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蛊虫可确是唐秉所种下?”酒老头皱着眉头询问道。
“没错,确实是唐秉本人亲自给我们十一个死士种下,”苏城回答道,随即又追问道,“怎么了,老前辈有什么问题吗?”
酒老头搭着苏城的脉,脸色越发凝重。
“老前辈,难道是这蛊虫你解不了吗?”苏城说道,“若是不能解那就罢了吧。”
“这蛊虫解是可以解,但这蛊虫来历确实蹊跷,”酒老头将苏城身体呈十字形按好,让苏城脱去上身衣物,转身对陈青玉二人说道,“你们二人来搭把手,将他的双臂死死按住无论如何都不能松开,明白了吗。”
陈青玉和百里踏歌虽是一脸疑惑但也是照做了。
酒老头又打开了那个布包,从里面又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是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刀具,但皆是不超过一寸长,酒老头从里面拔出一把檀木柄十字刀口的小刃放在火上灼烧着。
“一会儿可能会很疼,你们一定要给他按住。”酒老头又叮嘱道。
“明白,酒老前辈放心。”
烤了半盏茶功夫,酒老头用手指在苏城胸口上按着闭着眼睛好像在感受什么,突然按到左胸心口处,双眼陡然睁开,“就是这里!”酒老头三指捏住刀柄在左胸划开一道十字型的口子,鲜血很快渗了出来。
酒老头顾不上喘息,呼吸间取出银针,迅速封住苏城各处经脉要道,只见苏城上身的血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就变得黑紫起来,那左胸刀口处的鲜红的血也变成腐臭肮脏的黑色脓血。
“啊....啊!”苏城突然惨叫起来,嘴唇都被咬出深深的血印,死死地挣扎,但无奈双臂被陈青玉百里踏歌二人按住,虽是挣扎却动弹不得。
只见苏城左胸伤口处有一个小指长短粗细的凸起迅速地移动着,在苏城上身游走着,但碰到银针所在地地方又立即调头,百里踏歌看的一脸震惊,相反之下陈青玉却淡然很多,仿佛还想起了什么。
酒老头凝视着苏城胸口那处突起,突然用那柄小刀划开自己手掌,鲜血汩汩的流淌出来,酒老头握紧手掌,将拳头伸到苏城左胸刀口上方,让鲜血从指缝中滴落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酒老头的鲜血已经差不多染红了苏城半个胸口,那处突起终于有所动静,慢慢蠕动到了伤口处,令人恐怖地一幕发生了,只见一个指甲大小的脑袋从十字刀口处探出头来,这个虫子没有眼睛但却可以清楚地看见那尖利的小牙,在哪里吮吸着鲜血,“还不够,”酒老头心中想到,暗暗运起真气汇聚到手臂中,鲜血很快又流淌出来,苏城胸口处地诡异虫子好像终于忍耐不住地样子,整个身子都从刀口中爬出,啃食着鲜血,这一幕看的百里踏歌心中一阵恶寒,而苏城却已经疼出了满头冷汗,昏死过去了。
酒老头见蛊虫钻了出来,眼疾手快地用双指夹住蛊虫,那虫子在酒老头指缝中扭曲着怪异地身体,还时不时发出阵阵怪声,酒老头另一只手从布包中取出一个木瓶,将蛊虫放了进去后才长舒一口气,“可以了,”酒老头擦了擦头上的汗,将刀具银针收了起来这才包扎起手上的刀伤。
“酒老前辈,这个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这么大一活虫子在人身体里。”百里踏歌见酒老头终于忙好了急忙凑上前去问道。
酒老头望着苏城左胸地伤口不在流出腐臭地黑血而是鲜红的血液后将伤口上敷上布包中捣烂的草药,一边随口回答道:“这个就是蛊虫,下蛊的人给你种下后就在你身体里钻出一个一个窟窿眼儿,啃食着你的血肉。”
百里踏歌听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禁哆嗦了一下。
“酒老前辈,敢问这个可是蚀血蛊?”陈青玉询问道,酒老头讶异了一下随即释然了,但还是装作很惊讶地回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蛊虫的名字?不错,这正是西域蚀血蛊虫。”
“什么是蚀血蛊啊?”百里踏歌也凑上来问道,陈青玉托着下巴回答道:“这个就是西域江湖人士最为擅长地巫蛊之术,这种蚀血蛊种在你身体里之后就会慢慢长大,将你的身体钻的千疮百孔,蚕食你的血肉,直到你成为一俱骷髅架子!”
“这也太阴险了,而且这不是西域的鬼东西吗,怎么会在苏城身上?”百里踏歌感觉他刚退下去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从小很师父在西域大漠,曾经见过不少西域江湖地手段,但我所见的驱除这种蛊虫的手法和酒老前辈地却有所不同。”陈青玉奇怪道。
酒老头笑着答道:“我用的是最原始的方子,这种蛊虫喜食人的血肉,我那九根银针正是为了封住人身上气血最为旺盛地几处穴位经脉,再用人血引它出来。”
“原来如此,可正如百里说的,这西域江湖的东西怎么还会出现在中原?”陈青玉追问道,百里踏歌也附和着:“是啊,自从二十多年前西域江湖就退让到了万里之外的大漠去了。”
酒老头捻着胡子回道:“可能是西域江湖的余孽还躲藏在中原,但这唐门的这事儿肯定没有是这么简单的争权了。”
陈青玉和百里踏歌也是点头赞同,破败飘飖地木门外天空有些放晴了,这许就是风雨欲来前的安宁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