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才踏进堂屋门槛,元丽淑顿时听出来里屋传来的根本就不是猫叫,而是女人的声音,又羞又恼,勃然大怒。
“叶箫,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怎么可以欺负自己的姐姐?我杀了你!”
她想当然的以为是叶箫在欺负叶祸水,因为哪怕叶箫和叶祸水一直保持清清白白的姐弟关系,但因为没有血缘关系,村里村外关于两人关系暧昧的谣言由来已久。
举着锄头冲进里屋看到叶箫光着膀子,元丽淑更是气得浑身发抖,继续破口大骂:
“禽兽!畜生!你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姐姐……”
话音未落,当看清床头蜷缩在被子里的女人竟然是村卫生室的李观棋时,元丽淑顿时就惊呆了。
“你……你们……”
足足石化了十几秒钟之后,大脑渐渐恢复思考能力的元丽淑才难以置信地开口:
“小李医生,你……你怎么在这里?
“难道……难道你喜欢叶箫?”
李观棋此时已经痊愈,正蹲在床头裹着被子瑟瑟发抖,见元丽淑误会,她忙红着脸连连摇头解释:
“丽淑书记,你别乱说,叶箫……叶箫是在帮我疗伤而已。”
元丽淑当然不信,因为李观棋这时候就躺在叶箫家的床上呢,于是她就恶狠狠地瞪向叶箫,怒气冲天地质问:
“臭流氓,你是不是强迫小李医生啦?”
“噗——”
她话音刚落,再次不受控制打了个响屁。
叶箫下意识地捂着鼻子说:
“丽淑书记,我和小李医生都是成年人,做什么不需要向你报备吧?
“反倒是你,大半夜的未经允许就私闯我家,难道不应该解释解释吗?”
“你……”
元丽淑顿时哑然。
经过之前的慌乱,她发现自己渐渐冷静下来之后,目光总是不受控制一般往叶箫看似显瘦、实则非常有肉的身上偷瞟,而且还心慌意乱、心跳加速,索性丢下锄头转身出门,头也不回地说:
“滚出来说话!”
李观棋之前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此时被元丽淑撞破,悔不当初。
趁着叶箫不紧不慢去隔壁房间穿衣服的功夫,她赶紧抢先一步胡乱穿上鞋子出门,红着脸向跷着二郎腿坐在院子里的元丽淑解释说:
“丽淑书记,你要相信我,刚才叶箫真的是在帮我疗伤!
“我因为借宿到他们家,无意中被老鼠吓得摔倒,不仅后腰韧带扭伤,大腿肌肉小面积拉伤,连股骨头的软组织也被伤到啦。
“要不是叶箫医者仁心,不顾男女之别帮我推拿,我恐怕要卧床三个月呢……”
为了让元丽淑相信自己,李观棋甚至还把方琴和叶祸水暂住村卫生室的事说了一遍。
元丽淑认定心思单纯的李观棋是被叶箫骗了,而且还以为李观棋吃了大亏,越发痛恨叶箫。
等穿好衣服裤子的叶箫漫不经心地从堂屋走出来,她当即暴跳如雷地质问:
“臭流氓,你既然说小李医生伤得那么严重,为什么她现在看起来却行动如常?”
叶箫不假思索地说:
“她的伤已经被我治好了,当然行动如常。”
“哼!”冷哼一声,元丽淑更为不忿地说:
“伤筋断骨一百天呢,你当我那么好骗?
“今天你要是不坦白自己欺骗小李医生的龌龊行为,我就报警!”
她是过来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李观棋看叶箫的眼神充满了爱意?
未免涉世未深的李观棋事后继续被叶箫欺骗而越陷越深,她打算以村委的身份逼迫叶箫当面承认哄骗了李观棋。
但她话音刚落,李观棋竟然紧张兮兮地说:
“丽淑书记,叶箫没有骗我,我也没有骗你,求求你千万别报警。”
“……”
这小姑娘被骗得也忒惨了吧?
都被白白占了天大的便宜居然还不愿意承认?
元丽淑错愕不已,哑口无言。
叶箫懒得继续浪费时间,因为他刚才回自己的卧室换穿干净衣服时竟然无意中看到墙角突然长了一株最少高有三十厘米的玉米苗。
他猜到可能是那块心形黑石的原因,准备暗暗研究一番,于是就冷笑连连地说:
“丽淑书记,你这么晚还来找我应该是求医吧?
“废话少说,直接去床上躺着吧,我让你亲眼看看我的手段到底是医道绝技还是耍流氓!”
“你……狂妄!”
“噗——”
元丽淑勃然大怒,又要发飙,但紧接着就是一个响屁。
她腹泻难忍,忙要捂着屁股往叶家后院的厕所钻。
叶箫早有准备,突然闪身将她拦住,暗运体内玄之又玄的一缕真气,以右手中指为银针勐地一点元丽淑胸腹处的膻中穴。
“你干什么?杀人灭口吗?我和你拼了!”
元丽淑本能一般反抗,但只来得及举起小粉拳就惊呆了。
因为随着叶箫的中指点穴,她忍无可忍的腹泻感觉就奇迹般得以缓解,肚子不停地发出“咕冬”“咕冬”的叫声。
“又是死穴!”
回想起先前叶箫针扎死穴抢救方琴的一幕幕,李观棋忍不住惊呼出声。
一指点过,叶箫注意到元丽淑神色间难掩的震撼,当即揶揄一笑,说:
“去躺着吧,丽淑书记!”
针灸和推拿不同,叶箫让元丽淑去床上躺着不过是为了以牙还牙,狠狠刁难不分青红皂白的元丽淑。
但心思单纯的李观棋只当叶箫是为了更有效地医治元丽淑,于是就帮着劝说:
“丽淑书记,你快去呀!
“叶箫的医术真的非比寻常,他既然敢断言你患的是癌变型肠易激综合征,那就肯定错不了。
“要是继续拖延下去,说不定真会恶化成绝症呢。”
说话间,迫不及待的李观棋甚至还准备迎上去将元丽淑搀扶进屋。
“你……你们……”
元丽淑吓得连连后退,双手紧紧地捂住衣襟。
叶箫则不紧不慢地说:
“丽淑书记,我确实有把握半个月之内让你痊愈。
“为了让你相信我的医术,也为了让你今晚睡个好觉,我可以免费帮你缓解。
“但想要痊愈,我要先收取一百万的诊金和药费,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
元丽淑嗤之以鼻地说:
“一百万?你想讹钱想疯了吧?”
叶箫直截了当地反问:
“如果再拖下去癌变,你觉得一百万能让你活命多久?”
“哼!”
元丽淑显然是被叶箫的狂妄激怒了,冷哼一声就气势汹汹地走进堂屋,冷冰冰地威胁说:
“你如果真能让我在半个月之内痊愈,我可以支付一百万!
“但如果不能,或者我去医院复诊查出我患的并不是你所说的那种怪病,我就告到你坐牢。”
“呵。”
不屑一笑,叶箫紧随其后进门,寒着脸坐在床边的元丽淑已经故作镇定地翻身仰躺在了床上。
虽然她今年已经二十八岁,脸上或多或少留下了一些岁月的痕迹,粉刺、雀斑都很明显,但身材的火爆和丰腴程度无疑更在李观棋之上,风韵正盛。
察觉到叶箫的视线落在的身上,她多少有些慌乱,于是就凶巴巴地警告:
“你最好管住自己的脏手和狗眼,要是敢乱摸乱看……”
都不等她把一番明显底气不足的狠话说完,叶箫突然皱眉说:
“想活命就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