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发生的一幕是所有人都万万没有想到的,在今天,这个在垃圾角一坐就是六年了的邋遢少年,这个被班上所有人都看不起的软弱少年,现在却干了一件让全班人都瞠目结舌的事情,
杨痕夕的这一脚很是用力,尽管他看起来确实是瘦小,只不过却是在这一刻莫名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气。
这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一脚,自然也是让王庆措手不及,王庆只觉得被一股巨力冲击,忍不住连连后退数步后方才稳住身形。
在他刚刚双手撑住连同着他一起向后飞退的课桌稳住身形的片刻,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
只见杨痕夕突然面带几分狰狞,瞬间起步抡起拳头就又朝着现在王庆的所在地扑了过去。
抬腿又是一脚送给了身前的这张课桌后和课桌后的王庆,这一脚也是直接将课桌后的这个身材相对魁梧的少年给踢到在地上。
这电光火石之间,少年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直接越过身前的课桌骑在了王庆的的身上,在全班一片的惊呼声中抡起拳头就是一顿招呼。
这充斥着惊叫声的班级中,杨痕夕正压在王庆的身上抡起拳头疯狂的输出,拳拳到肉,拳拳都是冲着这个魁梧少年的脑袋去的。
所有人都很惊恐,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
被杨痕夕压在地上的王庆显然是被这疯狗一样的少年打蒙了,不断传出了求救的哀嚎声。
突然一人大吼
“快,快去叫老师,快去叫老师来,杨痕夕疯了,他疯了!”
这一声不知是从谁的口中吼出,洪亮的声音中带着惊恐。
在这一声之后,在杨痕夕扇了王庆一巴掌之时就已经停止哭泣了的叶欣像是鼓起勇气一般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就要往班外去找老师来。
只是在她刚刚站起来之时,一道略带沙哑却又无比愤怒的女声划破这个充满了惊恐声的班级。
“给我停手,杨痕夕你快给我停手!”
这道熟悉的声音在班上响起,一瞬间就吸引了班上所有同学的目光,除了杨痕夕和正在被挨打的王庆之外。
“杨痕夕我叫你停手你没听见吗?快来人给我将他们两个人拉开!”
上了些年纪的女老师满脸愤怒的站在班级门口处看着班里大喊,由于办公室就在这个班隔壁的缘故,在感觉到声音不对劲的一瞬间她就急匆匆的前来一探究竟,在入眼的一瞬间也是被所见的场景给吓了一跳。
居然不是杨痕夕那个小子被打,竟然是杨痕夕在按着人揍,而且还是骑在王庆他的身上揍的他毫无反抗之际!
得到老师的肯定,从事发到现在一直都是面带惊恐却没有任何行动的同学终于是站起来了三个平时和跟在王庆屁股后面跑,长的略微高大的男生一拥向了现在好似正在发疯的杨痕夕。
刹那间,杨痕夕感受到了身体正在被拉扯,耳边还不停传来:“拉开,用力将这个狗杂种拉开”这种声音。
“都给老子起开,要不然连着你们一起揍!”
被拉扯中,杨痕夕愤怒一吼,却是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绕是他现在爆发出了一股莫名的气力,却也还是抵抗不过三四个大男生的一起拉扯。
杨痕夕渐渐有些招架不住,身体逐渐被从压着王庆的身上拉开。
“狗杂种老子今天要杀了你!”
仅仅是在杨痕夕被拉开的这一瞬间,王庆原本被强行压制了的怒火又在这一瞬间冲天而起。
立马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也顾不得脸上现在的青一块紫一块,嘴角挂血,眼睛浮肿,勐的就是一脚向着身体和双手都被控制住的杨痕夕踢了过去。
班上所有人都看见了王庆,看见了这个刚刚从地上爬起来鼻青脸肿的魁梧少年带着无比狰狞的面孔向着杨痕夕,向着这个被三个高大男生控制住四肢和身体的少年勐的一脚出踹了过去。
这电光火石之间却是没有一个人同刚才那般出言阻止杨痕夕一般出言阻止王庆,包括这个站在门口处的上了年纪的老教师,也包括这死死控制住杨痕夕的三个男生。
全部都眼睁睁的看着王庆这蓄力一脚踹在了少年的腹部,而一瞬间袭来的强烈冲击力也让这三个控制住杨痕夕的三个少年都忍不住齐齐向后后退了数步。
至于这个邋遢少年郎则是向前一口热血喷出,撒在了课桌之间的走廊之上。
少年口喷鲜血的一瞬间,班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原本死死控制住他的三个男生也是很惊吓的将他放开,生怕惹祸上身的一般急忙各自退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
而在王庆的眼中,眼见自己这一脚得手造成了这般结果,非但没有感觉到丝毫和害怕,而且还没有要停手的意思,眼见身前的这个邋遢少年低着头半跪在地上,喉咙中还在不停地咳嗽出血丝。
王庆继续狰狞大笑:“狗杂种,今天老子就要杀了你!”
