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平川听到风大娘和自己父母认识,心中一喜,知道今天的事情有了转机,但又一琢磨,这话说得好像也不是那么绝对。母亲不是从西域返回后又过了近月才怀上自己吗,怎么听风大娘的意思,刚离开西域就有身孕呢?该不会是记错了吧。但转念一想,知道此事不是现在能够细细思量的,还是眼前之事要紧,于是急忙又躬身施礼道,“劳前辈挂念,二老甚为康健。前辈所言甚是,小的排行老三,上面的确还有两个哥哥,下面还有个妹子。”
“如此甚好,”风大娘微微点点,又神色复杂地扫了司徒妙一眼,摆摆手说道,“既然是故人之后,我也没有必要和你小辈一般见识。此事的前因后果,我也了解个大概。风心堂的人,我自有处理。李公子虽不必过于自责,但也应该明晓是非,知道事情的轻重。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此事我不想再追究,就算了了。人你也带回去吧,我堂内事务繁多,所以这次也不留你了你们现在就走吧。”
风心堂的人大眼瞪小眼,难以置信,大多人都怀疑风大娘说错了,一时间摸不着头脑。风大娘一向睚眦必报,雷厉风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慈眉善目,宽宏大量了,竟然轻易地让他们走了?但是看风大娘的神态,却又不是口误,这又是为了什么,难道真地像她自己所说的顾念故人之交?
李平川更不知其中缘由,事情出人意料地这么顺利,虽然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但还是立即大礼道了谢,窦厚也随之道谢,并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不少赔罪的话。唯有司徒妙,却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风大娘,一动也不动,好似走了神,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李平川看在眼里,心里煞是着急,又当心风大娘变了卦,于是快步走到司徒妙面前,小声说道,”司徒,赶快给风大娘道谢,我们要立即离开这里。”那司徒妙好像恍然醒过神来,连忙向风大娘施礼,此后却磨磨蹭蹭地,似乎还有很多未竟之事。李平川顾不了这么多,担心再出是非,一把拉住司徒妙的手,就向堂外走去,窦厚侯平紧跟其后。
司徒妙脸色一红,被李平川牵住手,不由自主地跟着走了几步,不过心有不甘,一咬牙,忽然用力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开口说道:“风大娘宽宏大量,小女实在感激。不过容在下斗胆再问一句,风大娘的武功出神入化,深得峨嵋派武功之精髓,不知前辈是否也是峨嵋中人?”
“嗬嗬,天下武功,千变万化,门派众多。门派之别,如小儿辩日,不可理喻。本人的武功是集众家之长,自创而成,和峨嵋派并无瓜葛,在下不远送了,各位走好。”风大娘却不愿多说,寥寥数句,转身就要离开。
司徒妙却仍不死心,赶紧追问道:“既然前辈博采众长,又是一方英雄,自然应该认识不少江湖人士,不知前辈可听说过司徒峰此人?”
“司徒峰?”风大娘收住脚步,忽然脸色一变,眼中杀机一闪,盯着司徒妙沉声说道:“我知道你是峨眉派的人,你又佩有司徒剑,想必是峨眉大派司徒家族中人。风心堂不是怕了你们峨嵋派,只是不愿意在江湖中惹什么纷争。你们这次在我风心堂惹下如此大祸,我却仍然不予以追究,一则是因为李公子求情,也是给你们司徒家面子。至于司徒峰,张掖城内并没有此号人物,你也不要徒生烦恼了。你若再这样纠缠下去,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话说到这里,言语里充满了杀气,大堂内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