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怎么上来的?”
问完问题我突然一愣:不对,我不是要这么问的,这不是我的问题,可是现在说都说了,后悔也来不及了。“我?哈哈哈哈,就这一个问题?好,我说了你就下去吧。”老人哈哈大笑:“我就是你们的校长孙天啊,我当然有这上面的钥匙,最近我们学校不太平,我想到五楼这里来找找线索。”
他是来找线索的,鬼才信。
只是我真的没有料到,这个看上去已经到了花甲之年的老人居然就是旧校区和新大学的校长,传说中的同一人!
我话已问完,再说下去也无话可说,于是我就从孙天的身边离开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孙天。我也不清楚他的所作所为,从他刚才那一声喊中虽然他不一定知道我被鬼迷了,却间接地救了我。可是从另一个角度上来看,他是不是知道有人会来,所以特意救了我呢?
也许符纸的威力真的下降了,所以那个门是鬼为我开的,说不定孙校长是知道有人被鬼迷了,所以才用真正的钥匙救下了我吧,但是现在什么都无法定论。
我惊魂未定地回到宿舍,半晌我才发现自己手脚冰冷浑身发抖,而我身上的冷汗已经把我的内衣外衣都浸湿了。等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爬到床上躺下,我才感到自己头疼欲裂,用手一摸,滚烫如火,“哎哟,发烧了......”我的自语还没说完,人就晕了过去......
扪心自问,对于校长孙天的出现我是一点的准备都没有,除了我以外出现的第二个人类,应该这么说,那时候就算真的出现个人形鬼怪在我面前我都觉得理所当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孙天在这个事件中充当了一个举足轻重的重要角色。
“啪!”一声重响惊醒了还在梦中的我,我迷迷糊糊抬起头,却看到了一个带着眼镜的老师正严肃地看着我,手中还拿着一本好厚的书。
我这是在哪?
我疑惑地看着四周,却看到一片模糊的人脸,这些人脸上只有空白没有五官,不对,还有一张嘴,这张嘴都弯着,似乎在笑。“看什么看,有空看旁边的不如给我出去罚站!”老师用力把我拖了起来推到了门口,我突然觉得我自己好矮啊,怎么那么矮还要仰视别人啊。
我站到了门口,俨然发现我的位置是在五楼,可是这里是什么地方呢,对面就是操场,这边一排的班级都是完好无缺的,没有火灾,没有鬼魂。只听到老师在班级里大声训斥道:“你们这些小鬼,好不容易到了五楼这个位置上课还偷懒,不要以为你们在这里就稳稳的了,考不好还是会被降级!”
哦,我知道了,我现在,好像在旧校区,是旧校区的一名学生,咦,不对,我不是已经是大学生了吗?
从楼梯口传来缓慢的脚步声,慢慢走上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男人看着我,露出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孩子,怎么了,怎么被罚站了?”“老师,我上课睡觉,被罚站了。”“是吗,学习不要太累了。”
我突然看到男人的胸口别着一块小牌子,上面写着:校长孙天。
原来这就是当年的校长,不一会,从楼梯口又传来脚步声,只是这脚步声很欢快,应该是小孩子的。果不其然,一个小孩子噔噔噔地跑了上来,拉住男人的手开心地说:“爸爸,爸爸,你来了怎么都不过来看我一下~~”男人抚摸着孩子的头轻声道:“小亮,爸爸在工作啊。”
然后男人看向我,眼睛里充满着羡慕的神色:“小亮要是也能像你一样在五楼读书就好了。”小亮,是校长的儿子吗,不对,女儿吗?于是我指着那个小孩说:“看你这么清秀,是个女孩子嘛干嘛穿男孩子的衣服。”那个小亮不服气地说:“我是男孩子啊,不然我脱给你看!”
说罢就要脱衣服,校长赶忙拦住:“好了好了,不要闹了,人家还要上课。”我觉得那小鬼挺可爱,就伸出手问道:“我就凌当,你叫什么?”“我叫孙亮!”长得十分秀气的男孩握住了我的手。“好,孙亮,你就是我的朋友了。”
我豪气冲天地说,突然头就被用力地打了一下,我眼泪汪汪地看着身后怒气冲天的老师,校长也赶忙在边上赔着不是。然后校长牵着小亮的手就走远了,走着走着我猛地发现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黑洞,而他们却还是如同看不见一般继续往前走。
我却发现自己大声喊叫却一个字也发不出。突然一个声音阴阴地在边上响起:“你就那么讨厌老师吗?”