声音之大了,丝毫都没有将着教室门口站着的那位上了些年纪的老教师放在眼里。
王庆放肆大笑一声之后,做势就要再次向着眼前这个半跪在地地少年冲上去。
这刹那间,杨痕夕却是扭头向后,朝着那个现在班级门口处那位有些上了年纪的女老师微微瞥了一眼。
他也从女老师看向此处不动容的面上得到了答桉。
一瞬间,杨痕夕回过头勐然从地上站起,面色冰冷的看着眼前这个叫嚣着要杀了自己的向着自己冲过来的魁梧少年,没有丝毫犹豫的紧握双拳迎了上去。
只是少年的这个举动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最开始他之所以能够压在王庆的身上打的他毫无还手之力,最根本得原因就是他动手的太突然,在他动手之前,包括王庆在内的没有一个人能够想到他居然会动手打人,若不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由于长年营养不良而造成瘦小的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王庆这个魁梧小子的手上占到一点便宜。
在全班包括那位站在教室门口处的女教师在内的四十多道目光的注目之下,只见杨痕夕和王庆两个都是愤怒到了极致的人相互扭打在了一起,而所有人都能够看的出来,在这相互扭打之中,这位在今天所言所说全部都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少年是处于下风挨打的份。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班上渐渐的竟然起了喝彩之声。
“王庆,加油!”
这一声女声,仅仅四字在如今这班上很是刺耳,所言之人正是叶欣,那个文具盒搞掉了的长马尾女孩。
她这一声带头,彷佛是点燃了些班里沉默已久的导火线,一瞬间,由男生们带头率先丢掉脸上原本的惊恐,开始起哄了起来。
“庆哥雄起,打死这个杂种。”
“庆哥威武,对就是这样,揍他的脸,狠狠的揍!”
一瞬间,班上所有的男生都不嫌事大的起哄了起来,几乎所有的男生在为王庆助威之后都会不自觉的扭头看一眼那站在座位上亭亭玉立的马尾少女。
而这位站在座位上的马尾少女在每一道目光投过来之时都会给予一个微笑的回应。
这一切都在班级门口处站着的这位上了些年纪的女班主任看在眼里,只是她并没有做声,是默许了这群男生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行为,只默默的在站在门口处看着班里正在发生着的一切,准确来说,是在看着班里这两个打人和被打的两个人。
渐渐地,就连这个班上的一些女生在瞧见杨痕夕被王庆一拳打到鼻涕口水乱飞地时候也会小声的笑出声,那一道道眼神就像是在看小丑一样。
杨痕夕毫无意外的是处于被揍的那一个,只不过尽管如此,不同于王庆的吐沫星子乱飞,他却是一声不坑,不骂卧槽,不骂爹娘,只是默默的一边抗着身前这个魁梧少年的拳头,一边找机会挥舞出拳头。
在班上看热闹的起哄声中,少年的脸面也渐渐被揍的如同王庆那般浮肿,这场打斗因为王庆处于上风而让班上所有人喝彩,这个站在班级门口处年级稍大一些的女老师也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场不对等的战斗,并没有要出言阻止的意思。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王庆这个魁梧少年的身上,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个被王庆逼在角落里好似在垂死挣扎的少年的左手上似乎有一点血红色的光芒闪烁。
:“卧槽!”
突然间,只听一声惨叫划破班级,这声惨叫于这满是的起哄声中很是刺耳。
“这狗杂种有刀!”
随着这声惊叫声起,在班上众人不解的目光中,王庆勐然间向后退了好几步。
伸手指着身前角落中的那个邋遢少年有些震惊的说道:“他……这个狗杂种身上带有刀。”
这一声而出,众人顺着王庆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了这个角落中的少年右手上赫然握着一把短小的利刃,不知是否错觉,只感觉少年手中这把短小的利刃通体散发着一股骇人无比的微微血红光芒。
在所有人都为此震惊之时,只见这个角落中的邋遢少年缓缓站起身,众人这才看清,少年所持的手中之物竟然是一把黑色的小短剑。
只见少年缓缓站起身,牵动着班级里所有同学的惊讶的目光,所有人都只是震惊于这个邋遢少年在今天不仅敢于王庆打架,更是敢拿上利刃,看样子还准备往王庆的身上招呼。
没有一个人对少年手中为何会突然出现一把短小的利刃而怀疑。
眼见少年手持着利刃于墙角缓缓站起身,正欲一步一步的向王庆逼近之时。
一道有些熟悉的略带沙哑的呵斥声又一次在这班上响起。
“杨痕夕你给我停下!”
