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屋跟着眼前的这个人走了进去,正是从剑尖的地方走进,走过了门后,门后面是一个小院子,小院子看起来很是有趣,这院中的花花草草全部都修剪成了种种武器的形状。
没走几步便来到一条小溪,吴大屋突觉得口渴,伸手就像捞一把水解解渴,但是却被带路的人给拦住,“这水不可以喝。你要是口渴,里面才有喝的水。”
吴大屋愣了愣,“为什么不可以喝,这里面的水这么清澈。”带路的人笑了笑,“但是你看见这么清澈的水里有鱼吗?”吴大屋闻言四下里一看,果然没有什么鱼,“怎么会这样?”带路的人笑了笑,“自有道理,你自己想想也许就明白了。”
吴大屋并没有理解那人的意思,毕竟他和尤小游不一样,这种弦外之音的东西,吴大屋就算是想破了脑袋都猜不出来。
两人继续往前走,行到一处竹林,带路的人便突然停下了脚步,“就到这里了,我不能在往里面送您了。剩下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下去了。”
说着带路的转身就走,甚至还没等吴大屋说出一句话,带路的人就像是鬼影一般消失不见了,吴大屋向着原来的地方走,绕过了墙,看见眼前却多了好几条路,“我明明就是从一条路上过来,怎么会多了这么多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自然也就回不去了,吴大屋只得转身走进了竹林。
他很是小心,因为这个竹林安静地太过于异常了,四下里静悄悄地听不见什么飞禽走兽的声音,只有风吹动树叶发出的沙沙的响声,吴大屋继续往林子的深处走去,越往深处走,林子越密集,甚至周围也变得越发昏暗。
穿过最深处的林子,便远远地瞧见不远处有点点灯火,周围的道路也开始变得宽阔了起来,所以的竹子上都被刻了一个剑的形状,里面放着小小的蜡烛,发出微弱的光。
吴大屋顺着这光,看见了不远处有一人,独自坐在湖边,背对着吴大屋,正在抚琴,旁边香烟袅袅,吴大屋朝着那个人的方向走了几步,又停下,他有些不太好意思打扰那个抚琴的人。吴大屋就默默地站着,听着那个人弹琴。
站了有半个时辰,那弹琴的人终于停住了手,回过头来对着吴大屋说道“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快坐到那边。”吴大屋一愣,顺着弹琴的人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却看见那是湖的对岸,也放着一个琴,和一炉点好的香。
吴大屋放下了手里的刀,也像是那个弹琴的人一样,有样学样的开始弹琴,手随意地一拨,血便从指尖流了下来,坐在对面的人笑了一声,“这么弹,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让你血流尽了。”吴大屋这才发现,那人根本就没有把手放在琴弦上,而是把手放在琴的两端,只是用自己手上的力气,精准地震动着琴弦而已。
吴大屋震惊了,虽然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别人弹琴,但是就算他没见过,他也知道琴不是那样弹的,而眼前这个人,对力量的精准地控制已经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
当然手上的力量,吴大屋也并不输,他也把手放在琴的两侧,双膀一跤劲,暗暗地把力道传进了琴上,勉勉强强让琴弦发出了声音,虽然走了音并没有控制好,但是好歹也算是发出了一声声音。
对面的人点了点头,弹了两下,吴大屋也有样学样的弹了两下,对面的人点了点头,弹了三下,但是这三下有些不一样,第三下的弦颤得厉害,那人面前荡起涟漪,水波向着吴大屋冲了过来,吴大屋这才发现身下坐着的这快木头是一块浮木。
对面那人含笑地望着吴大屋,吴大屋开始明白那人的意思了,通过精妙的力道传递声音用声音传递力道到水面。吴大屋鼓起了力气,弦响了几声,但是面前的水面仍旧很平静。对面的人倒是没有在意,一直看着吴大屋发力,好似在等待着什么一般。
吴大屋咬着牙关,狠狠用力,当的一声,琴弦竟然被吴大屋的力道震断,虽然震断了琴弦,但是好在在眼前的水面激起的波澜朝着对面的那人荡去,对面那人又开始弹了起来,吴大屋费了这么大力气激起的水花,就这么被冲淡了。
感受到了自己又往后退了退,吴大屋并不气馁,仍旧继续弹着琴,对面那人摇了摇头,“看来你的缘分到这里就结束了。”那人弹着琴,这次直接用手,指尖在琴弦上划过,却没有被琴弦伤到,那人面前激起的巨浪,一波一波朝着吴大屋涌了过来。
这种时候,吴大屋的倔劲也上来了,抓着琴背对着对面的那个人,也开始拼命地弹着琴,那人看见了吴大屋的动作,一愣,但是并没有在意,一浪接着一浪朝着吴大屋坐着的浮木涌了过来,但是吴大屋非但没有被浪推的越来越远,反而靠着反身的一点点推力,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对面那人看着吴大屋竟然可以这样,眼前一亮,手上的动作也变得越发厚重,势大力沉,激起的浪越来越高。吴大屋则是心无旁骛地自顾自地弹着手里的琴。任凭浪打湿了他的衣服,也佁然不动。
终于一曲结束,吴大屋已经淋成了落汤鸡,面上的尘土也被冲刷干净,露出了本来的面目。那人点了点头,“不错,不错,还算是有点悟性,只是太不聪明了。跟我来吧。”
吴大屋疑惑地跟在这个人身后,他真的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你要带我到哪里?”带路的人没有回答,“你只管跟着我走就好,看好你的刀,下个人可就没有我这么好说话了。”
吴大屋只得跟在那人身后,周围的植物变得越来越少,四周都是光秃秃的石头,随处可见一旁的石壁上刻着一个又一个的“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