我回头一看,哪里来的老师,我身后是被烧成灰烬的教室,那个人正站在我的背后。“你看,老师变漂亮了哟,不再凶你了哟。”那人忽然将脸凑到我面前,那不是真的人脸,是用纸皮糊的纸人脸!!!白纸皮上的颜料还没有干,鲜红的唇彩正往下滴。我大叫一声跌倒在地......
我大喊一声从床上蹦起来,却不留神天花板上我自己吊着的小型挂扇,这一下撞个正着。
“喂...没事吧...?”床下传来张炯担心的询问声。“没事,做了个...噩梦...”“真没事?”张炯攀着我床边上的梯子说:“看你,流了那么多汗。”我摇摇头,感觉人清醒了一些,好像是昨天晚上发的高烧,下意识用被子捂住了出了一身的汗,现在倒觉得清爽许多。
不过那个噩梦真的挺吓人的,好像是真的一样。于是我转过头去,却又被吓的大叫一声:“啊!!!鬼啊!!!”
张炯悻悻地摘下脸上的面具:“干嘛啊,就有这么像鬼吗?”原来是面具啊,我放下了心中的石头,半埋怨地说:“你没事干干嘛做个纸面具自己戴啊,你不知道我刚才在梦中也见到类似这种面具的脸了吓死我了......”“诶?原来你不知道啊,我们都以为你昨天晚上那么晚回来肯定知道这个事情了。”
“什么事?”我有点莫名其妙,“是这样,晚上有迎新假面晚会,在四号楼大堂举行。”张炯把面具放到桌子上,“看你这么怕,可能我的确做的有问题,那我拿去重新上色好了。”然后他就去加工去了。假面舞会?我想到可能校长也会出现,不管怎么说,如果梦中的事情是真实的,那也许这一次我还有机会跟校长说上几句。
想到这我就想从床上坐起来,手却无意间碰到了口袋中那个硬硬的物件。那是昨天晚上那个说自己是校长的老人给我的,难道我做的梦跟这个物件有关系?我连忙把口袋中的东西掏出来——那是一个小型木雕,但也不能算是木雕,感觉就像是小孩子随手雕刻的东西,小木牌的正中心深深地刻着一个“槐”字。
“槐”?这说明了什么?
我仔细回忆着梦中的情节,当然最后那一段我真心不愿意再想起,前面有说到我的名字叫凌当,这个凌当是谁,会不会是当时死掉的孩子其中之一?这个木牌又意味着什么,为什么校长要把这个东西给我?看来我还有好多东西都不知道,就感觉就像里面的黑洞,一圈又一圈把我也给卷了进去。
我醒的那时候已经是下午**,没想到我就这样从晚上十二点半一直睡到下午**才行,足足睡了十五个小时啊有木有。
我打开手机一看,里面未接电话有二十多个,其中大部分是俞洁有关假面舞会的事情,还有几个是家里面打来的,不过有一个号码我不认识,这个号码在十分钟内拨了三次。打错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巧合,那三次呢?一定是他确定过之后打过来的,这个人是谁?
我感觉肚子有点饿,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先去吃饭比较好。于是我拨了一个电话给俞洁。
走到一半突然觉得心中有些不安,什么都感觉太不对了,昨天袁子刚才刚死,难道他们不知道吗?而且,学校刚发生命案,第二天就举行假面舞会,如果说为了压惊还勉强能说的过去,可是,这种感觉就像一口痰堵在你的胸口不上不下就是很难受。
还是说是我变了,本来大家就很平常,是我变了不同了,我被鬼附身了,要不然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我看到俞洁还是像往常一样坐在位置上等我,看到我以后她挥了挥手。我强压下心中的不愉快,装出一丝微笑走了过去。
“怎么了你,不开心哦?”还是被她看出来了,可能女孩子天生就比较会观察人吧。“嗯,昨天晚上我做了个噩梦......”于是我把昨天的经历包括梦中的事情都告诉她了。
“这样啊,你说的那个木牌长什么样拿来给我看看。”俞洁接过我手中的木牌,只看了一眼就脸色大变:“你这是从哪里来的?”我有点奇怪地看着她:“刚才不是说了嘛,是从那个老头手里......”看着她脸色凝重的样子我都开始怀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好吧我告诉你,”俞洁还是一脸沉重地说:“这个木牌是遗物。”“什......?!”居然是遗物?难怪我会做那样的梦,可是是谁的遗物呢?俞洁没有看我,自顾自地说:“自古槐树为阴,木鬼为槐,有木即有鬼,鬼依木而栖。如果是那个老者给你的东西,多半是某人的遗物,这东西很容易会有鬼附在上面,给你托梦什么的都是可能的。”
“可...是谁的遗物呢?”“这我暂时不知道,如果那个老头是校长的话,有可能会是他认识的人或者他身边的人。”“校长身边的?”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卢伯说校长的孩子也在那场大火中丧生了,会不会是那个小孩的遗物?”俞洁沉思半晌:“我看不像,虽然你说这个牌是小孩子刻的,可是案发那时,已经将近高考时间,学生已经没有精力去做这个东西。
而且,从这上面的刻痕可以看出,用的力度比较大,应该不可能是小孩子刻的东西。”不管怎么说,这是遗物就对了,可是为什么校长要把遗物给我呢,如果这个牌子是那个小亮的,那给我小亮的遗物难道就是为了让我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吗?还有那个凌当到底是谁...
