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要,……别杀我,别杀我!”
这昏暗且杂乱的房间内不断的响着女人惊恐的求饶声,只不过并没有得到少年一丝的回应。
“我有一把剑,手掌大小,锈迹斑斑,它就是我这冰冷且黑暗世界中唯一的一束光,我觉得它可以杀人,我要拿你开始让它见血。”
女人在床榻的角落里蜷缩着瑟瑟发抖惊恐声不断,杨痕夕凶狠着脸面站在床榻边将手中紧握着的铁剑高高举起,彷佛随时都会将手中的这把短剑狠狠的向面前这个女人扎去。
“不……你不能杀我,你不能,这是犯法的,这是犯法的,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
这声听来,杨痕夕却又突然癫狂大笑。
“犯法?你在这里给我说法律?你整天扎男人堆里干的这活不犯法?那杨石整天偷鸡摸狗搞抢劫不犯法?你们两个为了一点份子钱蓄意谋杀我爷爷奶奶不犯法?所以你现在再这里给我说犯法,我觉得我做这个不犯法,我这算不上替天行道为民除害,我这只是在为我爷爷奶奶清理门户罢了。”
癫狂的笑声在一瞬间停止,陡然间,少年高举着手中之剑勐然间就朝着女人所在之地向前取扑去。
霎时间,一抹微微红光也在少年高举的右手中亮起,并且随着少年眼中如同野兽一样的猩红色相互交辉。
“死吧!”
杨痕夕一声嘶吼,这昏暗的房间内灯光忽明忽灭,少年一声怒斥。
“不要,不要啊!”
女人蜷缩在床角,眼瞅着这个鼻青脸肿的少年举着手中泛着红光的利刃冲着自己狠狠的扎了下来。
女人还想反抗,生命在危机之际能爆发出格外的力量,事实确实是这个事实,只不过如今的少年不似之前,如今的少年眼中有光,如今的手中有剑,自从在少年上个周星期三得知了自己爷爷奶奶的死因之后,今天这场景就已经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很多遍。
只见杨痕夕狰狞着表情,不顾面前的女人惊恐的哀求,没有丝毫犹豫的将手中的短剑狠狠的朝着女人的天灵盖扎去。
手中的血光大现,好似映照了少年此刻的内心,就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女人原本惊恐的叫声就戛然而止了,只见杨痕夕紧握在右手中的小铁剑已经深深的从女人的天灵盖当中扎了进入,整把铁剑齐齐没入进了女人的脑袋。
床榻角落,杨痕夕左手撑在床榻上,右手成握拳的状态放在女人的天灵盖上,手上不停地有着鲜血从女人的天灵盖处往外冒出。
这昏暗且杂乱的房间里再没了刚才女人惊恐的叫声,杨痕夕保持着现在的姿势,任凭热血不停的从自己给女人天灵盖开的这道口子处冒出,一动不动,好像是在享受这个感觉,又好像是在回味。
手上从女人皮肤上传来的感觉依旧是温热的,此刻的女人的姿势永远定格在了这一瞬间,就连面上惊恐的表情也永远定格在了少年他手中这把铁剑插入她天灵盖的那一刹那。
少年保持着这个姿势许久许久后才轻轻蠕动了嘴唇,沙哑着呻吟吐出了几个字。
“原来,原来杀人的滋味真的是好爽!”
这句话几乎是从少年口中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眼中,身前的这个女人浑身衣服早已被血液侵染湿透,杨痕夕眼中原本跳动着的那团猩红色的火焰也随着刚才手中的这把黑色小铁剑插入进女人的天灵盖而熄灭。
冰冷再次回到了少年的双眸之中,杨痕夕直勾勾的盯着身前这个女人的双眼,他从女人的这双瞪大的双眼之中看到了惊恐,看到了不敢相信,也看到了不甘心。
一瞬间,一股莫名的戾气席卷上了少年的身体,只见杨痕夕突然就将原本放在女人天灵盖上的右手收回,化掌为爪,伸向了面前的女人,少年右手上青筋暴起,五根手指如同五根刚钉一样硬生生的刺进了女人的眼眶,硬生生的将女人的两颗眼珠子连带腥臭的血丝扣了出来拿在手上。
少年将女人的两个眼珠子拿在手中,凑近眼前仔细的端详着,这幅表情就好像是在看着一道无比美味的美食一样。
“你也没死的莫名其妙吧,死前我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这是我第一次杀人,我觉得感觉很不错,你死的也很快,就是一瞬间的功夫,没有让你感到痛苦,这不是我的慈悲,这是因为剑太锋利,以及我太想杀死你得缘故。”
说话间,少年突然右手用力紧握,只听卡察一声清脆,这原本手中属于女人的两颗眼珠子瞬间爆裂开来,溅射了少年一脸的鲜血和水渍。
颗颗血珠随着杨痕夕现在青一块紫一块的脸缓慢滑落,少年伸出舌头舔了舔滑落到嘴角边缘的血珠,随口说道:“好味道!”
