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二帝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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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到了这个年纪,共有这么几个孩子,其中长子叫中原,还有几个孩子,分别是草原和西域。但这些孩子还都是大范围的,之间的合作也好,较量也好,都是频繁的。可还有些小范围的孩子,比如东北边的白山黑水里,鲜卑人也在驻足观望着其他地界上的种种事态。原由也很简单,这里虽然是鲜卑人的家,但气候恶劣野兽横行,纵是再过注意,也难以抵挡自然啊。于是在这种中原低迷,草原无主的时候,鲜卑人开始行动了!

至于鲜卑人的起源,实际上连鲜卑人自己都未必清楚。祖宗流传下来的传说,让如今的鲜卑人,觉得自己什么人都是。

有这么几个说法,是在鲜卑人的内部传颂着,其中最让鲜卑人认同的,便是自己的祖先,是那几千年前的帝俊老祖。身负东夷人北上的使命,算是承继了华夏最初的人群。但也有不同意见的,还是从当年冒顿单于征服草原开始,东胡被灭后,一部分东胡人阔别了草原,去往了东边的白山黑水中。所以身世在这些人的嘴里,是以东胡为主的。

这两股人吵来吵去,甚至还出现了不认自己是华夏人的内部分裂,虽然很快的被灭了干净,可话语已经传了出来,又正值汉武帝刘彻末年的时候,正好被中原人利用,差点给赶出了白山黑水。

汉人进不来,自己也出不去,匈奴人在分裂后,不仅仅有南北匈奴,还有东匈奴。而东匈奴的人数虽然不多,但在草原上也是驰骋勇猛的存在,要想去一下草原,从渔猎生活变成游牧生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困际于白山黑水里,根本找不到可以耕种的可能,连种子汉人都不给卖,而渔猎虽然可以享有更好的食物,但人口方面,是永远也提升不起来的。

如今的鲜卑人,数量也不过几万而已。但就是这几万人中,出现了一个叫檀石槐的人,把仅仅几万数量的鲜卑人聚拢了起来,在那白山黑水中,开始了一次誓师大会。

“诸位,你们谁去过中原?”檀石槐是个典型的勇猛人士,在其部落里也是首领级的人物,在其年幼的时候,就敢和其他部落的人进行交战,还取得了胜利。

那时候的白山黑水,还讲道理,大家都是苦命之人,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所以一旦有了纠纷,就汇聚在一起,好好的商议一下。当檀石槐把原本就属于自己的牛羊给带回来的时候,对方首领竟然带着人马袭来,说要讲讲道理。

几百人的队伍,个个凶狠恶煞的,哪里是来讲道理的?

檀石槐虽然年少,但在部落里早已经风云人物,敢在山林的和虎熊死磕,是个绝对胆大的人物。所以一番争斗下来,对方没有占得任何便宜。而自从那时之后,檀石槐就知道这白山黑水的东北之地,若是继续这么无休止的争斗下去,大自然都会葬送自己这些人的退路。

“首领,咱的爷爷当年去过幽州,可真是繁华啊。”部落里的人大都是从白山黑水里生长出来的人,从来不知道那中原的幽州,实际上算是汉帝国最为穷困的地方之一。那所谓的繁华,在长安洛阳等人的眼里,就是个笑话。

但鲜卑人不知道啊,还认为那幽州乃是天堂,几句话过后,檀石槐有些无奈了:“那洛阳...几年前我去过。”

众人一听洛阳,瞬间屏住了呼吸,几个人的嘴巴张开补闭,一股股的含气送外面吹进了口中,瞬间就让几个人的肚子发痛。首领檀石槐看在眼里,知道自己如今在汉人的面前,是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了。

“洛阳繁华,但也是如同梦一般,别说十年了,就算是百年,也未必能有机会再次的看一眼。但有一个地方,咱们还是可以的,等到了那里,咱就有机会和中原,一较高低了。”檀石槐手指着西边的地方,众人望去,知道那是草原的地界。

