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此轻松的将两位成名高手震开,恐怕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吧!郁箫在心底暗暗说着,然后定眼一瞧,只见那出手之人一身白衣,轻裘缓带系于腰间,神态甚是潇洒。这位白衣公子,年纪看上去也就最多二十五六岁,双目斜飞,面目俊雅,却又英气逼人,身上的服饰打扮,俨然是一位富贵王孙。
“你是何人?”汉子见有人不识相的出手,他不由怒道。
“晚辈上官陨,见过两位前辈。”这上官陨突如其来的现身,不但汉子和道士前所未见,就连一旁围观起哄的人也都并不相识。只不过大家见他显了一手功夫,且背对夕阳时如未雕琢之白玉的气质,心中都不由暗暗佩服。
汉子自然也没有见到上官陨,于是又道:“你既然自称晚辈,刚才就不应该插手。”
一把折扇,一双清澈幽深如碧潭的眼眸,隐约透露着无波无痕,淡定潇洒的品性。上官陨仿佛只是很随意的站着,一把折扇在手,却尽显飘逸脱俗。“晚辈自知不应该插手两位前辈之间的恩怨,但是晚辈想说的是,此乃淮城街头,又正值武林大会开幕在即,两位前辈若是为了一区区小辈而动起手来,到时候有什么损伤,这武林大会岂不就白来了。”
围观众人都觉得有理,且上官陨给人的感觉更似谛仙,温文儒雅,让人更加愿意信服。而自刚才上官陨出手,汉子就知道自己的武功远在其之下,这时到不如卖个面子给他,就姑且说:“这次就暂且听你这晚辈一言吧,臭道士,我们的账以后再算。”
一场闹剧就这样平息了,汉子走后,上官陨又与围观的众位武林人士客道了几句。终于,在一阵称赞之声之下,上官陨从容施礼,落落大方,一一告辞后,他也转身走向远处。
“真是英雄出少年,这位上官公子,可比嚣城里的那些皇孙贵族像样多了。”看着上官陨离去的背影,红袭突然感叹道。
闻言,郁箫倒是愣了愣,接着有些傻眼的笑道:“红袭,我可是难得听你夸奖人呀。”她笑着,可就在这时,郁箫突然发现,原来那上官陨根本不是一人独行,他的身后跟着数名同样穿着白衣的少女。
那些少女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脸上并未带有白纱,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跟在上官陨的身后,俊男美女的组合实在招人眼球,“不过,看这情形你恐怕是没有机会了,你看……”一指,郁箫轻笑道。
红袭嘟嘟嘴,冲着郁箫说:“公子,我只是欣赏那位上官公子,你怎么可以取笑我呢。”
红袭故作生气的大步向前走去,身后,郁箫轻声笑着,和贺勋并肩而行,走了约莫半条街,她突兀地问道:“你怎么看?”
贺勋虽然不再装傻充愣,但他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个性却一点都没有改变,总是时不时的拿媳妇二字在郁箫的面前搅和一番,在气的郁箫无话可说之后,这才心满意足的笑起来。“虚伪的人,不想多做评论。”但是这一次,贺勋却异常严肃的,用极简短的话来形容上官陨,不过他这次的话却正合郁箫的意。
“真难得,我们的想法竟然一致。”郁箫轻声一笑。
其实,就刚才上官陨的出场来说,就让郁箫瞬间联想起一个人,那就是射雕英雄传里的欧阳克。一个同样白衣折扇,身后跟着数名白衣女子的江湖人物。只不过,欧阳克的虚伪与可怕,到不知这位上官公子是否有传承到。“好了,该找家客栈休息了。”不想再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人,郁箫对贺勋说。
闻言,贺勋向四周张望了一番,道:“箫公子,我知道这附近有家客栈,跟我来吧。”
说罢,在贺勋的领路下,郁箫和红袭在淮城的大街小巷里进进出出的走着。瞧着前面贺勋那一副熟门熟路的模样,郁箫突然笑道:“看你的样子,这淮城你似乎挺熟的嘛。”
“那是,想当年你相公我闯荡江湖的时候,淮城可是来过好几次呢。”回眸,贺勋一边大言不惭地说着,一边朝着郁箫挤挤眼眉,然后在一处较为偏僻的巷子里停了下来,“就是前面了,远离街道,比较清静。”巷子的尽处,果真有一间客栈,相较于临街的那些客栈,确实清静许多。“不过……”然而,贺勋的话还未说完,他就面有不耐之色。
“怎么了?怎么不继续说了?”郁箫轻笑道。
贺勋指指前面正准备踏进客栈的那一行人,有些无奈地说:“这算是冤家路窄吗?”
“是他!”闻言望去,郁箫发现前面住店的竟然就是他们刚才在街上遇见的上官陨,也难怪贺勋会面露不耐之色了。不过,上官陨与他们并没有交集,所以郁箫也就无所谓,耸耸肩说,“不管他,我们住我们的。”
……
初到淮城的这几天里,因为武林大会还尚未开幕,红袭就每天拉着郁箫,外带死缠烂打非要跟着的贺勋上街闲逛。郁箫本来是不想去的,但后来想想自己初到淮城,也是该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便答应陪红袭四处转转。
淮城不比嚣城,这里的外族人比较多,且都是一些江湖上的人士。所以就算是姑娘家的,也大都没有嚣城的女子那么有忌讳,出门时常不带白纱,这在郁箫的眼里到显得舒服许多。于是几日逛下来,郁箫对淮城多少已有了一些了解。
这日入夜后,天幕慢慢降下,灰暗的天空里,参差不齐的云朵,勾勒出一幅完美、精致的画卷。郁箫在屋中倚窗而靠,抬眸静静凝望着这片无垠的夜空,许久,她默默轻叹一声,起身刚想出门问伙计要盆热水,但就在开门的瞬间,却让她听到了一些窃窃私语的对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