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恋初看着手中的信,是宫中来的,落款正是雪妃。沈恋初看完之后将信纸烧掉,挥了挥手让商陆带了句话给白蔹,让他准备准备,雪妃要见他。
自从上次白蔹说沈恋初出师之后白蔹便搬出芙府了。理由和上次一样,说自己与沈恋初的约定已经完成,他也没有必要再住在芙府中。沈恋初本想挽留,但是却没有合适理由,于是问了句可有住处,白蔹点了点头。二人便无话。于是白蔹第二天便离开了。
沈恋初看着那张信纸已经烧为灰烬之后才放心的离开房间。白蔹的身份本就有些见不得光。毕竟大家都以为白家除了白雪,也就是雪妃以外,七年前死在了一场“意外”的大火之中。
而这场大火是苏鹤山放的,他一定想要掩饰什么,如果让苏鹤山知道白蔹还没有死,那白蔹和雪妃的处境只会更加危险。
雪妃没有挑明,她知道沈恋初一定会懂。白蔹不能随意进出皇宫,所以雪妃只能求助于沈恋初。
当沈恋初坐着马车接到白蔹时,白蔹一身青黑色的衣服,身上带着一层少年不该有的稳重的沉淀。之前沈恋初就觉得很奇怪,按理说白蔹一习武之人,武功如此高强,皮肤应该属于小麦色或者偏黑色,比较粗糙。但白蔹却与黑和粗根本沾不上边。
如果不看他手上布满的茧的话,白蔹身上更多的倾向于常年在书屋中晒不到太阳的书生,皮肤白皙而细腻,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
沈恋初打量着白蔹,后者自从坐上马车之后就接受着沈恋初眼神的“洗礼”,从开始的极力无视,到后来的浑身不自在。他回头瞪了一眼沈恋初,结果刚回头就见沈恋初伸出手来在他的脸上捏了一把。
“果然,手感好。”
沈恋初收回手然后轻声叨叨了一句,两人就这么在马车里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
下一秒一个爆栗就打在沈恋初的脑袋上,白蔹咬着牙看着捂着头的沈恋初道:“你找死。”
沈恋初委屈巴巴的看着白蔹,还嘴硬道:“夸你还不行了!”
白蔹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然后抱着剑闭目不再看沈恋初。只是没人知道他垂肩墨发下一抹红晕一直红到耳根。
沈恋初弯弯拐拐的终于将白蔹送到听雪殿与雪妃相见,自己便退了出去,只需等到雪妃与白蔹将是谈完之后她再出现便可。
“小蔹可是有些热?”雪妃看着白蔹笑着问道。
白蔹只是微微一愣,情不自禁的摸上自己的脸,然后看到雪妃调笑的神色,他脸上浮现出一丝难堪之色。
“阿姐就不要拿我寻开心了。”
雪妃弯了弯眼睛,从小她便知道白蔹心中在想些什么,现在也是如此,就算是他现在更会将情绪隐藏起来,很难发现。但是亲姐弟之间的心灵相通感却还是在的。
雪妃仔细看了白蔹一会儿,然后收好其他情绪,缓缓的道:“我听说,上次公主到芙府去找你,你却把她气哭了。这是真的吗?”
白蔹愣了愣,他不知道雪妃为何会提这件事,他也只是想与司徒奈保持距离,没想到会把她气哭。
“是有这回事。”白蔹也不回避,白皙的脸上像是覆上一层冰霜,有些生人勿近的意思。
“你难道看不出来公主喜欢你?”雪妃看着白蔹,直接切入了主题。
白蔹皱了皱眉头,没有回答雪妃这个问题。
“你现在回来只有两个选择,一,让我知道你还好好活着就行,从此隐姓埋名,离开这里。或者正大光明的回来,成为苏鹤山想动却动不了的一颗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