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风大娘杀气毕露,死死地盯着司徒妙,恐怕司徒妙再多说一句,风大娘就会痛下杀手。李平川见势不妙,急忙把司徒妙掩在身后,而窦厚侯平二人更是攒紧了手中的刀柄,以防不测。
“风老前辈,我们立刻就走,立刻就走,请恕小辈无礼。”李平川躬身急忙说道。
“我虽然不知道风老前辈为何如此在意我刚才说的话,但恰巧说明我是问对人了。看来风老前辈的确地知道司徒峰的消息。”司徒妙看到风大娘言语反常,知道其中必有隐情,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依然不管不顾地李平川身后继续说道,“在下司徒妙,司徒峰是我的叔叔。就是因为此人,小女子自出生以来就颠簸流离,有家不能回,如果风大娘真的有司徒峰的消息,还请告诉晚辈。我也不知道风老前辈和司徒峰是友是敌,我只是想找到他,让他给我一个说法,还我过世的父母一个公道,还请风老前辈成全。”司徒妙苦苦地哀求,说话间不禁想起死去的父母,眼圈又红了,任由泪珠从脸庞上滑了下来。
“司徒峰是你的叔叔,你的父亲是谁?”寒着脸听完司徒妙的话,风大娘没有恼羞成怒,反而神色慢慢地缓和下来,现在狐疑地打量着司徒妙。
“家父司马俊,司徒峰是我的三叔。”司徒妙抽泣着说道。
“司徒俊还有个女儿?”风大娘紧张的神情终于松弛下来,眉目之间也柔和了好多。她扫视了大堂内的人,沉声说道,“天放你留下,其余的人都退出去!”
看无关人等一个个快速地走出大堂,她才慢慢地走上前来,在司徒妙身边站定,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已经久不入西川,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很多事情都变了。据我所知,司徒家族本是一个大族,你既然是司徒家族的人,怎么会是孤苦一人呢?你说你一定要找到司徒峰要个说法,难道此人和你的身世大有关联?”
司徒妙擦擦眼睛,深呼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才缓缓说道:“让前辈您见笑了,刚才触景生情,不禁想起来我父母来。前辈说得不错,我司徒家族本是一个大族,但是我的父母因为我的三叔的缘故,在我出生之前,早已经被逐出家族之外,流落于江湖。我也是懂事后,才有那么几次回族内探亲,还要偷偷摸摸地,生怕被人发觉,给家族引来祸事。这事情本身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今日看到风大娘和峨嵋派一定渊源不浅,而且相信前辈一定知道司徒峰的消息,所以才据实相告。”
“因为你叔叔的缘故,你指的是你父母逐出家族,竟然和司徒峰此人有关?”这风大娘语气忽然变得有些急切,急声追问道。
“前辈所言甚是。当年司徒峰涉嫌杀害慕容家族的一个年轻人后逃走,不知所踪。那个人叫慕容千里,也算是慕容家族中一个佼佼者,事后慕容家找上门来,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人指证此事我爹爹也脱不了干系,因为有人看到过他和我爹爹在一起,就在徒峰逃走前。但我爹爹拒不承认此事,更不肯说出司徒峰的下落。我爷爷为了家族利益,平息事端,当众打断我爹爹一条腿,赶出司徒家族,从此我一家三口流浪江湖。这把司徒剑,还是我成人后偷偷返回家族的时候,我奶奶悄悄塞给我的。”
“但是,我不明白的是,即使生活艰难,又要隐姓埋名,免得被慕容家的人暗算,我爹爹却从来没有怪过我叔叔。即使到死,还一直说我叔叔为人老实,善良,是绝对不会做不出杀害慕容千里这等事的;即使是杀了慕容千里,也绝对不是故意的;即使故意的,也一定是事情所迫,被迫无奈。但是,直到我父亲入土,我叔叔都竟然一直没有露面,也没有消息传回司徒家族。我爹爹临死前说,倘若司徒峰现在还活着,当在西北一带闯荡。所以我才一路查访,就是想找到这个人。我找到他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让他给我父母一个理由,还我家一个公道。”说到这里,想到死去的父母,不仅眼泪又下来了。
风大娘默默听完司徒妙的话,竟然红了眼圈,把头扭向一边,不忍心再看司徒妙一眼,一张脸却慢慢变成铁青色,拳头也攒的嘎嘎之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