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慕年笑,依旧跟着过去。
曲浅溪刚进去洗手间就打了凌彦楠的号码,有些急的问,"事情怎么还没办好?"
凌彦楠说,"所有的事情都弄好了,但是念念哭着不肯跟保姆走,我怎么劝都没有用,你打个电话回去安抚一下她,我的人说连慕年的人也找到这边来了,他那边不知道你在这里是隐姓埋名,所以找起来比较麻烦,但是他的人手不少,所以我们只能抓住时间,否则连慕年随时都有可能找到念念,所以情况紧急,抓紧时间赶快安抚好念念才是当务之急。"
曲浅溪这才放映过来,觉得自己刚才太过紧张,所有粗心的忽略了这点,忙挂了电话跟女儿回去,她在电话里哄着劝了二十分钟,女儿才肯走,曲浅溪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出洗手间,就等凌彦楠的来信。
连慕年倚着墙壁等曲浅溪,见她出来,笑了下,"怎么这么久?我不放心叫人进去看了下,对方说你在打电话,怎么?你很忙吗?"
曲浅溪心一凛,很紧张,怕连慕年叫的人知道了她的谈话内容,但是她勉强的压住心底的慌乱,眼眸却很镇定,"我又不会跑,你盯这么紧干什么?"
连慕年笑,他语气戏谑,"你确定?那刚才跑了几条街的人是谁?"
连慕年没有叫人去偷听什么,他虽然知道曲浅溪有事瞒住他,但是他不想通过这样卑鄙的方法了解曲浅溪,他纯粹的担心她而已,但是曲浅溪听在耳朵里就多了一抹警惕,冷声道,"如果你不追的话,我就不会跑!"
连慕年语气一僵,心里其实很难受,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笑道,"好了,我们走吧。"
曲浅溪撇开他的手,不发一言的走了。
半个小时之后,曲浅溪收到了凌彦楠的信息,说一切都弄好了,曲浅溪这才松了口气,起身提起包包回去家里,连慕年自然跟上。
但是连慕年在看到曲浅溪所住的小区时,眼眸酸涩,顿了下,曲浅溪顿住扭头看他,皱眉,"你干什么?"
"你一直都住这边?"他前两年在这边开了分公司,所以两年来经常来这边,但是却没有找到她,如果她真的一直都在这边的话,是否这就是缘分作弄人?
曲浅溪心一紧,边说边往电梯里面走,"不然你以为我能去哪里?"她这两年在女儿的身体好了些才带女儿去的新疆,所以他找不到人是正常的,但是她自然不会告诉他。
进了屋,曲浅溪有些紧张,在看到玄关处的男性拖鞋和孩子的小鞋子不在了才松了口气,而连慕年一点也没有生分的到沙发上坐下,顾盼神飞的看着房子的环境。
曲浅溪脱下鞋子,礼貌性的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到他的对面坐下,淡淡的说,"我会订晚上的飞机回去W市。"
"好,我叫人给我们一起买。"连慕年说着,打了个电话。
曲浅溪也没有反对,起身道,"走到时候记得关上门,如果不走就坐着,我先去收拾一些东西。"说着,她准备上楼,见连慕年起身到处走,心一紧,怕东西收拾得不够干净,,忙冷声道,"有些不属于你的东西最好别乱碰,还有,我的二楼不欢迎陌生人,请不要上去。"
说到这,见到连慕年难堪的俊脸时,抿着小嘴不说话,扭头上楼了,留下连慕年一个人愣愣的站在原地,目光苦涩的看着她上楼,心情复杂。
如果他没记错,他们结婚时,他也说过同样的话,现在,是风水林轮转吗?
许美伊跟许母说了关于曲心悠的事情后,晚上就听说明天有人过来看她,她开心不已,她就是感觉到是许万重,看来是她的计划得到了许万重的重视,所以他来看她了。
第二天她开心的在狱卒的带领下,早早的就坐着等许万重,许万重也没让她久等,很快的就到了,她看到许万重,叫的欢,"爸爸。"
"啊——"她的话还没说完,她的小脸就被狠狠的甩了一巴掌,白皙得有些苍白的小脸顿时出现了清晰的巴掌印。
在她和狱卒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许万重冷笑了下,将她按在桌面上,大手捏着她脖颈,冷眸赤红,"你想死?!"
许美伊吓了一跳,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相信许万重会这么对他,她一下子就哭了,"爸爸,爸爸,你干什么,是我啊。"
"万重,你干什么?放开女儿啊!"这时候,许母买通了人,也出现在监狱里。
与此同时,狱卒也上来拉住了许万重,许万重这才冷哼一声,放开许美伊。
许母吓得哭了,忙上去给女儿顺背。
昨天自监狱里回来后,许母就跟许万重说了这件事,许万重脸色阴沉得可怕,倏地不发一言的拿起手机上楼了。
今天早上,许万重早早的就出了门,他没有带公事包,所以她知道许万重不是去公司,看着他不发一言的离去,她心一提,也跟了上去。
没想到过来却看到眼前的场景。
许美伊没有看许母,只是看着许万重,委屈的看着,似乎在控诉,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万重冷哼一声,"你要是真的敢动心心的坟墓,我会让你去死!"
