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见他未言,“是不是让他为难了?”
冷澈上前一把抱住她,而后吻住了她的唇,如疾风骤雨般突然袭向余笙,她整个身体都僵住了,这几个月以来她与冷澈一直恪守礼数,未曾越雷池半步。
“唔……”余笙突然大力推开他,“咳咳咳!”以为呼吸不顺畅大力的咳嗽了起来,冷澈拍着她的背给她顺着气。
平复后,余笙因为刚刚的吻此刻脸上还染着红晕。冷澈望向她,眸光坚定的说:“笙笙,我们成亲吧?”
余笙被他的话问住了,她没想到如此突然。
“我没有父母,只有师父,但好在也算长辈,我们可能也不会宴请亲朋好友,可能这些跟你想象中的婚礼不一样,但是……”
余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笑着摇了摇头,“我觉得是你就好。”
冷澈紧紧地抱住了她。
一整个下午余笙都被冷澈要求躺在床上休息,等到傍晚时分,她属实坐不住了,下了床打开门却看到门外的挂满了大红灯笼。
“起了?”冷澈跑了过来,余笙见他穿了一身喜袍,手里还捧了一件,“也不知道合不合适,你试试?”
余笙穿好喜袍戴好盖头之后,他们拜了天地,摆了老道士,而后夫妻对拜入了洞房。
老道士直呼:“孽缘啊!孽缘!”
冷澈掀开盖头看到盖头下的余笙因为胭脂水粉的原因脸上多了几分颜色。
“不好看?”余笙见他没说话,有些紧张的问道。
“好看!”冷澈伸手描绘着她的五官,摸到嘴角处时低头吻了上去,这一吻不似早上那般急躁,轻轻地,柔柔地,落在了余笙的唇上,也只留念片刻之后就离开了。
“笙笙,唤我。”
“嗯?”
“我们成亲了。”
余笙脸颊更红了,“咳咳咳!我咳咳咳……”
冷澈拍着她的背,“我去给你端杯水来。”
余笙喝了杯水总算平复了,冷澈接过杯子,“多谢夫君。”
冷澈的手顿了一下,而后唇角上扬,余笙也低头红了脸。
“笙笙。”
“嗯?”
“笙笙。”
“嗯!”
“笙笙。”
“夫君,我在!”
冷澈一声一声的喊着余笙的名字,余笙每一次都有回应,冷澈紧紧的搂着她,而后又吻上了她的唇这一次吻的特别深,冷澈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被自己吻红了的唇,看着她大口大口的换着气。
“别看了。”余笙觉得不好意思,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我想多看会儿。”冷澈拉开她的手。
“以后总能天天看着,这会儿别看了。”
冷澈听她说完这句话后,喉结滚了滚,没说话,似是压制自己情绪一般过了一会儿说道:“能天天看吗?”
“嗯?”余笙疑惑,冷澈却未给她疑惑的时间,又吻上了她的唇,只消片刻余笙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冷澈抱着余笙出了房门,老道士牵着马车在道观外等着他。
“走吧!别看了!”老道士看着徒弟依依不舍的盯着躺在马车里的余笙催促道。
马车停在了余府的后门,庆春早早地就在那里等着,见到马车过来了,赶忙上前询问:“冷大哥,小姐呢?”
冷澈下车掀开车帘,庆春看到小姐那一刻悬着心可算落下了,而后带着冷澈进了余笙的院子。冷澈把昏睡中的人儿轻轻地放下床上,掖好被角,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后起身离开了。
“冷大哥。”庆春追了出来,将手里的盘缠递给冷澈,想着他这些日子带着小姐应该也花了不少钱。
冷澈推开了,“庆春姑娘,我想求你件事。”
庆春点了点头。
余笙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晌午了,入眼熟悉的一切让她慌了神。
“好孩子,你可算醒了?”余夫人见女儿醒来,喜极而泣。
“娘?我怎么在这儿?”
“不在家,你在哪儿?”
“可是……我要出去。”余笙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余夫人赶忙拉住了她,“你这又是去哪儿啊?”
“娘,我要去找他,咳咳咳!我……咳咳咳……”
余夫人看女儿咳的厉害,眼里满是心疼,“好好好,去去去,娘陪你一道去。”
马车停在道观门口,余笙跳下车就往里跑。
“夫妻对拜~”
余笙站在门口看到冷澈还是穿着昨日的喜服,可是他的对面却站着一位盖着红盖头新娘子。
“礼成~送入洞房!”喜堂里的司仪高声喊道。
冷澈带着新娘转身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余笙。
余笙缓缓走了过来,笑着问:“这……怎么回事啊?”
“成亲!”冷澈简短的两个字回道。
“可是,我们昨天不是才……”余笙不敢相信他的话,泪水不自觉的夺眶而出。
“我后悔了,你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一年半载还可以,可若是一辈子都得我伺候,哪个男人受得了。”
冷澈抬眸看着她,忍住心里的痛,忍住不去安慰她,“而且如今又患有咳疾,这几个月却半点不见好,反而更厉害,我……为了给你看病什么脏活累活没干?娶妻娶贤,贤惠二字才重要,庆春比你更适合。”
身旁的新娘掀开盖头,余笙看过去的确是庆春。
“小姐!”庆春跪在地上,“求您成全我和冷大哥吧!”
“起来。”冷澈扶起庆春,拉着她的手说道:“你我两情相悦,共结连理,何需跪求他人同意,再说老爷夫人原就是承诺将你许配与我。”
余笙看着冷澈牵着庆春的手,心里一口气上不来,瞬间咳了起来,余母上前抱着女儿,不停地拍着她的后背。
“你……昨天咳咳……昨天咳咳……”
“小姐,莫不是要看我们洞房?”
冷澈说完凑近庆春,眼看就要吻上她的唇了,余笙拔下发簪递给他,“这个还给你。”
“原就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小姐要是不喜欢扔了便是。”冷澈退回了身子冷冷的说道。
余笙看了他一眼,“那祝你们百年好合。”手一松发簪掉落在地上,梧桐花碎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