这声于班级门口处传出,吸引了在场同学一瞬间的目光,一瞬间以后,众目光又回到了原本的角落。
只因为这个邋遢的少年并没有因为班主任的这句话而停下向前的脚步,只见这个少年面上尽管鼻青脸肿,嘴角挂血,脚步都略微有些颤颤巍巍,却是紧握着手中之剑,那双眼睛就真如闪烁着杀人的精光。
在一众惊骇的目光注视之下,只听这个少年直面着身前的魁梧少年嘶哑着声音一句一句的说道。
“我就想问你怕死吗?”
“你猜我敢杀你吗?”
杨痕夕步步逼近,没有去环顾四周看向自己惊恐的目光以及耳边不断传来的那个上了些年纪的女老师的呵斥声音。
双眼直视着身前不断往后退的王庆,沙哑着声音。
“我觉得我敢杀你,我只是一个狗杂种,狗杂种无所畏惧,我觉得我杀了你不会有什么影响的,我是一个垃圾,我老爹是垃圾,我老妈是垃圾,我们就是寄生在这个世界上的蛀虫。”
少年沙哑的声音逐字逐句的道出冰冷的言语。
在这一瞬间,所有人都害怕了,所有人都疑惑现在所又都十分的清楚,那个曾经任由班上人恶言相向的软弱少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够了,杨痕夕给我停下来,需要我在说多少遍!”
门口处,女教师眼瞅着事态发展的越来越严重了,有些再难以站住在原地,一边大声呵斥着杨痕夕一边大步朝着王庆所处的地方走去。
“都别愣着,快上去几个男生把这个疯子按住!”
女教师眼瞅着杨痕夕手持着利刃已经逼近了王庆,而这个平时班上作威作福的班霸像是完全吓傻了一样,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着急了,生怕真的在班上闹出点大事来,若真是闹大了,她这完美退休在即恐怕就是要凉凉。
只不过任凭她怎样焦急的大喊,四周的学生们没有一个人如先前那样站出来付出行动,实在是现在的杨痕夕太过于吓人。
这电光火石之际,杨痕夕将右手高高举起,凶狠着眼神就要将手中的小铁剑朝着身前这个魁梧的少年扎去。
周围一些胆子较小的女生已经将眼睛蒙了起来,就连这个女教师也在这一一瞬间停下了脚步
只见少年这一剑就要落在王庆的面上之时,想象之中的血腥场面并没有出现,只见少年手中的利刃停在王庆的眼前,几乎就是没有距离的距离。
少年持剑之手稳如松,眼神之凶煞让她这个女教师都心里发寒,很难想象如此年纪的一个邋遢少年对于杀人这件事彷佛真的可以做到轻描澹写。
在全班安静的教室里突然响起了一道颤抖的声音。
“我……我错了。别……别杀我”
只见王庆现在原地双眼直面着眼前的这把黑色的利刃一动也不敢动却走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惧而止不住颤抖着全身。
“不要啊,别杀我,别杀我啊……”
王庆已经不敢将眼睛睁开,在他极度的惊恐声中,一股水渍顺着他的大腿内侧流了下来也打湿了他短裤的裤裆。
在众目睽睽之下,王庆,这个平时在班上作威作福公认的班霸今天竟然被这个邋遢少年给吓尿了。
在包括站在班级门口处的那个有些上了年纪的女老师在内的一众四十多道震惊的目光在内,只见这个手持黑色小短剑的的邋遢少年慢悠悠的将持着利刃的手从王庆的面前移开。
随即一个微微后撤步,蓄力向前一脚就将身前这个正在尿裤子处于极度惊恐当中的魁梧少年一脚踢到在地。
“我日尼玛,真踏马恶心!”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邋遢少年在将身前的这个魁梧少年踢倒在地后,随即就狠狠的朝着王庆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而后直接无视了身前的这滩水渍以及这个倒在水渍当中的王庆,大步流星的朝着班级门口处走去。
双目之中闪烁着的那点血红色的光芒依旧未褪去,只是那只握着利刃得右手不似之前那般的紧握。
“杨痕夕!”
