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临泷叹气,俊脸露出无比伤心的表情,伤心的说:"诶呀,怎么这么无情啊,我好伤心呢,我过来之前还想象着你或许会感动得过来拥抱我一下呢,谁知道我现在得到的竟然是这么冷漠的回答,小然,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冷淡?我好委屈的。"
"高先生,其实我们真不熟,你可以叫我连小姐。出去门口左转就是电梯,你可以走了。"连慕然被他那句小然给弄得更加没有了耐性,看也不看他一眼,低头继续自己的工作去了。
"好吧,看你真的是这么忙,那我就不打扰了。"高临泷换了一副体贴的表情,进而关心的说:"那过两天我再过来看看你吧,脚伤得挺严重的,自己要小心哈。"
说完,依依不舍的看着连慕然,连慕然却一直都没有抬头,全程只有他一个人自说自话,他心里就不平衡了,起身忽然伸手捏住她没有受伤的脸颊。
连慕然一愣,她这么大了,又有谁还会捏她的脸颊?以前小时候家里人对她严厉,所以不会这么做,而其他的人无论是从小到达,都不敢这么做,而这个男人,他们不过见过几次,他竟然...
高临泷本来是逗一逗她的,但是捏上手之后,就觉得上瘾了,压根就不想放手,他表情既伤心又翘着嘴角说:"我说了这么多,你一点都不回应,不觉得太过伤人的心了吗?"
连慕然一把的拍掉他的手,轻瞥了他一眼,"伤心?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高临泷无辜的笑了笑,说:"谁叫你都不理我,我千里迢迢的过来看你,容易吗?"
连慕然眯眸,探究的看着他,说:"千里迢迢?你不是说你也在香港吗?怎么变成了千里迢迢了?"
高临泷笑,"香港这么大,别看现在坐车过来挺快的,但是从我住的地方过来,要是走的话,也要走半天的时间的,也算是千里迢迢了吧。"
连慕然没好气的看他一眼,"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高临泷挥手,转身离开,"好,我现在就走,那我就不打扰你啦。"
连慕然不应,看他出去后,才低头工作,但是侧眸看了眼时间时才发现,现在已经不早了,距离凌彦楠回来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而她还有几份文件还没看,只好尽快的集中精力,在凌彦楠还没回来前,尽快的将工作处理好。
凌彦楠出去了一趟后,回来到连慕然工作的地方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在专属的电梯开门后,见到里面的男人,凌彦楠了下。对方勾唇一笑,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后,不乏一言的转身离去。
凌彦楠眯眸,觉得这个妖孽的男人看起来有些眼熟,但是记忆力非凡的他,却总是想不起来他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
凌彦楠怀着自己心里的疑惑,上了楼,进去了连慕然的办公室。
连慕然才刚进入状态,见到他回来,一下子又打乱了,她的思绪,顿了下,还是打了个招呼,"回来了。"
凌彦楠点头,看到她的办公桌前突兀的摆着一张椅子,而以连慕然的性子,她不像是会让对方这么做的人,这么说来,就是对方自己自主这么做的了?但是要是连慕然讨厌对方的话,她也不会让对方进来,所以说对方的放肆的举动也是她默许的?
这么说来,他们的关系应该不会太过简单。
这时,恰巧的,在楼下电梯里见到的那个男人就映入了脑海。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见他一回来,脸色就不佳,弄得连慕然以为出了什么事,心神也开始不宁,忍不住的问他。
"刚才有人过来了吗?"这个电梯,是连家专属的人用的,除了连家的人,就是连家的人的访客,所以,刚才他遇到的那个男人,显然的就是连慕然的访客,只是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历罢了。
连慕然点头,想起高临泷就头疼,不怎么想多说的淡淡的点头,道:"嗯,刚走。"
凌彦楠抿唇,见连慕然好像不怎么想提起对方,也没有再问着方面的问题,脸色也放柔和了些,问:"什么时候可以好?阿姨刚才打电话过来说快要做饭了。"因为知道连慕然现在很忙,而且凌彦楠又跟凌彦楠在一起,所以保姆才会打电话给他,告知他这件事。
"快了,在等我三十分钟吧。"连慕然说完,补充道:"你可以跟阿姨说一下,让她晚点做饭也可以。"
凌彦楠点头,安静的坐下来,拿起平板电脑做自己的事情,到连慕然说可以后,他才抱着她下楼。
两人离开时,正是下班时间,就算早上已经被很多人目睹了凌彦楠抱她上班放情景,但是连慕然还是很不自然,抱着凌彦楠的脖颈,小脸微红。
她不知道,这次脚受伤对她而言是福还是祸,虽然让她跟他有更多的时间相处,也让她有机会更加贴近他,但是她却觉得不真实,而且她要是只能借此来获得他同一点的关心,那也只能算是可悲,所以,又何来的福气之说呢?
