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都已经在嘴边了,连慕然要是不张口,怎么说都说不过去,但是眼看着他又来了,她脸色终于的一窘,随即关掉电视机,"好了,你可以自己吃自己了吗?"
凌彦楠笑,没有再说话,却时不时的给她夹菜。
有了他刚才的举动,他再夹菜连慕然也不觉得有什么了,她没有说话,低下头用餐时似乎在想什么,凌彦楠抿唇,却没有说什么。
用餐后,凌彦楠收拾残渣时,说:"今天要加班或者是外出吗?"
连慕然摇头,"不用。"
凌彦楠点头,表示听到了,他继续说:"那我等一下离开一阵子,下午五点左右会回来接你回家。"
这时,连慕然已经打开了电视,闻言顿了,回头看他,"你要去哪里?"
"有点事情要做。"他简单的一笔带过,将整理好的残渣扔进垃圾桶里,连慕然没有看电视,看着他的举动,眼眸一顿,说:"凌彦楠,你记得吗?你说过我不是你喜欢的女人的类型,对吗?"
凌彦楠正要准备去隔壁的洗手间洗手,闻言一顿,"你怎么知道的?为什么这么问?"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没有跟她说过这件事情才对。
"你跟谁说过?你觉得有谁会跟我说这些?"连慕然淡淡的反问,说完后,她也不等他回答,便说:"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事业心很强的女人,我不够温柔,冷冰冰,也从来都不做家务,不做饭,就连刚才,连收拾桌椅的事情都要你来做,其实,说起来,你会这么说,也不是没有理由。"
无论是那个男人,无论他是优秀还是不优秀,贫穷或者是富有,都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够贤惠一些吧,就像刚才,换了是别人,有妻子在,哪里还需要丈夫去收拾餐后残渣?而且这顿饭还是他叫来的,她只负责吃而已。
"收拾这东西算是多大的事儿?下一次你来收拾不久行了?而且你都忙了一天了你需要多休息。"凌彦楠勾唇笑了笑,说:"我也记得我说过,我们凌驾的媳妇儿不一定得是温柔贤惠的,你也可以不用会做家务,而且这种事我们两人都不回经常做,有其他的人做就行了,你确实不用会。"
说完,他过去,亲了一口她吃完饭后还没来得及擦干净嘴角边的油渍的唇,笑问道:"怎么?为什么忽然会说起这些来了?是不是忽然觉得,我也挺好的?"
连慕然没有说话,只是勾起了嘴角。
他好与不好,在外人看来,其实是不一样的。
但是在她看来,即使他曾经伤过她的心,或者说一直都在伤她的心,但是她还是觉得他很好,要是他不好的话,她为什么当初年少时,平白无故的就喜欢上他了呢?
但是,要说他有多好,怎么好了,她却说不出来,只是知道,在她的心里,他是足够好的。
抽了张纸巾给她擦嘴,他眯眸看她,"怎么不说话了?难道你觉得我不够好?"
"不,你很好,好得忽然让我觉得,我或许真的配不上你,而且我们之间好像差距挺大的。"在每一个人的心里,自己爱的人都是很好的,尤其是再自己认为,那个人不爱自己的时候,自然就会产生一股奇异的自卑感。
没有人不喜欢被人赞美,凌彦楠也一样,而这个人还是连慕然,那就更加意义非凡了,他笑,笑得有些张狂,想得不怎么像他了,"哦?你连慕然都配不上我?那你说说,谁能配得上我?"
连慕然抿着小嘴,说:"我刚才说过,你说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就这一点,就足够了。"相反的,在一个人的心里,配不配只要那个人是自己喜欢的,就成了自己喜欢的类型,就算两人的外在条件相差多远,都不回说配不配这个问题。
所以,哪里有配不配,更没有说是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其实,这些都是藉口,所有的都不过是因为不喜欢,不爱罢了。就像他们两人,无论是家世还是外貌,还是性格,他们两人不配吗?
不,在外人看来很相配,但那又如何?凌彦楠这个当事人不喜欢,不爱,自然的就成了不配,也就成了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了。
凌彦楠挑眉,看她好像挺在意的,便戏谑的说:"我是说过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过。"他其实想说,他是说过她不是她喜欢的类型,那是他以前不知道,原来不一定是自己喜欢的类型的人自己才会喜欢上,爱上。
而且,到了现在,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的类型的人是怎么样的,因为那些,不过是他当时给自己的藉口罢了,哪里存在什么是不是自己喜欢类型的问题。
凌彦楠才想说什么,但是连慕然的心听到了上半截后,就没有心情听其他的,而且她的心思被电视上的新闻所吸引了,挣开了他的怀抱,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电视。
电视上播的,无非就是他们两人的事情。
直到新闻播完后,她才扭头看他,"这件事,是你做的?"
