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verletanyonefallforyouhenyouknothere‘ssomeelseinyourheart!”如果你心里面已经有人了,就千万不要让别人爱上你。不知道为何,当稥尘的记忆出现换乱时,这句话不合时令却又非常及时地冒了出来。在T市的时候,她对誊煞提起过这句,当时的她并没有解释那是什么意思,因为她知道这句话誊煞听得懂,这样简单的语法还不足以难倒誊煞那位天才学习家。
记得当时他听到这句话时,翻译地很没有底气,其实仔细想想,很多时候,很多地方只要香尘够细心,还是会发现很多事情的。是她,是她没有勇气,也害怕捅破那层窗户纸,于是便造就了现在的这种局面。
T市,在香尘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时,她向誊煞求助了,“对不起,如果说十岁那年我不懂你说的保护是什么意思,如果说离开降城之前我不知道你为我对盟主做的决定,如果说T市这里我还不理解你为我做的一切努力,那我怕就是他人眼中的睁眼瞎吧。可是对不起,我现在唯一想做的而且能做到的就是利用你的感情帮我实现自己目的。”
誊煞总是那个默默在背后关注着她的人,可是感情这种事不是想要就可以要的,对他,她只有抱歉。
三个都是她在世上最在乎的人,可是她带给他们的似乎只是痛苦与无奈,而今又因为她的问题给降城带来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遭难,香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
抛开了自己所有的感情,她将那些视她为朋友的伙伴带到了这个不明生死的降城。她是痛快,“躲”在冰火洞里面壁思过,完全不理会外面的一切,她的“逍遥”换来的是那个视她如亲生妹妹的雪澜的死亡,而央若絮——他的爱人就在绝杀令打进雪澜身体的那一瞬发疯了。
时空之门处,光环之内,只剩下一人的央若絮俯视大地,双眸里仇恨之火迅速燃烧,只见她抬起头声嘶力竭地狂吼一声,接着天空出现了异象。
日月颠倒,狂风呼啸,天空之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入口处还有黑色的瘴气不断向外吐露。她隐身自爆,双手瞬间长出犹如手指般长短的黑甲,然后像地上的一众宣战道:“我央若絮发誓,此生誓要颠覆降城,决不罢休。降城我会再回来的。”跟着央若絮进入了那个黑色漩涡,消失在众人面前。
从香尘回到降城之后,她就开始害怕回忆,她总是天真地以为只要不去想,那些可怕的事就可以像是没有发生过似的不复存在,可是誊煞被鞭刑后那满身伤痕的样子却是无时无刻不在她的脑海中环绕,提醒着她就算她只想起那些美好的,那些痛苦的记忆还是会将她带回现实的,她躲也躲不掉。
挣扎了太久,香尘还是忍不住地冲着言煞问了一句,“我该怎么做?我到底还能怎么做?”
可惜回答她的不是誊煞,而是一股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一股强而有力地掌风直面扑向了她,香尘反应不及,就这样硬挺挺地接下了,死倒还不至于,却使得五脏六腑剧烈翻腾,血忍不住地涌了上来。看着地上那分外明亮的血,香尘笑了,能看到属于自己的蓝色血液她说不出此刻自己究竟有多么的开心,就该是这样,T市那鲜红色的血原本就不属于她,她早就认清了这个事实。
没过几秒,香尘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然后撑着还在翻腾着的身体转身双膝跪地,拜道,“香尘拜见盟主”。
“既然你已知是我,想必也猜到为什么了吧。说,你怎么进来的?”盟主丝毫没有理会她此刻的痛苦。
香尘低着头,谦卑到了极致。当掌风响起的的那一刻或者说当她走进神堂的那一秒她就猜到了盟主会来。神堂虽然布置并不复杂,却是供奉着降城所有人神牌的地方,一直都是由历代的盟主亲自设下结界,外人从无进入的可能,当盟主发现有人擅自进入了神堂而且还是那个他最最痛恨的杀子凶手时,必定会对她出手。
盟主是言煞的父亲,尽管一向严厉,可是父子亲情是任何事都没办法割舍的,言煞的死说到底确实是她的错,盟主恼她,恨她,香尘都可以理解。“神堂结界一直都是有历任盟主亲自所设,只有盟主或是知道方法的人才可能进入,香尘之所以可以进来是因为这个。”说着香尘自头上将一纯木的簪子取了下来,“因为摄梦簪,臣才得以进入。”
