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奈紧闭着双眼,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心脏像是被狠狠的捏了一下,风从耳边吹过,但疼痛感却迟迟没有到来。司徒奈只觉得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不是很宽阔的胸膛却让她觉得很是安全。少年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以前总是那么的远,若隐若现,有种隔靴搔痒的揪心感。此时这种气息就在面前,紧紧将她包裹。
“公主,你没事吧?”鹿水焦急的步子一路从远处跑了过来,脸色苍白的看着白蔹怀中的司徒奈,见她没什么受伤的地方后,嘴角微微向上勾起,然后自觉的退了下去。
司徒奈睁开眼睛仰视这白蔹,他有力而修长的双臂正揽着自己的纤腰,身体微微前倾,与自己隔得很近。以前的白蔹总是远远的跟在自己后面,面无表情得让司徒奈觉得自己与他隔得太远,而此时白蔹的俊颜突然在自己面前放大,司徒奈觉得自己连呼吸都不会了。
“公主。”白蔹少年独特的嗓音在司徒奈耳边响起,像是能蛊惑人心一样,就是这两个字就让她前身酥麻,心中一股暖流划过。
“你没事儿吧?”白蔹将司徒奈抱起来,不着痕迹的退了两步,与司徒奈拉出距离来。
司徒奈微微顿了一下,身帮的温暖突然离开,冰冷的空气突然钻进来将方才的那一点点温暖夺去,让司徒奈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我没事儿,你坐在树上干什么?”司徒奈笑起来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弯成一弯勾月,煞是好看。
白蔹没有说话,而是眼神微微看向别处,司徒奈歪了歪头,见白蔹没有回答,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插着腰站到他的面前。
“这里有什么好看的?我既然来芙府了,你不准备带着我参观参观吗?”
白蔹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的池塘,语气上连一丝起伏都没有,处处都保持着距离,做到该有的礼节,从不越距。
“公主若是想要参观芙府还是找芙溪吧,我只是芙府上的一个侍卫,恕我不能带你参观。”
白蔹客客气气的态度让司徒奈有些恼,不管她怎么想靠近白蔹,白蔹都会往后退一步,总是与她保持着一个让人觉得很隔阂的距离。
“白蔹,你就是不想和我在一起!”司徒奈赌气的看着白蔹,心中略微升起一丝怒意,她从小都没有如此去讨好过一个人,此时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白蔹像是什么都没有感受到一般,连眼都没有抬,冷冷的看着地面道:“不敢,公主万金之躯,我岂能与公主相提并论。”
司徒奈听到白蔹的回答更是生气,若是在之前还好,可是她们也算是朝夕相处了一段时日了,这话却像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一般让人心寒。
“你不许叫我公主!”
白蔹没有说话,只凭着司徒奈生气,高举的手打在他的胸前他却一动不动,像是一只陶瓷雕刻的人一般。
“白蔹,你别给我说什么尊卑有别,你本是芙府的一个侍卫,却敢直呼芙府的嫡出大小姐的名讳,这就是你说的尊卑有别?”
司徒奈生气的看着白蔹,白蔹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波动,像是一潭死水一般。
“她不一样。”
白蔹说完看了司徒奈一眼,本来无情的双目中却带着一闪而过的别样的情绪,然后不等司徒奈说话,他便拱手离开了。
“白蔹,我讨厌你!”司徒奈嗓子有些紧,鼻子酸酸的。灵动的大眼睛此时布上一层水雾,鹿水一直在旁边看着,虽然听不到她们在说些什么,但是司徒奈最后那一句,便什么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