随即又转眼看着身前这具双眼空洞洞的尸体,甩了甩右手上的血渍,自顾自的说道:“我想象不出来当时你们杀害我爷爷奶奶时候的表情,但是我能够想象的出当时爷爷奶奶的表情肯定不是害怕,也不是绝望,而是一种无奈。”
“我会信守承诺,不会给你留全尸,我会将你一刀一刀的分解,然后喂夜猫野狗,我不知道你现在还能不能听见我说话,我想告诉你,如果可以,下辈子请不要选择做一个人,因为如果足够幸运,我会见你一次再杀你一次。”
少年面对着身前的这具无眼女尸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又伸手向女人的天灵盖探去,用力将小短剑拔了出来重新握在了手中。
“我这把剑不知道从何而来,也不知道意义何在,就如同我手上的这个胎记一样,既莫名其妙,又让我为之着迷,要只知道这把短剑有一个削铁如泥的特点。”
言语间,只见杨痕夕面对着身前的这具鲜红的尸体跪坐在床榻上双手齐用,左手拉起女人的一条手臂,紧握在右手中的短剑刚刚轻轻触碰,女人这条手臂便已经是骨肉分离,再轻轻一划,刹那间,这条手臂就被杨痕夕切了下来,瞥切口处之平滑。简直就无法想象这是一把仅有巴掌大小的一把黑色小短剑能办到的事。
这昏暗的房间内,少年跪坐在床榻上,这床榻已经被血液染的鲜红,少年好似跪坐在满地的鲜血之中,拿着手中的短剑一剑一剑的给面前的这具尸体分尸,少年手中之剑无比锋利,整个过程进行的很快,整个过程下来,少年都是面无表情,持着手中之刃好似在做一很是艺术的事情。
这安静的有些可怕的房间内,突然又响起了几声稀碎的声音,是从茅草屋外面传来的。
隐约的声音从茅草屋外传入这安静的房间内之际,同一时间,少年也缓缓从这鲜红色的床榻上站起身,手中的小铁剑依旧是冷冰冰的黑色,没有一点的血肉附着在这上面。
少年从床榻上起身又朝着房间门口处走了出去,留下了这昏暗的房间内,一张被鲜血完全浸染的床榻,以及铺在这鲜红的床榻之上满满当当整整齐齐的肉块。
“狗日的你有种别跑!”
茅草屋外,后山山路上正颠颠撞撞的奔跑着一个人,细看之下这人身后还有一个人紧跟着在其身后奔跑着。
“狗日的,老子今天一定要逮到你,这次非得打断你的腿。”
后山山路崎区,从追逐的这个人的不协调的奔跑当中就能够看出一二来,只不过很显然被追逐的这个人显然是经常行走于这条路,他与身后的这个人相比起来,跑的更快,动作很是协调。
“狗日的,给老子站住,我日操你狗日的祖宗!”
