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触手之处却摸不到任何脉象,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曾割断过楚雄的手筋,就算接上了,也肯定影响了经脉,所以根本摸不出脉来。于是便掏出针盒,在楚雄身体的躯干部分上扎了几针。
“我猜你不是在给我治病。”楚雄苦笑着说道。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保证这次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活你。”
杜林收起针,淡淡说道。
“好吧,我承认,你确实有这个实力,这段时间我没少调查你,你的医术很高明,一般高明的医生,救人厉害,杀人也很厉害。”
“放心,肯定让你死之前不会太好受。”杜林嘴角带着残酷的笑容。
“你……”楚雄心里虽然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听到杜林这么说,因为不知道杜林会让自己受什么罪,出于对未知的恐惧,还是下意识的很害怕。
“你还能有钱找医生给你接上手筋脚筋,说明我上次没有榨干你,这次我也不费劲了,你肯定是花不着了,留给你家人花?看你的面相,估计你伤天害理的事儿干得太多了,我猜你家里应该是人丁不旺,没什么亲人了。留给你的手下花?也不知道你甘不甘心,不过不管你甘不甘心也只能这样了,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杜林说完了这几句话便站起身,趁众人不注意穿过别墅,从别墅的后门出去寻找隋遇安,他本来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打算让隋遇安来帮忙的,结果却被楚雄的人给搅和了。
结果刚出门,就看到隋遇安就看到一个俏生生的身影站在后门外,正是隋遇安。
杜林过去牵起她的手问道:
“怎么样,好点没有?还疼吗?”
隋遇安撅着嘴撒娇道:“疼,你给我揉揉。”
杜林下意识抬手就要揉,结果手伸到一半才想起,刚刚她中枪的地方是胸口啊……这个地方揉一揉……不太好吧……
“咳咳……晚上吧……”杜林小声道。
“滚!”隋遇安俏脸一红
,用小拳拳打了杜林一下。
杜林见隋遇安如此便知道她肯定是没事儿了,他也觉得隋遇安不该有什么大事,大家同是金凤血脉,狙击枪的子弹破不了杜林的防,也同样奈何不了隋遇安,只要没打中眼睛这种脆弱的地方,最多是疼上一会罢了。
“好了,先说正事儿,我一会儿把李宪叫来,按我和你商量好的,看你的了。”杜林微笑着道。
“我办事,你放心。”隋遇安拍着胸脯打着包票,“嘶,还真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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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李宪满脸疑惑的从别墅后边转了出来,他此时只记得杜林把自己叫到了别墅后面假山上的凉亭里,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帮武装分子,再然后就是军队武警把这些武装分子给缴了械。
但中间很多细节,比如武装分子是怎么来的?那些死了的武装分子是谁打死的?隋遇安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刚才一起吃饭的朋友们包括莫安然都去哪了?这些他都不记得了,杜林说他刚才吃饭时喝多了,不记得很正常。
但李宪很清楚自己的酒量,就刚才吃饭时喝的那些酒好像还不至于让自己“断片儿”吧?再说了,自己的酒品还是不错的,真要到了断片儿的地步,自己早就找个没人的旮旯躺着去醒酒了,不睡到第二天早上不会醒,可这还不到两个小时,怎么就清醒了?
尽管有太多的不理解,也有很多疑点,但李宪还是接受了杜林的解释。
杜林知道,这个李宪是“伪装后的李宪”,“真正的李宪”是不会相信杜林的说辞的,只是因为他的这段记忆被隋遇安的“遗忘响指”给删除了,不论他怎么怀疑也没法找到真相了。
同理,之前在枣山山顶的悬崖上,杜林和老队长合伙玩的那出“偷梁换柱”,可能骗得了曲明明,但肯定骗不了李宪,只是李宪现在苦于没有证据,也找不到老队长的活人罢了。
这次楚雄搞出的动静很大,但因为处置迅速,而且
小区内白天并没有太多人,很多住户只是听到了枪声却并没有见到开枪的人,市府很快开布了一则公告,称这是一次军方的组织“反恐演习”,事态很书平息了下去,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
做为这次袭击的目标,杜林被军方带走调查了两天,说明了与楚雄之间的恩怨,杜林不想在这件事上耽误太长时间,于是便找到了苏军民少将,在苏参谋的帮助下,杜林很快便被放了出来。至于他手里私藏枪支的问题,则是由灵协方面出具了证明,被搪塞了过去。
在杜林离开的这两天里,隋遇安亲自监工,让工人把别墅重新修整了一番,满是弹孔的外墙被修补粉刷一新,院子里一片狼藉的绿植被挖掉,种上了新的,打坏的门窗也都换掉了,室内被流弹殃及的桌椅家具也都在刘大娘的指导下,按照原样重新置办齐全。
等杜林回来时,家里的一切都恢复了原状,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袭击一般。
杜林来到隋遇安的房间门口打算和她打个招呼,顺便感谢她帮忙操持修房子的事宜。
刚把敲门的手抬起来,房间的门却毫无预兆的自己打开,一只白净如新藕的玉臂伸出来,一把抓住杜林的衣领,把他扯进了房间里……
第二天早晨,杜林神清气爽地从隋遇安的房间里开门出来,走到楼下的别墅大门前,伸了一个懒腰,不过很奇怪的是,他衬衫领口的扣子却丢了两颗……
小狼种听到动静,从它在草坪上的小窝里跑出来,抖了抖身上的毛,前后抻抻腿,也算是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到杜林脚边,献媚一般在杜林身上闻了闻,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它心里在想,为什么主人身上多了一股隋遇安的味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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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湖市远郊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空置厂房,厂房里只有几个昏暗的小灯,几个散发着恶臭的铁笼子空空如也,李宪站在铁笼子前,手里拿着一张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