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可能也是几乎不可能的,知府吃多了要去陷害一个素未蒙面的人。
可是陆晚手背上的鸡皮疙瘩出卖了她,她惊恐道:“如果如你所说,那知府和王秀文是什么关系?”
慕祁挑眉,用这还用问的眼神看向她,“你说呢?”
陆晚咽了咽口水,答道:“我猜他们是……那种关系。”
最后几个字说得含糊,慕祁听的明白,点头道:“我猜也是。”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他们莫不是联合起来对付我一个,那我这次岂不是逃不掉了?”陆晚低着头,失望恐慌的情绪溢满胸腔,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忘了?我还有这个”慕祁从袖子里拿出那块金牌,晃了晃,得意道:“有了这个,他们没谁敢动你,再说现在那王秀文自己说漏了嘴,知府或许会念在曾经的情分,想法子保她性命。可是那日在茶楼有那么多人听着王秀文所说的每一句话,他们可以作为你被陷害的证人。”
经过男人这一分析,陆晚心稍微放下来一点,长长舒出一口气,像是捡回来一条命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好心情。
不管王秀文和那知府是什么关系,只要那知府想保王秀文,对她就是不利的。
以他们之间的过节,她恐怕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这时,慕祁道:“有一事,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什么事?”陆晚那口气又提起来,聚精会神地看着他。
男人抿抿嘴,张了张嘴,话却说不出来。
“你说呀?”
“你要做好心里准备。”慕祁犹豫再三,正着脸色,用最温和的声音说道:“我父亲送给你的那间医馆,可能没办法了。”
陆晚没说话。
她在脑子里琢磨着,这医馆和这件事情必定是有什么联系,买卖店铺中间一定出了大问题。
这个问题慕员外也没有办法调节。
陆晚没有经营一家店铺的经验,也没有做过生意,只能猜测。
那医馆之前是做米粮生意的,慕员外必定会去和米粮店的东家手里买铺子的地契。而买卖地契,不仅是从东家那里得一张纸而已,还得买卖双方当事人亲自去府衙更改信息。
若是慕员外去卖了铺子,拿到地契,在店里做生意的人却是陆晚,那知府和慕府便会生出嫌隙。
慕府的生意大多都在这个县城里,有什么关系要疏通还得靠知府的首肯。
陆晚释怀一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一间医馆而已,以后等我自己发达了,凭本事开一家!”
这话里满是豪言,完全没有一丁点的失望和埋怨。
慕祁松了口气,问道:“你不问问为什么?”
“我又不是笨人,各种缘由多少能想到些,好在你父亲的地契没到我手里,不然我真拿了,又没办法亲自去店里给人看病,那岂不是还慕员外白白忙活一场。”
慕祁沉着脸,有些阴郁,“陆姑娘,我可给你五百两白银,你可以自己去东街和那些商铺洽谈,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