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茧子的手掌压在面团上,去除掉多余的部分,再从模具里倒出来,一个动物面团初步有了形状。
她一口气做了十几个这样的面团出来,然后将它们放在锅里蒸小半个时辰。
陆夫子见着厨房有火,进来看,闻到白面清新的香气,摸着肚子问道:“晚晚,你在做什么?”
“馒头。”陆晚往灶里加了一把柴火,回头回答道。
“是做给院子里师傅吃的吗?”夫子走进来,解开锅盖,白色的蒸汽扑面而来。
“我看那个伯伯不需要我在身边帮忙,索性就做点东西给他吃吃。”
陆夫子点头,眯着眼睛笑。
陆续起身,挽着袖子站起来,一瞧锅里。
那些面团已经涨大起来,一个一个白白的,有鼻子有眼,十分生动,让人看了有食欲。
她拿了一个馒头起来,馒头太烫,两只手来回倒了两下,才勉强稳住。
她把馒头递到陆夫子面前:“爹,先给你吃一个。”
陆夫子接过来:“我早上吃过早饭,本来也不饿,但今日这馒头是你花了心思的,样式十分讨人喜欢,食欲又起来了。”
“这是我新买的模具,咱们老实吃馒头,也没个新意,我就想着买一个回来增添一点乐趣。”陆晚微笑,拿了一把铁钳,把锅里装着馒头的盘子整个夹起来,放到灶台上。
等冷了,才拿到院子里。
木匠做得很是入神,都没有注意到身边多了一个人。
陆晚温声提醒:“伯伯,您先吃些东西,这是我做的馒头。”
木匠没有回头看她,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手里的刀快速地在木头上削着,嘴上回道:“不了,桌子腿儿马上就做好了。”
“可是我看您一直在做,很累。”
她不了解他们这一行,但是这些木头并不轻,虽然被削成了好几块,还是有些重量,木匠就这么抱着一根木头一直削了好几个时辰。
瞧着都累。
但她深知人在认真做事的时候,会很投入,不希望中途去干其他的,也不想破坏了兴致,只是道:“这样吧,我将这些馒头放在凳子上,您要是饿了,就拿来吃。”
“哦。”
一个简单,甚至敷衍的回答。
她不计较,把馒头放在凳子上,拿了背篓就去山上找野味。
爬至山腰上,有咕咕的叫声。
这声音陆晚熟,是野鸡。
她停住脚步,不发出一点声音,小心翼翼地取下背上的背篓拿出里面的弹弓。
随便捡了一颗石子儿,拉开弹弓,瞄准了不远处的野鸡,手轻轻一松,石子儿飞速前行。
那只野鸡浑然不觉自己大难临头,优哉游哉地转悠着,一下一下地翻找着地面能吃的东西,等它意识到危险来临之时,已经是来不及。
整只鸡被打得倒在地上,翅膀扑腾着想要再站起来。
野鸡生命力自然比家鸡要强,刚才那一招只能让它受伤,不那么容易逃跑,无法至它于死地,陆晚迅速跑过去抓住它。
拎着鸡的两只翅膀,转而装进背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