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夏茯苓竟然还默默的关注那个酒楼,只怕是当时那里都是完全不知情的吧。
谢安泽默默走过去,俯下身子来看夏茯苓。
一丝顽皮的青丝顺着他低头的动作滑落下来,沾到夏茯苓的脸颊上,她觉得脸颊痒痒的,下意识的去搔一下,才发现不知道在自己身边站了多久的男人。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夏茯苓揉揉眼睛,看了太久的账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和数字,让她的眼睛有些疲劳,看到谢安泽的时候也有些恍惚。
谢安泽自然也发现了这个状况,于是伸出修长的手指放置在夏茯苓的眼角周围,给她揉了揉,他手法虽然不得当,但是确实缓解了一下。
一边揉一边回答,“刚刚进来,站了一会儿,看你认真就没叫你。”
夏茯苓点点头,然后偏着脑袋享受着谢安泽的按摩,头脑里却在思考这件事。
谢安泽比她高,又是站着她坐着,所以她需要仰视才能看到谢安泽的脸。
夏茯苓微微扬起下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谢安泽。
“有事?”谢安泽嗓音喑哑,表情淡淡的看向她。
“嗯,有。”夏茯苓想了想,还是决定将醉香楼的事情和盘托出,若是等到他去查,还不如自己先交代了,省的两人发生嫌隙。
“就是我之前,还没有离开王府的时候,曾经在京城中开过一个酒楼,当时它的名字叫做绿岛,我是交付给白术经营的,后来离开王府之后,我就没再管它,只不过这次白术回来,我就又想到这件事情了,所以就叫着他带着我去那里转转,不过现在改名字了,叫做醉香楼,那掌柜的倒是个忠心的,本来这酒楼当时就送给他了,但是他执意不要,一直经营到今日,看到我非要继续还给我,我只好收下了,现在你看到的这些账本就是这段日子以来醉香楼的全部账本了。”
夏茯苓一口气说完了,然后忐忑的抬起头看向谢安泽,目光中带着一丝慌乱和不确定,虽然这事儿已经过去了,不过她心中还是有些不确定。
不知道谢安泽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不过谢安泽的反应,倒是完全没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以为他就算不介意了,也会有点儿反应和情绪的。
没想到谢安泽只淡淡的嗯了声,然后转过身来继续给夏茯苓捏肩。
杀伐果断的安王爷如今在闺房中给自家未婚妻捏肩捶背,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违和。
而夏茯苓觉得更加违和的事情则是谢安泽对于这件事情的反应。
她侧过身子,让谢安泽的手落了一个空,然后秀气的小手捏住谢安泽修长的手指。
“你没什么反应?”
她试探着问道。
谢安泽低低的叹了口气,知道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索性也来了兴致,一手将夏茯苓从椅子上抱起来,自己掀起袍子坐上去,又将夏茯苓安安稳稳的放置在自己的腿上。
“不是没反应,而是这件事情我本来就知道,反应也早就该反应过了。”
谢安泽也深知,夏茯苓这种性子,自然是和一般的小姐姑娘不一样,坦诚反而是个非常好的方法,不过到底要坦诚到什么地步,坦诚什么事情,可就是他说了算的。
谢安泽到底还是想将爱情掌控自如,毕竟是多年谋划权势的人,骨子里还是脱不开那种性格。
这回夏茯苓可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转过头来看着谢安泽,“你早就知道了?”
“对。”谢安泽在夏茯苓瞪圆的眼睛上轻轻的浅吻了一口,眸中含笑的看着她愣愣的样子。
“从酒楼刚开业我就知道了,那时候不过是看你在府中无聊,搞搞副业也没什么,所以索性就由着你去了,没想到到如今竟然还在。”
谢安泽说的简单,夏茯苓心中倒是百感交集,一则是因为自己所以为的沾沾自喜的事情竟然就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还一直都知道,只有自己还蒙在鼓里。
一方面又为自己当时错怪谢安泽的心思,若是他那时候只像自己想的当做禁脔,又如何在乎自己的心思。
夏茯苓心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转念又一想,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何必揪着当时不放。
于是转过身子来,搂住谢安泽的脖子,娇软软的说道:“那我现在重操旧业,你是支持还是不支持?”
虽然她面上含笑,明眸皓齿的样子,还有柔弱的声音,都让谢安泽下腹一紧。
不过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眼底深处深藏着的意思。
谢安泽心中失笑,若是今天自己说不支持,恐怕她要和自己闹上一闹了。
于是索性就遂了她的意思,反正他也根本就没想过不让她干这个,不算大的事情,既然她高兴,他成全她何乐而不为呢。
只要不是什么伤了根本和原则的事情。
谢安泽宠溺的捏了捏夏茯苓的鼻子,“当然是支持你了,我的小妖精。”
这个称呼让夏茯苓顿时羞红了脸,谢安泽平日里很少调笑,不过那种略带磁性和蛊惑的声音说出这样的字眼来,真是让她心痒难耐。
不过谢安泽可不光是嘴上调笑,动作也恰如其分,他将夏茯苓的娇羞看在眼里,只觉得心中都被她所诱惑了,心中喷火,叫嚣着要释放。
谢安泽看准夏茯苓的嫣红小嘴,猛地就吻了上去,自从夏茯苓受伤之后,谢安泽就不敢再做些什么过分的动作,还有些亲密的行为都避免了,怕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可怎么办,谁给他灭火。
不过这几日经过仔细的休养,夏茯苓的身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虽然偶尔还有什么刺痛,不过倒是不至于像之前那么羸弱了。
谢安泽的欲望就一下子被勾了出来,况且她还两眼含羞的坐在他的腿上,用那种眼神看着他,若是他没点儿反应,都不能算是男人了。
谢安泽的吻来的突然而又急切,夏茯苓的头部被他的大手钳住,托着往下仰去,修长的脖颈高昂着,被迫承受他来势汹汹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