最后我和俞洁聊到五点都没聊出个结论来,结果就是我也没吃到饭,然后就匆忙去超市随便买了个眼罩戴着就去参加所谓的迎新舞会了。不过到了现场我才发现,只有少数人戴的面具比较华丽,貌似都是纯手工的,其他大部分人戴的都是从超市买的那种儿童面具,比如孙悟空,猪八戒,还有老太公老太婆的。
四号楼大堂不知从哪里搞来的吊灯,做的跟KTV一样,在流转的灯光下,一个西装革履的老头走到了主席台上(主席台也不知道从哪里搬来的):“虽然这些天出了不少不好的事情,但是我们一定要放下悲伤,将悲痛化作动力,努力学习,不辜负......”
都是一些废话,难怪俞洁说她不想来,原来是因为领导的废话特别多。说了十五分钟校长才走下讲台,我连忙跟了过去,我有太多事情要问他了。
可是没想到他七绕八绕,不知怎么绕的我跟着跟着居然跟丢了,正在懊恼间,我看到俞洁从人群拥挤的地方挤了进来,还没等我说话她就一把拉住我的手,还对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要我跟她走。
她就这么拉着我的手,拖着我走了一路,一直走到校外,坐到一张路边摊的位置上才放手,我没见她说话,却见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怎么了?”我问道,俞洁没说话,叫了两杯鲜榨西瓜汁,端上来后喝了好大一口才说:“你不要命了,你附近有鬼。”
“啊??”什么跟什么,我有点跟不上她的节奏了,“你附近有鬼,如果不是我过来找你,你今天就要去投胎了!”俞洁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我就骂。
我听了俞洁的话顿时一头雾水,什么叫如果我没来找你你现在就去投胎了?
我有点生气:“乱说什么呢,你是在咒我死吗?!”俞洁也气了,坐在一边就喝起西瓜汁,喝完自己的又把我的也抢过去喝,弄得我哭笑不得。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我的身边响起:“小俞也是着急你,不要怪她,她刚才是急了点不过她也没有说错。”
我转过头,一个儒雅气质的中年男子站在了我们的旁边,“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他拉开椅子,轻轻地坐了下来。
“你是?”俞洁看我脸上写满了问号,虽然心里还是不爽,但依然心不甘情不愿地做了说明:“是凌当,我帮你找到的。”一聊之下才发现,原来凌当是南怀师大外派的教授,本来今天刚好回来,就在车站被俞洁拉住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但是...
“她刚才说她不去我就会死是怎么回事?”“啊,先不说这个,林冲,听俞洁说你有那个牌子,可以给我看看吗?”
“牌子?”我拿出木牌,放在桌子上,只见凌当拿起牌子研究了一会,又放回原地,不动声色地说:“这块牌子是谁给你的?”我简单描述了老头的样貌,凌当轻轻叹了一口气:“是老校长没错,不过他要是主动给你这个东西,就说明其中另有玄机。”
说罢凌当再次拿起桌子上的木牌,轻轻用力一搓,只听得“啪咔”一声脆响,原本合实的木牌就向左右一分为二,其中一卷纸条掉了出来。
原来木牌里面有东西!但是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想来那个时候救我的一定就是老校长孙天了,不然怎么会那么巧?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机关?”凌当笑笑:“因为这是我做的。”“你做的??”不仅是我,俞洁听了也大吃一惊。凌当苦笑道:“这块木牌,是当年我做了送给小亮的...祭祀品。”
原来,当年凌当并没有来得及在小亮还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将木牌给他,当他得知教室着火而小亮也是牺牲者的时候就把这块牌子送给了小亮的父亲,间接来说,这块牌子也算的上是小亮的遗物。
“而且,”凌当缓缓掏出了脖子上佩戴的饰物,那俨然是和我得到的这块木牌同样类型的事物,“我的这一块和你的那一块正好是一对。”我接过凌当脖子上摘下来的木牌,上面什么都没有刻,然后我也像他那样往两边一搓,却没有反应。
凌当拿过我手中的木牌,上下一按,啪咔一声也开了,他静静地说:“这块是按上下,那时候我做好之后本来想将这两块木牌当做是我和亮的交流工具,只是太迟了啊...”然后他拿起那一小捆纸条,扯开橡皮筋,露出里面的字迹,上面清楚地写道:不要去。
