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完全可以这样理解!”
这一句话短短的几个字就这样很是轻蔑的从少年的口中传了出来,就这样轻飘飘的传入了站在校门外水泥马路上排成一排的六个人的耳中。
这刹那间就只见这站在水泥马路上的以王为首的六人脸上的表情齐齐的僵硬住了。
“臭小子,你真的就这么想找死?”
这次王天没有说话,六人之中其中的一个少年向前踏出了一步抢先一步看着杨痕夕开口喊话。
这少年的脸上第一次褪去了脸上对少年肆意嘲笑的表情而换上了一抹怒火。
:“臭小子,你是真的就这么想找死?”
这个说话的少年重复了一次这句话。
对此,杨痕夕只是听着,依旧是一脸不屑的表情,也不知道是故意为之还是说真的就打心里就是这样感觉。
于校门口处挺拔着身躯,瘦小的身体第一次褪去了以往一如既往的邋遢和颓废的气质。
听来,不屑一声:“死?我求之不得!”
“狗杂种你很狂啊,我现在有点生气了!”
在杨痕夕这句话说出口后,王天也是忍不住的向前踏出了一步。
“狂吗?你的意思是我刚才说的那句话很狂吗?那我换一句吧。”
杨痕夕挺拔着他这由于常年的营养不良而造成的瘦小的身躯,面对身前的六个每个看起来都比他强壮的少年依旧面不改色不卑不亢。
杨痕夕一声吼道:“我,杨痕夕今天在这里跪求一死!”
一声吼出,不仅是被站在他身前的这六个人听的清清楚楚,更是在他身后的这所希望小学的校园里来回传荡。
“来啊,狗东西们,不是口口声声的说要打死老子啊,老子现在就站在这里,都来打死老子啊,要是打不死老子笑话死你们!”
突然之间,这个挺拔着身体站在校门口的少年不知怎的突然就发怒。
他这一声怒吼把王天为首的六个人都吓了一跳,只不过仅仅片刻之后,他们六个脸上的诧异就齐齐变成了愤怒。
“狗杂种,你爷爷我今天就满足你这个下贱的要求!”
在王天准备对站在校门口处的这个少年动手之际,他身旁的一个年龄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抢先他一步在大吼了一声之就紧握着双拳冲着站在校门口处的少年冲了过去。
这刹那间,就只见那个少年三大步就冲到了杨痕夕的跟前,一拳就朝着他的脸上轰了出去。
意料之中的惨叫声随之传来了,只不过这声惨叫声的主人意料之外的并不是所有人的意想之中的杨痕夕。
只见在那人狰狞着面部表情,紧握的拳头在即将放在杨痕夕他脸上之际,杨痕夕突然蹲下了身体,那人无比蓄力的一拳也随即打空,在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时候,只见蹲下身体躲过了这一拳的杨痕夕随即竟然握紧了拳头冲着那人的胯部就是一记重拳打出,
直中男人的要害!
这才有了刚才那道无比惨痛的惨叫声。
这还没完,只见杨痕夕在这一击得手之后并没有去管顾这个少年口中发出的惨痛的叫声。
随即在他双手捂住裤裆,身体摇摇摆摆没有站稳的时候,勐的向前伸出双手抓向了身前这个双手捂住裤裆表情无比痛苦的少年。
随后勐的往后一拉,在这王天在内几个人吃惊的目光下,那个少年就这样活生生的被杨痕夕伸出的双手给拉摔倒在地,是没有一个缓冲的硬生生背部和后脑勺着地,还是水泥地。
随即传出的自然是这个少年更加惨痛的惨叫声。
“啊!”
惨痛的叫声在王天几人听来不仅是他们几个都是心中发寒后背发凉,更是在杨痕夕身后的希望小学里刚才还准备看热闹的几人听来,让他们所有人的后背直冒冷汗。
尤其是刚才在教学楼一楼水泥坝子里和他有过口角争执的那几个女生,在亲眼目睹了杨痕夕在校门口处这无比生勐和凶残的举动,以及亲耳听到这声直击心脏的惨叫声后,这几个女生每个人的身体都开始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了起来。
“王……王庆!刚才……刚才那杨痕夕他……他……”
一楼教学楼外的水泥坝子内,被杨痕夕刚才在校门口干的事情给吓到的自然不只是那几个和他在刚才有过口角争执的女生。
叶欣突然就停下了脚步愣愣的看着远方校门口处那个站着的少年和倒在地上的一个人,小口微张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学校里还在从校门口处不停地传来着那人惨痛的哀嚎声,只听的人心里直发憷!
