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华大殿上,群臣肃立,赫连清溪一脸凝重,在大殿之上踯躅了半天,才缓缓开口道:“各位爱卿,罗越与中原之战,不可小觑。我已得到密报,他们近日可能有所行动,所以,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前面行动,变被动为主动,如此,胜算的把握才大些。”
“皇上,臣有话要说。”大夫何维走了出来,一脸的严肃,“罗越齐心要灭我中原,成为霸主,肯定是有备而来,如今中原局势 ,众人皆知,各国都离心背德,能齐心对外吗?罗越如今此举,可能只是想一雪前耻罢了,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攻城掠地,不如我们就把关外和的幽云十六州让给他们,让他们就此收手,也乐得安稳!”
“胡言乱语!”赫连清溪脸色突变,眸光凌厉,大喝一声,众人皆颤了下,何维垂着头,有些许不服气,可是也没敢再说什么,“你这叫什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如此苟安,能长久吗?罗越的野心只这一点吗?是人都看得出,他们不会满足于这十几州的。如此,只能惹人笑话!此后如何立足于众国之间?”
“臣一切听从皇上的安排!”王诗赋率先走出来,带头响应赫连清溪,在他心里,赫连清溪一直大秦最有才能的人。他一直坚信,赫连清溪以后必成一统天下的伟人。而后几个左右观望的人也站了出来,响应着王诗赋的号召。但依然有少数人,闷闷不乐,不想应战……赫连到清溪扫了一眼群臣,心中已经有了数,哪些人可用,哪些不可用,怎么安排这些人……
“各位还有什么意见,不妨说出来。”殿下一片静寂,“那好,都没有意见,就来听从我的安排。”语气坚定而有力度,一种不容许任何改变的威严,“丞相,御史大夫,尚书文官皆留宫待命,支援接应前方作战无忧,辅助主持后宫大局,让前方安心应战。”顿时殿内开始一阵骚乱,窃窃私语,
“丞相,大夫都辅助主持,那谁主持大局呢?”
“应该是王丞相吧。”……
赫连清溪微转眼珠,“主持后宫非一般人所能胜任的,这个人必须非一般人。”
“敢问皇上,皇上心中可人有选?”右丞相虞世轩上前一步,心中忐忑着,自认为自己有能力担当此任。
“前朝皇妃慕容沁若!”只见沁若一袭大红锦缎华衣,曳地而行,从殿外缓缓走进来,一如既往的端庄雅致,倾国倾城。清荷面不愠不怒,不卑不亢,自有一股底蕴与不可亵渎的霸气。
“皇上,万万不可,她可是个祸害人的妖女!”王诗赋赶紧上前一步,心中甚是不服,纵然轮不到自己,也轮不到她啊。
“请皇上收回城命,万不可上妖女主持大局,这样会误国啊!”何维四下观察了下,顿了顿,也上前道,哼,你不采纳我的意见,我就偏不让你称心,眼神露出狡黠之色。
“是啊,她可是大燕公主,大燕曾经一度被大秦所控,难保她不会怀恨在心,到时,恐怕不是敌国灭了我们,而是她亡了我们啊。”尚书宁远也不无担忧的说……反对声阵阵,没有一个赞成的。这是赫连清溪万万没有想到的,
“她是前朝妃子,有何资格担当此任?要主持,也应是本朝皇后主持,她贤良淑德,精明能干,非二人选,若是选她,我们绝对无话可说!”骁骑将军武凌突然冒出一句,这是赫连清溪最不愿意听到的,心中大怒,
“放肆!难道你们想抗诣不成?”此情此景,非赫连清溪几句话就能解决的,眼下惹的得群怒,若是赫连清溪硬是要违背他们的意愿,纵使他们面上服从了,心里也不会真正服从的,人心涣散,也是应战的大忌。沁若看看殿下,文臣武将皆不愿意自己主持大局,就算是他们听了命,清溪不在宫里,他们也是不会听从于自己的。不行,得想个法子,让他们心服口服才行。
一定是月梨倒弄是非,传播谣言,才陷沁若于此境地,赫连清溪气得牙直痒痒,毫无办法,却只见沁若走到大殿中央,镇静的面对着群臣,眸光闪闪:“众位大人的忧虑,我理解。说我是祸国央民的妖女,那我想问问大家,我从大燕入秦,已非短日,大秦可是亡了国?敢问,两朝皇上又是否因我而误了国?所以,你们也只不过是道听途说,对我有所误解罢了。我是大燕公主,秦国也确钳制过我大燕,可是,一个国家的兴亡并非个人所能及,也非一国所怨,改朝换代乃是历史使然,曾经我的确怨过恨过,可是最后我想通了,大燕能在大秦的庇佑下安居乐业,我是心存感激的,再者说,既然已嫁入秦宫,那我自然就是从夫了,也并非说我才高过人,只是,当今皇上如此决定,自然有他的道理。想想看,若是他让你们其中一个主持大局,难免他人会有不服之心,大家劲不朝一处使,能安帮定国吗?我乃是一个局外人,常言道,旁观者清,我可能比在朝的各位看得清晰些,……”
“我赞成沁妃娘娘所说,而且我也确信她有此威望及能力!”突然骁骑校尉孙策站了出来,目光坚毅而诚恳。隧从怀中掏出一方丝绢,“这乃是前朝皇帝符坚亲笔所书,”说着便上前将白绢递于赫连清溪手中,又面向众臣,“我在罗越做细作时,被人识破,是前朝皇上在刑场上冒着生死将我救出,他千方百计拿到罗越的城防图与地形图,让我带回,前朝皇帝符坚他并不是众人口中贪生怕死,贪图荣华富贵和美色的人……他只希望大家能齐心协力赶走外侵。”赫连清溪一言未发,静静的听着孙策所讲,群臣愕然,一脸的愧疚,沁若却面带微笑,微微点头,我没有信错他……
民族大主大义面前,个人恩怨不足挂齿,所以他并尘计较什么,也并未阻止孙策所为,赫连清溪暗暗将个人恩怨压在了肚子里。只是,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对符坚的恨越来越深,怨越积越多,他觉得,一切都是他有意而为之,他存心报复,报复他对他所做的一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