许美伊眼泪瞬间就停了,似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难以置信飞瞪大了眼眸,她咽了咽口中的唾液,"爸爸,你――那个女人。"
"小依,闭嘴!"许母顿时吼了一声,叫住想要乱说话的女儿,恨她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可是许美伊不听,她根本不敢相信刚才那个想要将她置于死地的父亲是因为她叫人弄曲浅溪的母亲的坟墓,毕竟许万重不是很讨厌那个女人的吗?
许万重扭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冷漠,"我看着你是还没长记性!都进来了也不懂得安分一点,本来我还想着跟你叔叔一起,尽快的将你弄出来,但是没想到你却不安生的给我惹是生非!既然你这么想在里面呆着,那就呆着吧,省得我看着烦!"
许美伊眼看许万重要走了,心急的不行,忙叫许母拉着他,哭着说道,"爸爸,我――我错了,你别这样好不好?"
许万重扭头冷声道,"没事的话就多想想自己以后该怎么办,连慕年那边你就别想了,你以为你到现在还没正式的判刑是连慕年舍不得?我告诉你,连慕年现在才不管你的死活,要不是我去找你叔叔,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好的在这里?"
许美伊一哽,眼里泡着泪,"可是,我就是不甘心。"
她四年来被关在监狱里面,却没有人告诉她她什么时候能出去,她怎么能不心急,四年就像过了四十年一样,她看不到尽头,而里面的生活有多难熬没进来过的人说得口沫横飞都是扯淡,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在知道苦。
照理说她弄死了人,应该判刑,甚至更应该偿命的,但是四年来她相安无事,她知道其中跟许万重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就以为是连慕年舍不得她死,所以她心里是高兴的,但是上一次连慕年来了之后,彻底的打碎了她的美梦,到那时候开始,她就知道,她跟连慕年不可能了,但是,她又怎么甘心?她将自己的心都给了他啊,现在怎么拿都拿不回来,心里能不难受么?难受了不找人泄恨她的日子没发过,更何况那天曲浅溪过来让她更加的难受,她才会一气之下,做了这样的事情来。
许万重听到了她的话,却没有说话了,冷哼一声就走了,任由许美伊怎么叫都没有回头。
直到许万重的身影看不到了,许美伊才扭头非常在意的问许母,"刚才爸爸失控是怎么回事?"
许母心一紧,唇色发白,没有回答而是说道,"小依,大人的事你别管了,你自己管好自己吧,还有曲心悠那个女人的坟墓你最好不要再动心思了,刚才你爸爸什么样儿,你还没看清楚么?。"
许美伊攥紧十指,不说话了,但是眸子却一直都显示着不甘心。
连慕年叫人订了回去W市的票,他在曲浅溪的家坐了好久曲浅溪都没有下楼来,连慕年眼看吃饭的时间到了,叫了她好几声,问她想吃什么,但是曲浅溪都没有回到,连慕年危险的眯起眼眸,"浅浅,你不说我就上去了。"
他的话才敢落下,不久曲浅溪就打开门,走了出来,门没有掩上,她倚着墙站在门边,冷冷的说,"连慕年,收起你的关心,我不需要,更加不稀罕,晚饭饿了我自己会做,不劳你费心了!"
连慕年却笑了下,自顾自的进去了厨房,曲浅溪说完话,本来想回房间,不再搭理连慕年的,但是他的举动让她不由得警觉起来,生怕他会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但是她又不想下去,只好冷声道,"连慕年,我说过,不要乱碰我的东西,你是听不懂人话是吗?"
"渴了,想喝咖啡。"连慕年笑,语气温柔得像聊家常一般,跟曲浅溪的盛气凌人甚至是带着点儿的刻薄的语气相差甚远。
说着,他厨房找到了煮咖啡的餐具,进去厨房给自己煮了一壶咖啡,不久咖啡的香气四溢,弥漫着整个房子。
曲浅溪咬牙,看他没有发现什么后松了一口气,连慕年扭头看她,非常好脾气的再问她,"晚饭时间到了,想吃什么?我叫人帮你买。"
曲浅溪不说话,冷睨着她,她坚持己见。
连慕年垂眸,敛去眼底过剩的锋芒,似乎在沉思该用怎么样的语气来应对她,大手一下一下的撩拨着杯中的液体,顿了下忽然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浅浅,今天晚上的飞机票我听天鸣说已经全部售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