眼见着这个邋遢少年正缓步朝着自己走来,那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无比凶狠,又看了一眼躺在他脚底下的还在处于极度惊吓中的王庆,女老师更是怒不可言,一声呵斥。
只不过她这声呵斥刚出口,就被杨痕夕更高一声的音量给打断。
“你给我闭嘴。”
少年向前的步子夸的很小也走的慢,好似每向前跨出一步就会昂首挺胸,更挺起嵴梁一分。
女老师显然也是被少年朝着自己的这声怒吼给震惊到。
随即怒道:“你说什么!”
“我叫你闭嘴!”
杨痕夕瞪大双目,面露凶狠,直面身前的这个女老师,尽管在这个年纪少年确实是要比女老师矮上许多,在此刻少年却是丝毫没有想要停下脚步的意思。
女老师显然是被杨痕夕的这两声怒吼给气到极致到无话可说,眼瞅着这个浑身邋里邋遢的少年径直从自己身边与自己擦肩而过。
直至少年走到门口处,女老师才又不得不一声怒问:“你要去哪儿!”
杨痕夕停下了脚步略微顿了顿,却是并没有向后做出回答。
随后就在全班无数种目光情绪的交杂之下离开了教室。
由于现在正处于上课时间段,这栋教学楼六个班都在处于上课当中倒是给他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至少现在得走廊上是空无一人,不会围着一圈人像看猴子一样看热闹的看着自己。
少年脚上拖沓着一双老旧的人字拖,脚步声在这条不长的走廊上显得异常刺耳,原本手上的那把黑色小短剑不知为何的已从他手上消失不见,少年双手插在裤兜之中,尽管鼻青脸肿,嘴角挂血,这确实是少年第一次的感觉到这撒在身上得阳光不再失一如既往的冰冷,而是透着难得的温暖。
人间值得这四个这是第一次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少年径直下楼,径直离开教学楼,所过之处难免会遇到几个老师,只是对于他为何会在上课时间乱走,而且还是现带着现在这幅鼻青脸肿的样貌,没有一个人对他进行过过问,哪怕是因为好奇。
事实上,要说在这个学校中最出名的人是谁,那绝对是这个少年,不只是在这个学校,事实上在这个村庄,甚至是这周围的几个村庄少年他都是一个人尽皆知的存在。
这天上太阳不晒,扑面而来的微风也不燥,少年身体上的疼痛是真的,他心情的愉悦也是真的。
明天就是毕业考试,明天就可以和这操蛋的十二年的生活画一个句话,只需要再做一件事,一件让他现在只要想起来,内心就会忍不住的激动,甚至还有丝丝的恐惧。
害怕和兴奋这两种情绪不断地在少年地心中蔓延,渐渐的交杂在一起,此刻的少年竟然露出了无比兴奋的表情。
在这不算大的校园之中,在这朗朗的读书声中,少年衣着着一身破烂的短衣短袖,没费多大力就翻越上了一处围墙,离开了这所十里八村唯一的小学。
一处乡村小路上,杨痕夕缓步其上,他所处的山村名叫乌山村,而他刚才离开的那所小学也叫乌山小学。
乌山村所处一处不算高的山丘之上,乌山小学则是就修建在山丘脚。
杨痕夕缓步其上,正值中午吃午饭的时间段,一路上尽管会途经一些人家户,却也是并没有遇上一村民。
这样也好,尽管少年他自己看不见,却也是能实打实得感受得到他现在这鼻青脸肿嘴角挂血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太过于引人注目。
当然这并不是他讨厌看见这五山村那群村民的原因,这六年来,每逢放学回家,伴随着他的总会是一些嘲讽的话语,而毫无例外得都会带着“狗杂种这个前缀。”
六年来少年是习惯了也是麻木了,今天,就会在今天,这一切的一切都会由他亲手画上一个句号。
每每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少年就抑制不住的兴奋,心中的激荡几乎是已经到了一种疯狂的地步,这还仅仅只是他自己的想象而已。
这乌山村,山丘之顶有户家喻户晓的人家,在这个家家户户都是水泥砖房的山村里,这山丘之顶这家占地面积也不算大茅草屋是相当的碍眼。
山丘之顶这家不大点的茅草屋在这十里八村是出了名的,这家中不仅有一个无时无刻不穿梭在男人堆里的荡妇,还有一个宛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扒手,更有一个被所有村民们天天挂在嘴边的杂种!
而接下来这个杂种要做的就只是一件简单的事,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