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节 挂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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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数人的大学四年就像温室里的花,可以开得很美。双小鱼说:“我也是花,是一朵奇葩。”

听说“梦能到达的地方,有一天,脚步也一定能到达”。若说不顺遂,只是人生的不如意,十之八九,所以要获得什么结果,那其中的波折自然千辛万苦吧,不说庸才,即使是资质过人的高大也是无涯苦海中行舟着,所以心和路的方向确有交错的时候,而高大,是双小鱼生命中的必遇到,在将来的某时刻,机缘巧合遇到。

双小鱼在放假后的第一天,如约来到B公司上班,因为离住所距离遥远,双小鱼早早出发,在楼道里等到人来开门,工作的一天开始了。

早餐在车站附近解决,经济危机时刻缩紧着双小鱼的钱袋,买什么都是太贵了,因此也不能吃饱,双小鱼就开工了。

每个人都衣着得体地进门,有的自带迈当老早餐,有的自带凌厉气场,比如美丽过人的美女黄姐姐,脚踏细跟恨天高,着一袭紧致及膝玫红短裙,白色长衫外罩黑色便西,唇上一抹粉亮唇色,大眼睛带着长卷的黑睫毛,颇有灵性地扑闪,电力横扫全场,此人绝非凡品,而后双小鱼就知道,美女姐姐是公司分队之一的领导者,拥有旷世美貌,凭借过人才华成镇公司之宝,双小鱼想,这么靓的美女姐姐,要是当面试官的话,自己早就屁颠屁颠地来了,想到这里,双小鱼右手欲抽自己一巴掌,左手作阿弥陀佛状,诵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简单地自我介绍过后,双小鱼万分惊喜地得知,原来,美女姐姐还是自己的大学学姐,当双小鱼一本正经地以“领导什么时候毕业啊?”的句式旁敲侧击美女姐姐的年龄时,美女学姐天真无邪地眨了眨摄人心魄的大眼,呵气如兰地说了个字:“秘密!”在双小鱼心里留了个悬念。

不过双小鱼是来干正事的,当然不会一整天地沉迷于美女姐姐的姿色里,反倒是公司做了个非常人性化的安排,由美女姐姐亲自教导双小鱼。

在缺银少粮的处境下,双小鱼万分窘迫,工作中处处碰壁,交代的任务无论如何也无法按时交差,领导都找他谈话了,说要是交给某某某,三分钟就完事了,让双小鱼不要太勉强,早点下班,双小鱼万幸没有从她口中蹦出“早点滚蛋”四个字。

下班的路,形单影只,双小鱼又有了多么痛的领悟:自己现在是病态,不是常态。行走时左右不协调更显突兀,膝盖被硬马路震得生疼,就像脚和脑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可他只能用念力支撑自己继续下去,因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要还债务,而且双小鱼也誓必不做老赖的。

培训班毕业典礼,从合照上看,每个人的脸型普遍瘦了1圈,全是为了这些个销精劳骨的毕业作品日赶夜忙的,不过好歹苍茫的脸上还能凄然地挂着惨笑。

有一个毕业晚会结束,在天桥走着,听小伙伴们聊天的语气都充满了生机勃勃的希望,然后听小MAN说了一句“这个世界是属于年轻人的。”好一句豪情荡气回肠,双小鱼都能感受到身边这个1.8米汉子的壮阔胸怀,好像大海一般,的确,未来是属于年轻人的!

小MAN说也找到工作了,双小鱼惊讶的是大家几乎都在一个地方上班,只是差那么一个车站的距离,小MAN说要在那边租房间,后来打电话问双小鱼要不要合租,第一次,双小鱼拒绝了,第二次小MAN说400的会不会考虑,双小鱼没有那么快回答,怕一时鲁莽,之后又后悔,所以要一点时间,后来还是不合租,后来想想,也许只是不想离开这个地方,一个人渐渐习惯,也没有搬走的理由,已经安稳下来了,不多求,不知道在新的一个环境里,又会碰上什么状况,至少现在这个地方是最让双小鱼舒适的。

有时从危机边缘归于安逸也是可怕的,就像双小鱼对自己的可怕问题又有了新发现。严重缺少自律,想针对工作短板下班后补课,却成了成全自己的放纵,精力又被无意义的事情打散了,时间也一晃就过去了。

双小鱼把自己的脑袋都快炸出爆炸头了,再给自己算了笔账,自知任这种势头下去,注定什么都做不好,算了下每月的花销,一个月工资000,扣去约1500的还贷,扣去400块的房租,扣去上班吃饭不用钱、自己花4块钱买八宝粥当午饭,工资还不够扣!等等,月贷是1450还能剩50,那每月还能剩0块,每月攒0块10个月也不够他买400块的手绘板发展业余爱好的技能专长,真是可叹可悲啊。

在公司实习期的日子让双小鱼很难过,就有了以下想不开的念头:

该退出的时候还得退出,我甚至能想象到,一个无能的自己到了中年会怎样让人鄙弃,怎样成为别人的麻烦,只有孤零零地离开,做不妨害团体的事,就那样活下去。

就像茫茫草原上龋龋独行的孤狼,独善其身这种穷不是很多人能体会的,双小鱼转念一想,为什么不能成为离开狮群另辟王朝的雄狮呢?

一切失败的答案就在于自身,让你自己也很无奈,寻找失败的根源的过程有时也很让人费解,即使绞尽脑汁。

双小鱼又想起那部让自己写得变了味的小说,他想让小说的主人公微笑着活下去,在字里行间传递出对生活的幽默乐观情怀,在那一段自己过得不太好的人生过程中,他确实是那样乐观地生活着,即使是那样的失败,他要写进小说里,去感染更多人,传递正能量,可是落笔写出的尽是酸楚的。

下班的时刻到来,可每次都像是警钟,催促着双小鱼赶紧完成手上的任务,好让那些仰头张望的团队伙伴轻松一些,等到领导盈放行的时候,就像死囚得到特赦一般,双小鱼得以暂时的解脱和逃离,一天一天的工作日,好似打卡挂尸一般,双小鱼心力交瘁又尴尬无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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