凌当指着纸条上的字迹说:“这是老伯的笔迹,这些年我都在他身边所以我知道。”“可是,卢伯说他们两人曾经......”我狐疑地把我之前经历的事情重新说了一遍,还把我对这些事情的疑点也详细地描述了一次。
凌当点点头:“卢伯说的没错,你说的也没错,只是,当年老伯虽然不是犯罪者,但他还是做错了事。”凌当说,封闭五楼的铁门和符纸的确是校长孙天所做的,他的目的本来只是为了防止有怨念的鬼魂到五楼以下的地方骚扰,但他也把他的儿子小亮的魂魄永远地锁在了五楼。
“小亮的尸体不在后山,因为案发以后校长就赶在所有人之前把小亮的尸体收敛进了祖传的灵堂,所以后山只有五具尸体也属正常,”凌当抚摸着手上的木牌似乎在感受友人曾经的回忆,“只是校长却没有发现,他锁住的灵魂冤屈长期得不到申雪,结果现在反而变成了恶灵,他为了不让恶灵闹腾的太厉害,每周都会定期去五楼加固符印。”
原来如此,那天那个老人上去,其实还真是偶尔救了我啊,我有点失落也有点庆幸,庆幸的是老校长孙天不是我要对付的人。
“你刚才说小亮的灵魂被锁在了五楼是怎么回事?”俞洁喝完了西瓜汁,满足地在一边安抚自己的小肚子,“那个符纸我有去问过专门的人士,是将铁门做为一个冥界的门,符纸就是开门符,只要铁门被打开,符纸分开两半就是开门,将铁门关上将两半的符纸合成一整张,就是闭门。”
我这才想起,那天我去五楼的时候,门上的符纸是分开的,“可是按你这么说,那个锁开了符纸就开了呀,毕竟是贴锁上的嘛?”俞洁有点搞不懂,“不会的,要开符要用特别的钥匙,在晚上只能开铁门是不会打开冥门的,要用特定的钥匙用特定的仪式才能打开符纸上的封印,仅仅只是撕开纸质符纸是没有用的。”
纸质?“也就是说,到了晚上符纸会以灵能的形态缠绕在锁上,即使生人打开了铁门,没有用灵钥打开符纸一样也是安全的咯?”我有点明白过来了,“不错是这样的,我听说你得到了两把钥匙,现在还在吗?”我摸摸口袋,那两把钥匙还在身上,我还以为我都把它们给丢了,那时候太紧张所以忘记了。
我把钥匙掏出来丢给凌当,凌当接过钥匙仔细地研究起来,越研究,脸上的惊愕之色就越重。
“你这两把钥匙是从哪里得来的?”凌当的口气有点苦涩,“怎么了?”我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其中一把就是灵钥。”
看来他并不知道学校发生了什么,于是我把袁子刚出事以及刘练还有袁子刚曾经去过五楼的具体事情都告诉了凌当。后者抬头看着天空,半晌才说:“要是我没有猜错,这是有人别有用心,把这两把钥匙给了这两个学生去开启封印。”
“那封印到底开没开?”我追问道,“当然开了,笨蛋,要不然我也不会回去救你——”俞洁白了我一眼。“到底是怎么回事?”“简单来说,”凌当指着纸条:“那个老头发现封印给破了,一时间没有办法补全封印,就告诉你你危险了,让你不要去参加那个舞会。”说完这番话凌当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可是很奇怪的是明明封印已经开启了,为什么那些恶灵还是无法从五楼出来呢?”
接着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纸笔,在上面画起来:“原本的木牌是这样的,上面没有刻标记,但是小亮那块有点不同,为了做好区别,他让我在中间往下竖的划了一道,喏,就是这个。”凌当拿起木牌指给我看,的确那个“槐”的木字偏旁的那一竖是比较靠中间,这样一对比就显得那个“鬼”字特别的挤和别扭。
“这是后面刻上去的,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却是让老校长收到了,他为了把消息传达给你,但又不能暴露木牌的身份,恐怕给那两个学生钥匙的某人也在当场。”“对了,那个时候说的救我是怎么回事?”我最郁闷的就是这一块,不仅给人痛骂了一顿连解释也没有,而且都过了这么久还是蒙在鼓里。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凌当看向俞洁,后者气呼呼地说:“哼,也没什么,我去问了我师父,他说你有难,我就来救你了!”“你师父?跳大神的?”我好奇道,这货好像第一次说她自己的事情,突然我意识到好像我只知道她是个女生,对我挺好的,其他的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