。
好半晌,莱克的气才渐渐的平息了下来,排山倒海的怒气过后是深深的无力感,他的这一辈子从来都是要什么有什么,可老天大概是觉得他过得太过顺遂了,所以才会派这么个人来气他。
“麦氏你花了那么多的心血在上头,你真的舍得放弃!”莱克的语气稍稍缓了缓。
“有的时候,钱并不是万能的,你以为当我见识过了麦氏的荣华之后便会被它所惑?如果我只是一个这么短视的人,那么麦氏也会毁在我的手里。”封冥勖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只知道没有什么比地过我自己的心,如果要用我自己的幸福去换这份荣耀,那我宁可不要。只要我有这份能力,不管是花多少时间,我也能亲自一手一脚打下这份荣耀!”
那自信满满的神情几乎刺痛了莱克的眼睛,对于封冥勖有没有这份能力,他根本毫不怀疑。
“你想在外头创业?只要我不同意,我想你要做成一单生意也很难!”莱克冷冷的说道。
“呵呵……”封冥勖笑了两声,倾身向前说道,“从我进入麦氏的这一天起,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所以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在为这一天做准备,你要打压我自然是可以的,但麦氏也不是万能的,我赌你在五年之内不能将我彻底压死,反而会将麦氏从Top1的位子上拉下来,我甚至有信心如果倾尽所有相拼,届时我的确会一无所有,但我也会将麦氏拉出百强之内,你要不要试一试?”
莱克已经被他嚣张的语气惊到了,他甚至没有想到,封冥勖早在几年前就在准备这一天,几年的时间,已封冥勖的能力确有可能将一间公司经营的有模有样,他不敢赌,用麦家几百年的积淀去和一家才成立几年的公司相拼,他也赌不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