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夫可等你们好久了。”

衣老打量着众人，最后目光停留在云动身上。

“怎么，是不是不明白老夫为何选在这里上课？”

“嗯……”众弟子一脸迷茫。

“不明白呀，不明白老夫也不告诉你们，哈哈。”一阵爽朗笑声透着些许不正经。

“你们是不是感觉很累啊，有一种身体被掏空了的感觉。”衣老又问。

“嗯……”

“不错，哈哈，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笑声怎么透着股小坏呢，那么大年纪的人了，说话怎么像个老顽童，怎么这么像……月浩师兄？！

“老夫再问你们，到达这里，你们共跑了多少步？”衣老捋着胡须笑意盈盈。|

“呃……不知道。”开玩笑，谁关注这个啊。

“浩儿，你一共走了多少步啊。”衣老竟将问题抛向了月浩。

“回师祖，徒孙一共走了两千八百二十三步。”那月浩恭恭敬敬、十分正经的回道。

“不错，那……浩儿，三十八号弟子跑了多少步啊？”衣老扶着胡须又问了句。

“四千九百四十一步，除去途中还跌倒了两次。”月浩笑着说道。

三十八号正是文天，此刻他摸着自己脑袋，一脸的不可置信。

“怪了，师兄……师兄怎么知道的，他不是一直在前面吗？”

“浩儿，这些，是不是你数过的啊。”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没有，徒孙没有数过。”月浩仍然恭敬的回道。

“嗯，很好，看来你六觉磨练得差不多了，想来再过不久就能迈入御空了吧，”衣老似是很满意这样的回答，一晃酒葫芦，里面竟然冒出来一个墨绿色瓶子，那瓶子悠悠荡荡的就飘向了月浩。

“谢祖师赐给徒孙的源液！“月浩一脸兴奋，像是得到了什么莫大的宝贝，接过那瓶子，他的手竟好像接过重物一般往下坠了坠。

“你先回去吧浩儿，等结束后我再传音给你。”

“徒孙知道。”又恭了躬身，月浩毫不迟疑的转身消失于林中，临走前背着衣老还冲云动做了个鬼脸，留下他们一群仍是筋疲力尽站着的弟子。

“行了，你们盘坐着，先歇一歇，老夫上课又不用你们站着，待会听我说，让你们做你们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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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知道！”

“砰”早已沉重不堪的双腿，失去了束缚一下子就罢了功，弟子们都坐在地上。

“怪了，为什么那水击声声音这么小啊？咦，好像什么东西钻了进来。”

同样的疑惑在云动和剑心心心里升起，两人睁着眼打量着四周，文天倒是干脆，闭起眼来一副享受。

“嗯，看来这两个弟子发觉出什么了。”衣老也盘坐着，看着四目打量的剑心心和云动，咕噜咕噜，又举起葫芦喝了一口。

“这些弟子现在正是最疲惫的时候，在我的源海笼罩下，在这空间更能体会到源气的波动。想来这样持续下去，淬体时应该会容易不少！”

“嗯？身体怎么好像泡过药水一样，好舒服啊”云动感受着身体异样，又看了看对面同样一脸轻松的文天。“这是为什么？？”

“这是……源气！是衣老弄的吧？早就听父亲说过，作为知天层次强者，是有源气外放、凝气成型的本事的。”剑心心心里猜测。

半个时辰过后……

“好了，休息够了吧。老夫可要给你们授课了。你们不用起来，就这样坐着就行”

“老夫问你们，你们可知道我辈修炼之人修战，最重要的是什么？”衣老轻轻擦了擦胡须上的酒水，注视着一众弟子问道。

“是源气和功法！”剑心心脆亮的声音，继而站起来目光灼灼的呼应着衣老。

“为什么是源气和功法？”衣老饶有兴趣的看着剑心心，满面皱纹褶尽笑意。

“源气用来开辟自身潜能，化凡身于神体，源气对我们修炼之人而言，相当于常人每日之食物。源气是修战之人的根本！万法施展、晋级破阶，无一要有源气为引！”

“而功法之所以重要吗？一方面是不同功法，对源气的阐述运用方法不同，越高级的功法，对源气的运用更物尽启用，其中那些奥妙的御源更能化腐朽为神奇，各有其玄机！”剑心心微微顿了一顿，感受到大家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小嘴一咧又说：

“另一方面，功法有对战万式，如同世俗之人的练武招式门类繁多一样，修战之人的战法肯定也是这般！”剑心心朗朗说完，看着衣老笑意更甚，自信满满。

其余弟子不管懂不懂，倒都是很合作的、小鸡啄米般跟着剑心心的节奏点头，一脸崇拜加认同。

“源气和功法固然重要，但……你们知道吗？在战神先祖未给我们传授这些修炼体系之前，是没有所谓的源气如何正确运用！甚至当时很多强者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源气！”

“老夫可以告诉你们，战神修炼到那个层次之前，不说根本没有用到源气！也是对源气知之甚少！什么功法战招也都是最简陋的！”衣老一改慈祥温和深情。深深望着剑心心缓缓开口，每一句都铿锵有力。

“那……衣老……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剑心心反嘴问道。

“老夫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剑心心看衣老竟微微叹息了一声。

“各人不同，想法不同。老夫今天只能告诉你们我们心宗的看法，你们可以借鉴这个看法，认同可以，但不要以它根本，认为心宗的就一定对！”

“我们心宗先辈认为，修战之人，什么源气功法！战甲符药！尽皆为辅助，用不用皆可！只有心的强大才是最重要的！？”衣老意味深长的说道来，说到最后语气竟有几分改变。

“心的强大？为什么啊，心怎么强大啊！”许多弟子疑惑问道

“哈哈，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一种说法说是，心的强大是找到自己守护的东西后就会变强的！”咕噜咕噜，衣老又仰起头灌了一大口，说了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

众弟子年龄却是太小，他们虽在想，不过却都不理解，也不太认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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