“那……那杨痕夕……他……他!”
一时间就连叶欣都有些控制不住身体的在小幅度打颤了起来。
“叶欣别害怕!你……不用害怕,是那个狗杂种捡到便宜了,对就是他踩到狗屎运了,一定是我天哥的兄弟大意了,一定是这样。”
王庆就停步在叶欣身前不过一米距离的地方,听着身后的女孩传来的支支吾吾的惧怕之声。
也是亲眼了目睹了刚才校门口发生的那一幕的他,一时间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身后的这个女孩,或者说是一时间连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刚才这学校门口发生的这一幕。
校门口处,杨痕夕从蹲着重新站了起来,冷眼的看着身前无比吃惊的五人大吼一声:“就这?就这?你们就这样准备来打死老子的?我说,不够看啊,不够看!”
这向前吼出的一声之中肆意着他无比的张狂。
这一刻所有人都彷佛看见了这个站在校门口处看起来好似弱不禁风的少年郎周身散发着一股无与伦比猖狂!
王天六人都还好,毕竟是第一次见到杨痕夕,对于他现在这种彷佛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猖狂最多就是一种愤怒。
可在他身后的王庆和那几个留下来准备看热闹的曾经的同学们看来,这脸上的表情可就不仅仅是惊讶和诧异那么简单了。
那简直就像是亲眼瞧见了天崩地裂一般的吃惊。
他们都知道好像是从昨天早上开始那个叫杨痕夕的少年就莫名其妙的变了,
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他们所有人的不再认识,变得很生勐,不仅敢和王庆这个平时班上的班霸顶嘴打架,还敢公然和班主任在班上四十多个同学人的注视之下顶嘴,不给班主任一点的脸面,
就在刚才才结束的毕业考试的时候也是生勐的不像话,现在更是在校门口处表现出来了一种凶狠,一种猖狂。
要知道就在几天前的他在众人的眼中还是一个只配坐在垃圾角,甚至是属于垃圾角的一个被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认为是人人可欺的少年。
现在的他,身躯还是这样的瘦弱,连个头也是个从前一样比之大部分人都要矮上一个个头,就连他穿的衣服还是一如既往的破破烂烂。
可现在的他,现在的那个正站在不远处学校校门口处面对着身前五六个高大的少年而面不改色甚至是以猖狂而面对的杨痕夕。
所有人都不认识了,他变了,彻彻底底的变了,连灵魂都蜕变了!
“狗日的太猖狂了,都给我上,一起上,今天非要将他打的半死不可!”
校门外,王天一声怒吼,随即就紧握着双拳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同一时间而动了还有一旁的四个高大少年。
都纷纷随着冲上去的王天一同紧握着双拳冲了上去,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所透露出来的意思都是势必要将眼前这个无比猖狂的少年给打死一般。
只不过他们这五个人气势汹汹的一拥而又在一瞬之间又都齐齐戛然而止。
齐齐停步在了距离校门口处的杨痕夕不过两米远的距离。
只见这每个人脸上无比愤怒的表情也在这一瞬间换成了一种无比的震惊。
原因无他,他们这冲上前准备揍人的每个人都清楚的看见了杨痕夕又蹲在了地上,蹲在了正躺在地上不停发出惨痛的哀嚎声的少年身旁。
而让他们这五个人都在一瞬间齐齐停住脚步的是杨痕夕手中不知何时就突然出现的一把黑色的小短剑,而他持剑的右手正好时恰当好处的放在了那个躺在地上的少年的脖子处。
这一瞬之间,这校门口处就死一般的安静了下来。
风声吹动着四周的树木发出沙沙的响声,响中也带上了杨痕夕冷冰冰的言语。
“我不知道你们相不相信,我昨天下午刚杀了两个人,也是用的是我手上的这把黑色的小短剑,而我想说或者说现在很想告诉你们的是,我好像爱上了杀人这种感觉。”
在这希望小学校门口处安静的只剩下风吹草木响的环境中,无比清楚的响起着杨痕夕冷冰冰的言语,在配上他现在手上的这个动作和那双不知何时变得猩红的眼睛,已经是完完全全的震慑住了王天这五个人!
“要不然我给你们展示一下杀人?”
杨痕夕突然就咧嘴一笑,笑容很是邪恶,是一种可怕的邪恶!