身后追逐那人眼见自己与身前的这个撒开腿飞奔的中年男人之间的距离被逐渐拉大,他更是怒火冲天。
这乌山村有一户人家可是在这十里八村都出了名的,那家中有一个荡妇,有一个扒手,还有一个杂种,没曾想这次这个扒手偷东西居然是偷到自己头上来了。
在塘角湾村谁人不知道他余中天是的凶狠是出了名的,在道上是有点关系才敢在村中横着走,平时花钱大手大脚惯了,也从来没有觉得有丝毫的不妥,没曾想这次居然真的被贼娃子惦记上了。
“狗日的,今天你绝对跑不掉,我余中天今天就把话说在这里,让我逮到你我绝对砍了你得两只狗爪子。”
山路上,余中天一边迈腿飞奔一边气喘吁吁的破口大骂着,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山路上,对于身后不停传来的破口大骂,这个叫杨石表现的无动于衷,也没有出言对身后的臭骂做回应。
同现在这样像一只过街老鼠一样被追着打的经历,这几年来他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了,早就有了丰富的经验。
只要跑掉,到时候去躲个十天半个月就行了,至于会不会牵扯到家里人这个问题压根儿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那座茅草屋在他的心里根本就连屁都不算一个,就更不用说那座破茅草屋内的那个**个那个杂种。
这几年来的偷鸡摸狗,这十里八乡的各条路,各个地方都早就被他摸索的一清二楚了。
心中早就有了一条完美的逃跑路线和一个完美的躲藏地点。
对于身后这个穷追不舍的人,他甚至都没有一点的紧张感,只是在按照着自己心中原先规划好的路线飞奔着。
现在这场景要是被其他人看见早就已经惊掉了下巴,一条崎区的山路上两个年纪看起来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正同小孩一般在追逐,一个嘴里还不停地冒出虎狼之词。
山丘顶,少年站在茅草屋门前,满身的血渍在这微微的阳光的照射之下显得格外的刺眼。
听清声音是从茅草屋后的后山处传来,这传入耳中的声音他并不熟悉,只不过是这声音当中的一个名字异常的刺耳。
少年于茅草屋门前顿了顿,片刻之后就带着寒冰的面色转身朝着后山的方向迈动了脚步。
“狗日的,今天老子就算是抓不到你,也绝对不会让你狗日的好过,你今天要是敢跑掉,老子明天就喊上道上的兄弟来这里抄了你这座茅草屋。”
山路上,余中天眼瞅着以及确实是追不上身前这个瘦猴儿一样的男人,有些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
只不过任凭他是如何的威胁,跑在前面的杨石就是不为所动,就只是一个劲儿的在顺着山路向下往前冲,没有说回身后一句话。
“狗日的,你尽管跑,明天老子就喊着道上的兄弟来把你这茅草屋给烧了,听说这茅草屋里还有个荡妇,还有一个杂种,老子抓不到你,老子就要给他们两个扒一层皮下来。”
追逐许久,余中天终于是再也跑不动的停下了脚步,于山路上双手撑着双膝,气喘吁吁的眼瞅着身前这个瘦猴儿越跑越远,心中无比的不甘心和愤怒。
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居然有贼娃子敢光顾自己家,而且还不是在晚上,还是在白日青光之下,就敢偷摸进自己的家顺走自己的钱包。
虽说那钱包之中现金不是很多,他余中天也不是一个差钱的人,这就单纯的只是一个面子问题。
这要是传出去,他塘角湾村的村中一霸居然拿一个贼娃子没有办法,那她以后在这村中也不用再提什么威望了。
在不甘和愤怒交杂在一起的眼神中,眼见着那个瘦猴儿逐渐于眼中消失了踪影,余中天顺了顺口气缓缓站直了身体,目光从那杨石从视线中消失的远方错开,转向了另一旁的一处山丘。
山丘顶有一座很是破烂的茅草屋,余光中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眼中不远处的那座茅草屋,这眼神看起来就像是和其有着莫法的仇恨一样。
视线之中,这茅草屋背后的一条大马路上隐约见着有一个人影站在上面,距离隔得不是很远,只不过人影太小实在是有些看不太清。
余光中也没有过多的停眼,只是略微驻足观望了片刻后就收回了目光,冷哼了一声,转身沿着山路原路返回。
山丘顶,大马路上,少年驻足在路上看清楚了刚才发生的整件事情,也从传入耳中的破口大骂的声音中搞清楚了到底发生了一件什么事情。
也在意料之中,每每听到杨石这个名字,所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事不言而喻了的。
少年浑身血渍,脸上也布满了红色,顿在原地片刻仰头看天,好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事。
片刻之后,少年动了,带着一身的鲜红色,沐浴在阳光之中顺着山丘顶的大马路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少年是在上个周星期三的那个夜晚亲眼看见了自己爷爷奶奶的鬼魂,并且从他们两人的口中亲口得知了他们二人的死因。