凌彦楠淡淡的嗯了一声,认真的说:"你刚才还没听我说完呢。"
连慕然身子一僵,才想说话,但是她的手机已经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听到对方的话后,就推了推他,示意他抱着她到办公椅子上坐好,凌彦楠现在还有话想要对她说,但是她看起来又要忙起来了,他只好叹口气,满足她的要求后,鼻尖在她的脖颈上磨蹭了下,得不到她的回应,有些郁闷,但随后,看了下时间,也到了他跟人约定的时间,便在她另一耳边说:"我先走了,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连慕然动作一顿,而且也停止了跟人对话,抬眸看了他一眼后,才点点头。
凌彦楠离开不久后,连慕然就去开会了,这次快了点,从会议室出来,也不过四点多,但是她才刚回到办公室,就有人告诉她,有人来找她,名字叫高临泷。
连慕然的记忆力不错,自然的知道高临泷是谁,但是,这么巧的,他也到了这边?
虽然高临泷来历不明,但是后来她的保镖们也有告诉她,高临泷在她被简裔云找到之前,一直都在找她,所以,虽然知道他的出现有些奇怪,她也让人让他上来见他。
连慕然还没来得及反应,高临泷就推开了她的办公室的门,他笑嘻嘻的声音就随之而来,"惊不惊喜?开不开心在这里见到我?"
连慕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示意他在沙发上坐下,也叫秘书给他泡一杯茶,但是高临泷却没有到沙发上坐下,而是走过去连慕然身边,连慕然皱眉,想叫他别过来,但是他修长的大手已经触碰到了她的小脸,随即的,他又抿唇说:"多漂亮的一张小脸啊,就这么划花了,真可惜,会不会留疤啊?"
连慕然拍开他的大手,淡淡命令道:"要留下来就过去那边坐下,否则,就给我出去!"
"诶呀,怎么这么凶?怎么说我们都是一起经历过患难和生死的人,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呢?"他依旧不听,却走远了些,拖了张椅子过来,支着下巴,手肘支撑在她的办公桌面上。
连慕然也是见过了他的无赖,不想气着自己,也就算了,不跟他计较的问:"你怎么会来香港?而且还知道我在这里?"
"那是因为我跟踪你啊。"他眨眨眼,似真似假的说完后,见她明显皱眉,死性不改委屈的说:"我最近穷得没米开锅了,我还等着你感谢我上一次跟你生死与共,等着你一顿饭呢,但是我日等夜等,你都没找过我。"
连慕然抿唇,不语,淡淡的扫他一眼,拿起电话想打电话,高临泷机灵,按住她的手,"说:开玩笑的啦,
我是在你出事的后一天过来这里的,今天看新闻才知道你也过来了,一个人身在他乡,多一个熟悉的人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所以我就过来找你了。"
连慕然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说完了?"加上这一次,他们两人见面的次数只有三次,他们其实也没有多熟悉,值得他过来一趟?
"还没。"他眨眼笑道:"什么时候请我去吃饭?"
连慕然还没有说话,他就从她的桌面上那一沓名片中抽出一张,拿出手机就摁她的号码,笑道:"这个是我的号码,你记一下,我叫高临泷,你可以叫我临,所以,昵称为临就可以了。"
连慕然看着手机里的来电显示,没有说话,这时候秘书也端着托盘敲门进来,见到高临泷的举动,愣了下,没想到连慕然会让一个男人如此的放肆的坐在她的办公桌旁边,难道她就不担心被这个男人盗窃了公司的机密吗?
感觉到秘书看着他,高临泷向她抛了一个媚眼,惹得对方脸红心跳的,忙转身出去了。
高临泷笑了,回头看连慕然,说:"你秘书真可爱啊。"
连慕然没有接茬,淡淡的说:"这两天我挺忙的,过两天等我腿上的伤好点了,也不这么忙了之后,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高临泷伤心的扶着心口,俊脸煞有其事是伤心的说:"真伤心,你怎么可以用一句话就将我打发了呢?怎么说我们也一起同生共死过的朋友啊。"
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嗡嗡的叫着,好像苍蝇一样,连慕然抿着小嘴,小手揉着太阳穴:"高临泷..."
高临泷惊喜的笑道:"怎么?改变主意了?我们现在就一起出去吃饭?"
"我不管你唱独脚戏唱够了没,现在我很忙,请你出去!"连慕然头疼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像一块粘皮糕一样,往她的身上粘,她自然不回自恋的认为他是为她着迷,但是也没有让她感觉到他的奉承之意,而且来历不明,这样的人对她而言,是危险的,尤其是她不知道他真正的来意是什么,但是她能确定,绝对不会是像他所说的那样,只是为了让他请他吃饭而已这么简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