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必着急,杨清如说就在这几天阎王爷派出的小鬼就快来勾柔妃的魂儿了。”
颖妃满意点了点头,见景叶跪在地上,脸上的红印越来越明显,并且还有些肿了起来。
“叶儿,过来。”颖妃将一旁的膏药递给景叶假惺惺道:“你也知道,方才我是气急了,现在非常后悔,你没事儿吧?”
景叶眼眶微微发热:“娘娘,奴婢没事儿。”
说着她抬起头,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阴测测的道:“娘娘,奴婢记得那个白蔹在之前可从来没有人提起过,就算是雪妃。此时他未免回来得有些太突然了吧。”
颖妃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景叶,
“你是说……”
“奴婢听公主身边的宫女说,白蔹是芙溪身边的侍卫,是她讲白蔹带进宫中的,你说是不是她故意把他带到公主身边的?”
颖妃凤眼微抬,眼中淌出淡淡妩媚,上挑的眼尾填上寇红色的妆容,尽是恶毒。
“哼,真是小看了这个小贱人了。”
朦香苑中
姒雪儿这几日的身子比上之前要好了很多,苍白的脸上有了血色。只是脾气较之之前是越来越火爆了。
“你说过只要本宫身体好了你就能帮着本宫除掉芙溪,为什么现在还不动手!”
说完姒雪儿便将手边的白瓷素碗砸向杨清如。杨清如没有躲闪,那只瓷碗直直的摔向她的额头。一股温热从额角流淌下来,杨清如伸手轻轻擦拭,果然猩红的鲜血将手指染红。
她从袖口掏出一支玉簪送到姒雪儿的面前,伏低了身子不敢看姒雪儿的眼睛。
“娘娘息怒,这,这就是置芙溪于死地的物证。”
杨清如害怕得浑身颤抖,捧在手上的簪子也跟着颤抖着。
“哼,本宫凭什么相信你?杨清如,别以为你现在是和本宫是一条船上的人,也别想用芙溪来威胁本宫。在这宫里本宫才是主子,你不过是个任人踩在脚下的虫子!”
杨清如身子狠狠地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随后隐藏在颤抖的眼波中,一副被恐吓到的模样。
“娘娘说的是,奴婢不敢。”
她将簪子捧到手心,指尖冰凉的道:“回娘娘,奴婢手中拿的是芙溪的簪子,虽然说上次那个嬷嬷没有指认出芙溪,那是因为没有物质。但这次不一样,这此有芙溪的贴身之物,她定是百口莫辩。”
姒雪儿眼中充满了血丝,脸上覆盖着一层不正常的潮红。还有那诡异的目光,似乎略带着一丝兴奋。怎么看也不像是生了一场大病的人。看着更像是疯子。
“就凭一支簪子?”姒雪儿不耐烦的挠了挠脖子,紧皱的眉头显示出她此刻的急躁。
杨清如将簪子捧到她的面前,上面用细细的瘦金体刻着芙溪的名字。姒雪儿看着挑了挑眉:“芙溪的?”
杨清如点了点头:“正是,这是芙溪的贴身之物。我从她那儿偷来的,既然是贴身之物,若是被呈上去给皇上看,说这是在娘娘的营帐外捡到的,芙溪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呵呵。”姒雪儿尖尖的嘴角上扬,如一条毒蛇一般。那双疯子一般的猩红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杨清如手上的簪子。
“芙溪啊芙溪,你这回是跑不掉了。”
杨清如将簪子递给姒雪儿后便离开了朦香苑。只是刚刚才踏出朦香苑,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没有方才那一丝的惧意,而是满眼的冰冷与嘲讽。
等回到绣宫坊时,才发现小烛儿站在门口等着她。
“清如姐姐,你没事儿吧?”小烛儿指了指她的额角,担忧的道。
杨清如这才想起从衣袖中掏出一张手绢捂在额角上。
“没事儿,用不了多久就能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