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恋初第二日依旧躺在床上,只是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了。
芙业承本体恤商陆怕她才遭遇了家中的变故怕她不舒服,于是想差遣其他的下人来照顾沈恋初,但是商陆不太放心,于是她守在沈恋初的床边整整一夜。
“皇上,丞相大人说昨日芙溪突然病了,来不了养心殿练字了。”
李一周低着头,心中直犯嘀咕,平时看沈恋初这小丫头活蹦乱跳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司徒诏安抬起头皱了皱眉,将手中的奏折往旁边放了放:“病了?可请大夫了?”
“请了。”
“那现在怎么样了?这么严重吗?竟然出不了门了。”
李一周也觉得奇怪,难道沈恋初真的严重到出不了门了?但是转念一想这丫头为了逃避来养心殿练字还真的病都能装出来。
他心中虽然这么想着但嘴上却说道:“奴才不知,不过看丞相大人回府的背影十分的匆忙。”
司徒诏安眸色微微一沉,今日来宫中的瘟疫越发的严重,他每日都闻到宫中各个角落里散发出来的焚烧药草的味道,还有太医们熬的中药,这让司徒诏安感觉自己的味觉和嗅觉都有些丧失了。
“让王御医去给她看看。”司徒诏安说完又拿起身边的奏折看起来,只是心不像刚才那样的平静了。
“啧。”司徒诏安皱眉咋了一声舌。
李一周去请了王御医之后,回来的的路上刚好碰上了一起往宫里走的司徒皓月与司徒青。
“王爷,世子爷。”李一周笑眯眯的朝着他们作了揖,身前的穗子晃了晃。
司徒皓月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司徒青却急忙从司徒皓月的身后窜了出去,来到李一周的身旁。
李一周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抚了抚心口看着司徒青道:“世子爷这是怎么了?”
司徒青瞄了一样司徒皓月,司徒皓月仰着下巴蔑视了他一眼。被司徒皓月这么一瞪,司徒青怂了往李一周身后一缩。
“李公公,你看看他,他哪有一个当叔叔的样子,欺负了我一路!”
司徒青不敢直视司徒皓月的眼睛,只敢躲在李一周的身后抱怨。
司徒皓月冷哼一声,径直的往前走:“谁叫你死皮赖脸的要上本王的车。”
司徒青提到这个就气,虽然司徒诏安解了他禁足已经有很久了,但是他府上的包银却还是减半。这根本就付不起他花天酒地的日子,所以相对于他之前来说,这段日子算是清贫了很多。
“谁叫皇上减我银两,本世子现在过的可是非常清贫的日子,苦死本世子了!”
司徒青在一旁大喊着苦,李一周站在一旁笑眯眯的不说话,心中呵呵道:“你那日子算是清贫?”
“王爷和世子爷进宫来是找皇上吗?”被司徒青嚎了这几嗓子,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终于回到了正题。
司徒皓月点了点头:“是。”
李一周顿了一下缓声问道:“可是关于宫中瘟疫一事?”
司徒皓月与司徒青也没有隐藏,而是点了点头。
李一周看了他们一眼,却是没有说话。这司徒皓月确实奇怪,这朝廷当中,他似乎既不属于苏鹤山一党,也不属于太后的外戚一党。但似乎也没有成为皇上的左膀右臂。所以他的态度非常让人深思。
另外就是司徒青,自从他的父亲带发出家之后,几乎没有再回到府上。朝中虽然敬畏他的父亲,但从未有人将他当做威胁。毕竟在所有人眼里他只是个不成器的败家公子。
“皇上,懿王殿下和世子殿下求见。”
司徒诏安面目表情的抬起头,然后轻声道了一声:“让他们进来。”随后将手中的事放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