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府中
“驸马爷。”
“……”
“驸马……”
“闭嘴。”
白蔹脸色如锅底一般咬牙看着一旁的沈恋初。
“商陆他凶我。”沈恋初声音中充满着委屈,脸上却一脸笑意转身朝商陆身后躲去。
“没办法,谁叫他是驸马爷。”商陆勾着嘴角微笑道,丝毫没有要保护沈恋初的意思。
“连你也跟着她一起闹吗?”白蔹冷声看过来。商陆则完全无视他眼中的冷意。
自从那次成人礼之后,白蔹便被提拔为羽林中郎将,司徒诏安赐了他一座府邸,他没有再当沈恋初贴身侍卫的理由,也更没有住在芙府的理由了。
白蔹深深的望向沈恋初躲在商陆身后的笑脸,嘴角流露出无奈和不耐烦。本来让他心猿意马的笑容,此时变得十分的刺眼。
“我和司徒奈成亲,你很高兴?”白蔹咬牙道。
沈恋初似乎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满,正觉得莫名其妙就听他继续道:“明日我便搬出去,不再是你的贴身侍卫了。”
说完白蔹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司徒奈的大婚在她成年礼之后成了整个京都津津乐道的话题。一个白衣就这样飞上枝头变成了驸马,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的。
正当大家都在谈论的时候,皇宫中的势力正在悄然的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白蔹当真是白雪的亲弟弟,白护的儿子?”苏鹤山咬牙切齿的道。
他前方站着一个青色袍子的人,点了点头道:“是。”
“哼,当时屠杀白家满门的时候,怎么就唯独漏掉了这个小兔崽子?!”苏鹤山心中的不甘越来越强烈,几乎要将眼前的人吞下去。
“据说是因为这小公子身子不太好,所以从小就送出去养活,拜在一位归隐的大师膝下,才得以强身健体,习得一身的武功。”
“那他到底知道白府的事情吗?”苏鹤山眯了眯眼睛,其中闪过一丝戾气。
“这就不得而知了,他似乎之前都没有插手过朝政中的事情,并且神秘得紧,只知道之前是芙溪的贴身侍卫,其他完全查不出他之前的行踪。”
苏鹤山坐在太师椅上,眼眸深邃的看着前方,周身的空气似乎都跟着凝聚下来,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这老狐狸般狡诈的人让人直觉得毛骨悚然。
“不管他知不知道都留不得,那日他与司徒奈订婚之后皇上当即封他为羽林中郎将,既然成不了我们的人,那不管他会成为朝廷中的新势力还是依附于太后都对我们不利。”
阴冷和算计的味道弥漫在整个房间中,苏鹤山如鹰隼一般的眸子似乎带着一抹血意:“还有那个芙溪,查一下她到底怎么和白蔹勾搭上的。”
凤栖宫中
颖妃咬着贝齿恨恨的掐着手中的铜镜,镜子里精致的面容因为怒气而扭曲。
“半路杀出一个人白蔹,没想到司徒奈那死丫头竟然喜欢一个废物!皇上居然还答应了!”
铜镜被狠狠地砸在地上支离破碎。景叶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连上前安慰道:“娘娘息怒,这司徒奈嫁出去不是好事吗?她之前就在宫中仗着先帝的喜爱给了您不少脸色。此时出嫁一定不会住在宫中了。”
“你懂什么!”颖妃一记耳光打在景叶的脸上,瞬间起了一阵红印。
“一直以来雪妃虽深受皇上的宠爱,但身后没有强大的家族支撑,此时她突然多出一个弟弟,捡了便宜去了个公主。现在她不再是孤身一人在深宫中了。”
颖妃恨得牙痒痒,眼神中的恶毒几乎要溢出眼眶:“此时她背后除了有一个中郎将以为,还有一个公主府!之后要对付她可就难了。”
香炉中的青烟断断续续的升起,天边最后一丝残阳也被黑暗吞没。
“杨清如那边怎么还没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