“哈,哈哈,哈,想不到他连这都给了你,香尘你还真是害人不浅啊。”
摄梦簪,由千年木雕刻而成,汇集着七七四十九种异能,是历代盟主送与未来盟主妃的武器,香尘手中的便是可索诺少主当年送与。
无怪盟主如此生气,害死自己儿子的人却拿着那象征未来盟主妃的信物,可见言煞有多在乎香尘,在乎到为她牺牲自己的生命。再不多说,盟主右手汇聚了百分之八十的功力,准备不计后果地灭掉香尘,以解心头之恨,哪怕他知道香尘不会还手,他胜之不武也在所不惜。
当那强烈的异能聚集在一处准备打进香尘那已经不堪重负的身体时,另一道猛烈的异能与之发生了对撞,盟主毕竟是盟主,即使不是百分百的功力也不是他人可以阻止的。
在两股异能对撞后,盟主只有有些大意地向后退了两步,而另一方的那人却被冲撞的异能反击回去,重伤吐血,只能单膝跪地撑住自己的身躯。
“誊煞。”异能冲击平静后香尘便认出了那个为自己出手的人就是誊煞,尽管他低着头,可是那样的力度,那样的能量,香尘知道此时此刻的誊煞在鞭刑之后又再次重伤了,她顾不得自己的双手,顾不得自己的痛,跪着趴着终于来到了誊煞面前,“你怎么样?为什么这么傻?我不值得,不值得你这么为我。”
誊煞缓了缓,气息微弱地说了句:“值不值得由我说了算,我说过会守护你,就一定不会让你出事。”
“誊煞,为了她你当真要与我作对吗?你别忘了,是她害死你哥的。”盟主被自己的儿子气坏了。
誊煞一手扶胸,一手撑地,慢慢抬起头对盟主说道:“哥的死并不是香尘的错,为什么你不肯放过香尘?”
“不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言煞怎么会中埋伏?如果不是她,言煞怎么会离开我?这一切都是她害的,不管你说什么,今天我一定要拿她的头祭奠言煞的在天之灵。”杀香尘的决心从没像此刻这般坚定。
“那是意外,赖不得香尘。父亲你醒醒吧,你是知道的香尘是大哥这辈子最爱的人,如果你真的杀了她,大哥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的。”誊煞动之以情。
“不会的,言煞不会怪我的。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她死。”说着话盟主的异能又飙升了起来。
与此同时,飞奔至神堂的千野逐浪众人此刻就站在神门之外,不是他们不想进去,是破浪再一次将他们拦了下来。
破浪对他们解释道:“降城的每个人从一出生就会竖起一块神牌,神牌与生命同活,而神堂就是用于供奉这些神牌的。因其特殊的重要性,神堂一直是由历代的盟主亲自设下神结,除非获得批准,否则别说是你们就是降城有官位的重臣也没办法进入。”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只能站在这里看着香尘在里面受苦吗?”韩尚佳帮大家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破浪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用以沉默陈述着那个事实。
千野逐浪不相信地向前几步,还没用力便犹如全身被烈火焚烧版弹了回去,而千野逐浪刚才所站位置出现了一道弧形的屏障,那便是神结。
“我说了除非盟主批准,否则谁都没办法进去。”破浪再一次重复了那个事实。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时,只见江言向前了一步,双手自两侧缓缓向前并拢,如同香尘使用异能一般,江言的手心也出现了蓝色的火焰,一秒,两秒,火焰越聚越大,越来越强,然后就听到江言念到:“纳斯乌拉——旋转破。”蓝色的烟火直冲前方的结界,弧形体向后倒退了几步,最后还是顽强的恢复了原貌。
不愧为盟主亲设神结,效果就是不同。江言拼尽了所有异能也没能动那结界分毫,一时间众人只剩下了等待。
或许是太过于担心香尘,没人追问江言为何会使用异能,而且还是如此强大威力的异能量,可是就算在紧张,作为两任少主手下大将的破浪还是暗暗将这一幕记在了脑子里,说不定哪一天这个线索会起到作用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