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的脸不黄了,也不哭了!丫头,你可真是厉害啊。”
天知道,一个只有十六岁的丫头,此前没有学过什么医术,这次开的药方还能救人。
要不是相信陆晚,怎么会胆子当真抓药去喂。
这些陆晚都是看在眼里的,很是高兴。
被人相信的感觉,真的很好。
“妞妞还得再吃两副药,你中午和下午还是这样熬给她喝。我就先走了。”
在这里留了太久,慕祁的学是注定要迟到了。
陆夫子倒还好,学堂的授课表早上没有他的课。
一想到即将听到慕祁的调侃,她就有些闷。
牛哥伸手隔着襁褓拍着,回头对着她笑道:“我送你吧。”
“不用了。”陆晚以为是要送自己出门,摇头拒绝,“我先走了。”
“没关系,妞妞的娘也马上从地里回来了,我让她照看孩子。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麻烦,我送送你也是应该的。”
原来牛哥说的是送她去县里,陆晚点头:“好,谢谢。”
牛哥去后院牵牛,陆晚在门口等着,经过这次,她还是觉得需要一辆属于自己的牛车。
一头牛二十两,对现在的她来说不是难事。
慕祁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无聊地拍拍身上的尘土,等的是有点不耐烦了。
从太阳还没冒头,到太阳已经完全出来,晒得人也越来越热。
一向脾气很好的陆夫子都受不住了,伸手抹了一把汗。
慕祁解下腰间的水壶,递过去:“您也喝口水吧。”
陆夫子嘴里干的慌,没有推辞。
“那就多谢了。”他拧开盖子,仰头喝着。
慕祁巴巴地看着通往村子里的小路,没见着人,又继续拍干净得不得了的衣裳。
“过来,可以出发了。”陆晚的说话声非常小,是从非常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慕祁朝四周看,就见着另外一条大道上,听着一辆牛车。
那条道以前是专门用来运送货物的,后来修路的富商走了,家里有牛有马的人便默认这是他们的专属道路。
来过这里几次,不是很熟悉,他起身跟着陆夫子走过去。
三个人都坐上牛车。
“你怎么去这么久?”慕祁嫌弃地看着牛车上脏乱的木板,不知道怎么办。
陆晚打着哈哈:“怎么了,去久了你也有意见啊?”
“才不呢。”慕祁手臂抱着腿,不敢乱动,担忧着下车的时候身上沾上脏东西。
陆晚从带出来的包袱里,拿了一件黑色的外衫出来。
“穿上吧。”
“这是谁的?”外衫是男子穿的款式,而且是很年轻的男子,慕祁再也忍不住,脱口质问。
“不是谁的,你穿吧。”不管三七二十一,陆晚抖抖衣裳,硬是要替他披上。
慕祁扭着身子闪躲,跳起来挪到另一边。陆夫子禁不住笑了。
“当真不穿?”陆晚瞅着那缩成一团的家伙,展示着那件外衫。
慕祁斩钉截铁地道:“不穿!”
随着太阳渐渐升高,更加热了。
大家都保持了安静,少动就能少热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