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暗王的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根细长的黑金色烟管,
一口烟从他干瘪的口中吸进去后又在空中吐出一大团浓浓的灰色烟雾。
"你们几个,先下去。"
"是,王上。"
四个形态姣好,通体雪白的侍女便在大殿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斩刀突然回来可是已经抓到了那个人类女子?"
暗王躺靠在王座上,两条短腿闲在地翘着二郎腿。
"还未,只是前几日,臣奉命去魔族捉回那个人界女子时,却在光城里听闻一事,因为此事关乎到舍妹,所以折返回来想向王上请教。"
"哦?难得听到斩刀还有要向我请教的事,说来我听听。"
"是,事情是这样的,光城魔族前几日在边境捉到了我族一个落单的新型地妖兵,
这个被抓的地妖兵我有偷眼去看过,外型与体态都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而正是这个我从未知道的新型种招供给魔族人,是舍妹桃梓夭与它们里应外合才破了光城的结界,
臣想不明白这些安排究竟是何而做?"
桃斩刀的黑色长发在此无风的大殿之内轻轻飘扬起。
"唔——竟还有这等事?听起来斩刀是在怀疑是我安排的人?"
暗王闭上了老眼,浓浓的烟雾遮挡住了他的脸。
"斩刀自不敢胡乱猜疑,只是新型地妖兵的事我未曾听说过半分,而且这地妖兵又是如何知道舍妹的名字实在是难以想明白,才来和王上求教。"
"新型地妖兵的事情嘛,确实是还未来得及与你说..."
暗王话说到一半,突然被身后一声娇弱尖细的声音打断了:
"怎么?是我儿回来了?"
大殿后方突然有一个身躯幽白,面色妖媚的女人走了出来。
一头及地的漆黑色长发湿漉漉的披裹在身上。
而此刻她luo***露的身体上不断有从毛孔中流出的黑色液体翻滚出来,滚淌到脚下,地面...
"母亲,原来您也在这里。"
桃斩刀急忙走上前两步,搀扶住几欲晕倒过去的?墨。
每次帮他解封"禁光封印"后,母亲的身上都会流出这些黑色的脓水,
只是这一次看上去似乎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更加严重。
看来因为这一次母亲破例用了一半的功力为他解封才会这么严重。
他的内心不禁深深自责起来时的路上浮想出的一些卑劣猜疑。
"是啊,近日身子骨又有些不舒服,来这里泡泡地空泉还能缓解疼痛..."
?墨扶着胸口一阵咳嗽,整个身子都歪倒在一边险些摔下去。
"母亲快些坐下才好。"
"无...碍...哎,没事,多休息几日便好,不过...我儿,你和暗王刚才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是斩刀思虑欠妥才莽撞了王上,近日在光城听闻到舍妹因为一个被魔族俘虏去的地妖兵的招供变成了魔族的内奸,
莫名在魔族受了冤屈,还被全境追捕,斩刀一心着急着想为妹妹雪冤,所以一时糊涂下竟以为是暗境这边的安排。"
"啊——原来是这回事啊,我儿这么猜疑也不无道理——不过冤屈?我儿,你妹妹不是一直以来都在魔族承受着冤屈吗?"
?墨仰躺进副座上,身上已经多了一件火红色印着深蓝***的长袍。
长袍松松垮垮的裹在她身上,一只黑魖魖的残肢照例不遮掩的袒露出来。
一双细长的宝蓝色眼睛被妖娆的黑眼线勾勒着,此刻正斜眼瞥向桃斩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