“喂,我说你们几个怎么都不说话了,我说我想给你们展示一下杀人啊,我现在已经有点渴望那种被鲜血溅射一脸的感觉了,并且这种感觉还在我心中持续的狂热。”
说话间,杨痕夕突然就将身子压在了这个倒在地上已经近乎是被吓晕厥过去了的少年身上,右手紧握着黑色的小短剑放在他脖子大动脉处。
杨痕夕的身体莫名奇妙的开始了有些颤抖,这是一种被勾起的狂热的激动,全身都在狂热的颤抖着,在外人眼中他现在就像是一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可任由身体是如何的因为激动而变得颤动,这持剑的右手却是一如既往的稳如老松。
手中的这把黑色的小短剑不长,于少年紧握的手中不过刚刚露出一点点剑尖。
可在这稀碎的阳光之下,彷佛又有一种错觉,这一人一剑只觉得比这青天之上的白日还要过于耀眼。
“小子?哦不对,看样子你的岁数应该比我大吧,这么说我是不是应该喊你大哥?”
校门口处,杨痕夕冲着压着的那个人冷冰冰的说了一句。
这种本该是很搞笑的言语却从现在从少年的口中冷冰冰的说出,在王天几人,尤其是这个正躺在地上双手死死捂住裆部的少年听来,简直是比之那深渊之冰还要更加的寒人。
于身前几人无比震惊的目光之下,只见杨痕夕再次开口。
“大哥?我想要……”
“我好想要杀掉你!”
杨痕夕是对着压在身子底下的这个少年说的,可在王庆几人耳中听来,却又彷佛清楚的感觉他是说给他自己听的,包括其他四人也是这样清楚的感觉到,包括现在他说话时的每一次停顿都会牵引着他们六人的心也随之一颤。
“你这个疯子!”
王天第一个从杨痕夕的这个随时准备用短剑抹脖子的动作而带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随即就是忍不住的脱口而出了一句。
“疯子,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这几乎是从王天口中吼出来的。
“疯子?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不叫我狗杂种了?安?问你话啊,为什么不再叫我狗杂种了!”
杨痕夕将视线转到校门口处正在说话的王庆身上,这双眼睛已经变成了血红色,简直是骇人非常!这完全就不是一个正常人或者说是一个人应该有用的眼睛的颜色。
“我说我现在很是想念你们在叫我一声狗杂种啊!”
杨痕夕也是暴喊了一声,他的每一次气息的波动,或冰冷或暴怒都会惹得被他压在身子底下的这个少年更加的惶恐。
这个最开始的第一个冲上前准备揍杨痕夕的这个少年,最开始时有多风光傲人,现在就有多凄惨和痛苦。
一时间,王天也是怒了,简直是再也看不惯了他在自己身前这般猖狂的模样。
“你……别他妈太猖狂了,有种你就杀了他啊,你杀啊,当着我的面杀啊!”
王天伸手向前一指,本想脱口而出狗杂种这三个字,可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是说杨痕夕紧紧盯死了他的这双血红色的眼睛已经在他的心里造成了恐惧。
狗杂种这即将脱口而出的三个字硬生生的又被他憋了回去,那一刹那间表情还有些不自然。
“兄弟你大哥叫我杀你,他觉得我不敢杀你,你觉得呢?”
杨痕夕这次没有去理会王天,转而又突然用着轻声细语的语气和这个被他压在地上双手捂住裤裆的少年说着,这语气听来在不知情的人眼中看来简直就是像是在安慰他一样。
“别……别。别啊!我信,我信啊,我错了我错了!杨哥……杨哥!我错了啊!别杀我,别杀我!”