吃完晚饭后,连慕然在保姆进去吃放收拾好东西,刷好了碗后,说:"阿姨,等一下我想麻烦你帮我洗一下头,可以吗?"
保姆点头,"哦,可以啊,什么时候?"
"等半个小时后吧,我现在想先坐一坐。"
凌彦楠正坐在客厅里看晚间新闻,连慕然说得不大声,但是他却好像既能分心出来边看电视边听她们说话,又有顺风耳似的,闻言回头看她,说:"阿姨已经忙了一天,也已经累了,洗头的事就交给我吧。"
连慕然一顿,抬眸看他。这件事情她从未想过要他帮忙,闻言,她才忽然发现,是啊,为什么当时自己就没有想到他呢?
凌彦楠主动请膺对保姆来说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所以她也附和道:"少奶奶,既然少爷想帮你洗头,那就让少爷来好了,我也正好给小少爷洗澡。"
凌彦楠布置好一切,让她躺好后,边调整水温边淡淡的说:"以后,你要是不放便的话,收拾衣服或者是洗头这些比较私密的事情,我要是能做的话,就尽量叫我,不要叫阿姨,知道吗?"
如果是别的男人如此的为自己的妻子这么做,她倒是不会感觉有违和感,但是哦连慕然一直都认为,凌彦楠这样的男人,看起来给人的感觉就不像是会体贴的给自己的妻子做这些事的人,所以她也没有必要去勉强他
更何况,他的妻子还是她,所以就更加不会提出这个要求了,但是听他这么一说,她恍然醒悟,侧眸看他:"所以说,在京城时,我的衣服是你帮我收拾的?"
"我帮你收拾有什么不可以吗?这么私密的东西,除了你自己,最有资格,最应该帮你做的难道不是身为你丈夫的我吗?"凌彦楠淡淡的说着,别过俊脸,不去看她,"温度合适吗?"虽然这么问,但是他已经用手臂试过了温度,自然的也就不但心会不会冷着或者是烫着她了。
连慕然顿了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抿唇忍不住苦笑的说:"你终于觉得,你是我丈夫了?"
凌彦楠的手明显的了下,差点将水弄进了她的眼睛里。
这么想来,他好像是说过他们互补干涉的话,所以,也不能怪她无论做什么事情,第一个想到要找人帮忙时,他一定不会是她第一个考虑到的人。
"你很在意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些话?"他握着花洒的手了下,垂下眼睑,看着手中柔顺的黑发,这是他第一次给一个女人洗头法,但是,这个人是他的妻子,即使她没有受伤,他这么做,都是理所当然的,而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让他理所当然的这么做。
他的母亲,他的妻子,日后如果他要是还有一个女儿的话,那她将会是第三个人,但是现在,在他的生命中,就只有这两个人而已。
他修长的十指在她的发间穿梭,轻轻揉揉,缠缠绵绵,丝丝入扣,萦绕着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心思。
连慕然缓缓的闭上眼睛,小嘴不喜不悲的逼着,淡淡的说:"如果不在意,我就不会记到现在。"就是因为太过在意他所说过的话,太过在意再他的眼中的自己,所以,面对他的时候,她已经克制了太多太多,所以,即使她想亲近他,但她总感觉有一个声音在抗拒着让她靠近。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有时候,她甚至不知到该如何的跟他沟通,因为她不知道他到底会怎么想她。
凌彦楠心一紧,"为什么这么在意?你连慕然不是一向都很有自己的想法的吗?为什么还会在意这些?"他已经理解到,要是她不喜欢,她会直接的当那个人是再放屁!
"如果是别的人,我是不会在意,但是你不是别人,你是我的丈夫。"他说得没错,要是别的人,她是不会放在心上,但是他又怎么可能是别的人?如果是随意的一个人,她也不会心疼了一年多,甚至在他们产生了第一次纠缠后,接下来到他们的关系定下来后,一直都夜不成眠。
这句话凌彦楠喜欢听,他勾唇笑了,挤了些洗发水到手上,均匀的抹到她的头发上,一双大掌生疏而温柔的和起,轻轻的薄擦着,同时,他说话时的语气也柔和了十分,笑道:"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听我的话?"
连慕然不说话,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挺进去了,但是现在想来,她记住的,都是他的要求,他的嫌弃,他的不满,他的抗拒...
而且,对于她,他表现得最多的也是这些,他所满意的,少之又少,简直是凤毛麟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