之所以选择在今天才结果掉这两人为一介的爷爷奶奶报仇,就是因为明天是毕业考试,今天了解完这一切后,明天考完试就可以离开这处地方了。
往后的安排少年在得到爷爷奶奶的死因之后就已经在心里安排的明明当当了。
等毕业考试考完,他就要外出进城,他还要继续读书,就必须要去找钱。
这几年来,他虽然是麻木的,可对于家中的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的了解事一点斗没有落下过。
刚才眼见着山路上杨石跑去的地方,他心里很清楚他会去到哪里。
这太阳不是很大,少年漫步其间,走的也不是很快,好在这山丘之顶除了一座茅草屋再就没有了其他得人家户,不然他写满身得鲜红确实石有些不好解释。
大路也是崎区不平的,这乌山村是通了水泥路的,只不过这条贯穿了乌山村的大路所修的水泥路只修到了山丘顶往下一点得地方,刚好就没有修到少年所处的这座茅草屋旁边。
这是人们刻意为之的,少年很清楚,只不过他并没有什么怨言。
以前的这座茅草屋中就是这么个情况,那个叫杨石的男人经常回像这次一样偷窃失手被喷追着打,只不过每次他都能跑掉,那杯偷之人就会找到这座茅草屋来讨要一个说法。
那个叫杨石的男人似乎是和那个叫刘淑芬得女人早就有过商量一样,每次所偷都只偷男人,而这男人追到这茅草屋来讨要公道,能讨要到的也只有一个风韵犹存的妇女拉他进房。
这件事也就这样落下了,事后隔不了几天那个叫杨石的男人就会又回来,会丢下一些钱给那个叫刘淑芬的女人。
这些事情都是当着少年他的面前做的,丝毫就不会在意他这个人。
少年并没有一直都沿着大路走,很多时候后都是转辗到小路继续慢悠悠的前进。
这样可以避开很多人家户,免得她自己这一身的血渍招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少年还在回味着刚才的味道,刚才他杀人了,第一次杀了人,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滋味,很是奇妙,尽管在以前麻木的时候他就经常在幻想着杀人会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可真到了现在亲身动手体会之后才知道,杀人原来就和啥鸡没什么区别。
一瞬间的功夫,她连反抗的机会都不会有。
少年并没有感到有丝毫的后怕和内心不安的感觉,在这乌山村莫名其妙死了谁都会是一件大事,偏偏就是死了这座茅草屋内的这一男一女一小孩不会。
“妈的,什么狗屁余中天,追这么远,真是跑死老子了。”
少年于山路上朝着一个方向前进着不知过了许久一道熟悉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入了耳中。
一瞬间少年停下了脚步,原本因为想事情而有些空洞的双眼在写一瞬间又聚焦了起来。
眼前是一处山洞,所处在一处不算是很陡峭的山崖上。
山洞很小,洞口刚好能容得下一个人通过得样子,周围还有杂草树木,很是隐蔽。
声音就是从这洞里面传出。
“还什么道上混的,狗屁道上混的,老子会怕你?”
“不过话又说回来,嘿嘿,这次的收获还真是不错,足够花上好几天了。”
少年所处的地方离洞口不是很远,这地方他以前来过,事实上这方圆十里八村就没有他没去过的地方。
以前他处在一种疯狂的幻想之中,幻想着的那个可以满足他逃离现实世界的世界。
慢慢的他就开始不满足于幻想,他开始寻找,漫山遍野的寻找。
所以才会这十里八村各个地方都十分的了解。
一瞬间,少年左手食指上一点红光闪过,一把黑色的小铁剑赫然又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少年未说一句话,就只是持着手中之剑往山洞处走去。
:“谁!”
洞内,杨石还在双眼看着手中的一个钱包嘿嘿大笑之际,突然间就听见了洞外传来了一点响动,好似是脚步声。
一瞬间,杨石立马就将手上的钱包收了起来,从地上站起身,身体微微向前弓着,有些略微紧张的盯着洞口处。
“谁!是谁!”
杨石带着了些惊恐朝着洞外疑问了一声。
只不过并没有听到洞外有回应声传来。
就只是能明显的听清,洞外的脚步声是越来越近了。
心中不免乱想:“不会是那余中天找来了吧,不可能啊,这处地方如此隐秘。”
心中还在瞎想之际,只见洞口处出现了一个人影。
杨石定眼看去,一声惊讶:“狗杂种?”
看清来人之后,随即就是一声破口大骂:“狗杂种,你来做什么,吓死老子了,快给我滚出去。”
朝着身前一声怒骂之后,杨石随即又坐在了地上,将钱包拿在了手中把玩了起来。
只是随即他又发现,这个不知道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的狗杂种再自己的怒骂之后依旧是站在洞口处,看样子还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狗杂种我说的话你是没听到吗?我说快给我滚开,现在我心情好不想打你,你别不知好歹,自找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