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英雄,”风大娘知道段一刀这次必是有备而来,包藏祸心,看他现在混淆黑白,信口雌黄,竟然蛊惑了不少人,如果再让他这么闹下去,自己这边就更为劣势了。想清楚这利害关系些后,风大娘也不在退缩,对着眼前的众豪杰大声辩解道:“风心堂敢做敢当,是我们做的事情,我们绝不否认。但此事绝非段一刀说得那么简单,其中的曲折复杂,绝不是他一言两语能够概括的,大伙且听我解释。”
“这有什么说不明白的?今天各位英雄豪杰都在此地,风心堂就直截了当给个痛快话,当日我是不是许以重金,央求帮我找传国玉玺?你们是不是信誓旦旦地答应了?这传国玉玺现在是不是在你们手里,你们还打算不打算交给我?”
“这个,”风大娘看了长孙侍卫一言,心想这个事情到底怎么说才好呢?这段一刀伶牙俐齿,强词夺理,偷换了概念,真要接了段一刀的话,还真不是一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讲下去,就更解释不清楚了。众人见她语塞,都以为段一刀所言非虚,更是确信这风大娘想独吞了这传国玉玺,不禁哗声一片。其中一人大声喊道:“不要和他们浪费口水了,他们傍上了朝廷,说不定官兵很快就要来了,我们赶紧动手吧。”
此话甚合各位绿林豪杰的心意,众人轰然相应,嗡的一声,全都涌了过去,几个毛手毛脚的家伙已经和风心堂的护卫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这段一刀又在人群中喊道:“我们今日不是来滋事的,是拿回本来属于我们的东西的。我们可不是来找风心堂的麻烦,更不是触它的霉头,更不伤和气就别伤,动手是少不了了,可别见了血。东西找到了,大家有福同享,我段一刀觉不食言。”
这话说得豪迈又敞亮,内有玄机。一方面让那些绿林豪杰多个盼头,不至于现在就内讧起来;二来也是给风心堂的人提个醒,我们只对传国玉玺感兴趣,可不是来杀人的,你风心堂可不能闹出人命来。
这话的确管用,风心堂的人见风大娘只是冷着脸生气,却没有吱声,当然也不敢大动干戈,一群人只好在各位豪杰的推搡下,一步步被逼到大厅去,然后一步步被逼向内堂。进去的这些人,一个个翻箱倒柜,东窜西跳,恨不得掘地三尺,把那传国玉玺找出来。大家找宝心切,对于刚才竭力追杀的崔护主,反而没有什么心情搭理了。
风心堂内毕竟有不少的好手,有几个毛毛躁躁的家伙,想冲进内堂去,被窦厚和了凡和尚给扔了出来,摔得鼻青脸肿。但众豪杰在大厅内一无所获后,也都慢慢地也朝内堂都逼了过去,双方互不退让,对峙起来。
眼看东方已经露出白色,长孙侍卫脸上渐有得色,众豪杰焦急之色却表露无疑,忽然间,有人在外面大声扯着嗓子大喊:“不得了了,官兵快要来了。”段一刀脸色大变,把手一挥,众豪杰都急急忙忙地赶出风心堂外看个究竟,再也没有回来。当然也有几个不识眼色,不知死活的,贪心不足,落了单,被风心堂内的人围住痛扁一顿。
从外地调援来的大批官兵,现在已经包围了整个追风牧场,几个没有来得及逃出去的绿林豪杰被逮了个正着,不过大部分的人却早已经随着段一刀逃走。这个时候,长孙侍卫才在重兵的保护下,走到牧场内一处废弃的佛堂内,小心地把佛像移开,从下面的地龛里把包裹取了出来,看到传国玉玺仍在,长吁了一口气。此时从佛堂的各个隐秘角落,跃出来十几个蒙面人,恭恭敬敬地给长孙侍卫施了礼后,唿哨一声,齐齐跃出,眨眼间就从牧场消失了,显然是一等一的高手。大家这才知道,原来长孙侍卫早已经留了后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