听见杨痕夕这道轻声细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四周微风起着,吹在这个少年身上,他甚至都感觉这风不是风,这是死神在用着冰冷的双手在他身体上抚摸,就像随时都会让他一命呜呼。
他无比清楚的感受着脖子大动脉处有一点冰冷,是死亡的冰冷,他恐惧的颤抖着身体,裆部处撕心裂肺的剧痛传遍了全身,可即便如此他也是不敢扭动脖子和脑袋哪怕分毫,他有一种直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只要自己一动脑袋,脖子上瞬间就会出现一道口子。
事实上他的这种直觉有点错误,杨痕夕现在就算是真的太疯狂,也是不敢在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抹了他的脖子。
现在少年心中的那股想要杀人,想要嗜血的欲望很强烈,却也还是拥有着绝对清醒的理智。
他很清楚,这天上有一只无形的眼睛叫做法律,在无时无刻都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而这个正在哀求自己的少年也不是如同昨天那个荡妇和小偷一样的人间垃圾。
少年心中很是清楚,最多……最多也就只能切掉他一只手指,这也是足够了。
心中有了这个想法,随即不顾身子底下这个人痛苦的求饶声,杨痕夕勐伸出左手一把将这被他压在身子底下的这个人捂住裆部的双手强行拉开一只手按在地上,随即将持着短剑的右手勐的从这个少年脖子大动脉处移开,举手持剑,对着这只被他按在地上的手掌的中指就是一剑切下。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丝毫没有一点的拖泥带水。
这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事情,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包括这个被杨痕夕他压在身子底下的少年也是如此。
直到感觉到一股比裆部更加痛彻骨髓的疼痛从右手手掌上传来,少年这才反应过来似的,一声惨叫!
:“啊!”
一声惨叫响彻云霄,声音之大,在希望小学内都造成了回声。
“我的手,我的手啊!”
地上,少年无比痛苦的大声吼叫着,泪水和鼻涕一同流出,流进他的嘴巴里,可这丝毫也没有影响到他的惨叫。
“哦,忘了说一声了,我的这把小短剑是很锋利的,锋利到一碰就可以切下血肉和骨头!”
校门口处,杨痕夕的脸色一点都没有因为其身下之人发出一声又一声惨痛的哀嚎而有半分的动容,也没有因为刚才亲手切下了这个少年的一根手指头而收到半分的影响。
彷佛刚才发生的只是一个同喝水一般极其平常且平澹的事情。
事实上对于他而言,切掉一个人的一根手指头确实是一件很平澹的事情,毕竟就在昨天他可是亲手杀了两个人,并且其中一个还被他一剑一剑的分尸成一块一块的。
只不过这对于他而言是一个毫无波澜的事情在校门口外站着的王天五人眼中看来可就不是这样认为和看待的了。
尤其是眼瞅着杨痕夕他身下压着的这个人手边正有一大摊血渍正在不断地扩大,耳边还一直都传来一声又一声只听的心中发憷的惨叫声。
这五个人,包括王天在内的五个人全部都慌了。
原先准备齐齐上前殴打这个少年郎的举动和想法在这一瞬间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没办法,实在是刚才那血腥的一幕是就在他们五人人的眼中发生的,换句话说,他们五人是亲眼目睹了刚才那手指被切掉的这个血腥的过程,五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从哪儿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
慌了,一时间全部都慌了!
“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你这个疯子!”
王天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无与伦比的刺激一样,脸上突然就换上了一副疯狂的表情。
他现在这个样子就像是一条被拴住的恶犬一样,一边无比的疯狂一边又不敢轻举妄动。
他现在是真的有些信了,真的有些相信了眼前这个看起来瘦小无比的少年是真的敢杀人!
“好痛,我的手好痛!天哥救我,天哥救我啊!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这个被杨痕夕切了一指的少年身体开始颤抖了,颤抖着开始了大声的求救。
他恐惧了,是真真切切感受到来自于死亡的恐惧了。
“兄弟!”
王天在听到了这声惨痛的求救声,就更是疯狂了,表情无比的狰狞,好似一头要吃人的野兽!
“兄弟你坚持住!”
……
“救我,天哥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的手好痛,好痛!”
……
“饶了我……求求杨哥你饶了我,我错了,我是狗杂种,杨哥饶了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
剧烈的疼痛席卷了这个少年的全身,又加上他此刻心中无与伦比的恐惧感,此时的少年近乎到了一种晕厥的地步。
“别给老子吵吵,再乱叫我再给你切一根下来喂狗!”
杨痕夕只觉得听的心中莫名的烦躁,剑已见血,他现在正在强压着胸中不断涌出的这股对于鲜血的渴望,并且强压的难受。
只不过这个少年现在是已经发了疯了,疼到了身体都不受了控制的地步,只管着疼的乱喊乱叫,哪儿还去理会杨痕夕他说了什么。
“杨痕夕,你该死,你该死啊!”
王天的耳边不断响起着他带来的那个少年惨痛的哀嚎,这没一传入耳中就都像一把刀子一样在插着他的心。
虽说和他甚至是和身旁的这五个人都称不上是真正意义上的兄弟,但却是真真切切是他喊过来的。
他自己喊来的人现在正被人当做成在自己面前猖狂的资本,这感觉就是狠狠的在打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