可众人不理解了,明明想要去的地方是中原,可为何偏偏要对草原动手。檀石槐看出了众人的不解,心里多年的烦闷,也随之而出:“那石墙垒起来的万里长城,你我就算是有那神力,也不可能的。而草原,几次有机会战胜汉人,可就是因为种种的麻烦,最后导致了失败。我是这么想的,先把草原给那些来,离开这凶残的白山黑水,等到草原稳定后,再大举进攻中原,只要那万里长城破了一个口子,就是咱们彻底翻身的时候了。”

先去草原,再去中原,这种迂回的事让不少刚刚归顺的鲜卑人对新首领檀石槐有了怀疑。毕竟鲜卑人和匈奴人一样,崇拜的是强者,敬仰的是西楚霸王项羽那样的人物。一旦确定了此人没有扭转乾坤的能耐,其最后的结果,便是无法服众了。

“首领,万里长城那么长,咱们幽州打不开,别的地方就能打开了?”对比草原,虽然东北这白山黑水的地方,环境更加恶劣,但众人习惯了啊,都是石头垒起来的城墙,自己家门口的不打,跑那么老远,有什么意义?

“如今匈奴退去,咱们正是踏入草原的最好时机。那里可以放牛羊,也可以和西域人进行交易,发展前景绝对比这里好上百倍啊。”檀石槐的说辞,让不少人都愿意成为跟随着。但也有极少数的人,还是持怀疑态度:“首领,这里是咱们的家园,就这么丢了?”

“不是丢了,而是保护,若是在草原能够争霸,难道这里还不能吗?若是输了,这里也还是咱们的家啊。进可攻退可守,这是老祖宗给咱们留的福德,你们若是不想走,也可以留在这里,我们在草原上争夺的任何好处,都有你们的一份,而若是我们输了,你们也要接纳我们,毕竟咱们,都是一家人啊。”檀石槐的嘴巴伶俐,尤其是说辞上,一再强调是一家人,这让所有的鲜卑人,实际上心里是相当高兴的。

于是...就这么定了。愿意跟着檀石槐的人,是绝大多数,打算从山脉迂回,从草原的东北边杀入。而那些不愿意去的,就留在这里,算是守族之人,但不管是去的还是不去的,其首领都是檀石槐!

有了这些诺言,檀石槐的名号,瞬间的在东北地界打响。那些山沟里的人们,也自发的来到了檀石槐所在的地方,进行着调兵遣将。

檀石槐的消息放出去了,但并未有实际的行动。很多人都来劝檀石槐快些入草原,防止这些临时加入的人失了心,最终离开了自己。檀石槐很谢谢这些前来通知自己的人,只是只有自己知道,自己这么拖下去,是为了什么。

华夏的东北边不完全靠海,其中檀石槐所在的鲜卑人祖地,更是三面环山的地方。所以鲜卑人要想把草原吞并了,得付出几倍的努力,比别的族群,多上几倍的小心。在檀石槐看来,这种环境下要先翻身,就是要彻底的翻身,必须有过硬的实力,不可用所谓的计谋,来取得一两场仗的胜利。在北匈奴西进后,草原上曾经的一些实力,比如丁零比如乌孙,都已经渐渐的崛起,大有反扑的势头。那么这些人,到底是联合还是一并灭掉,檀石槐的心里,也在捉摸着。而且东边的扶余,也已经若干年了。早就想入主中原的扶余,这东北的白山黑水,自然是必经之路。

檀石槐害怕的事,不管自己带着族人在草原上何等的厉害,一旦东北之地被占领了,那么就等于自己的根没了。这么多年草原上单单匈奴人易主是多少次了,自己能够在草原待多久,鲜卑人是否能适应游牧的生活,这都是必须要考虑的。

所以东北之地的白山黑水,永远都不能落入别人的手中,在草原上的人部联合起来,和自己一决雌雄前,在东边的扶余王朝若不解决前,是没有出击的。檀石槐不怕自己的消息传出去,还就怕他们之间各自为政,需要自己一个一个的去收拾。

这一等,就不知道是多少年了,汉帝国的皇帝,也在频繁的换着。时间再往前推移个几十年,在檀石槐还未出生的时候,中原所发生的一切,都属于允许界外势力的发展。

当年孝安皇帝刘祜再世的时候,区区西羌就打了十一年。基本把光武帝在世的时候,一直到如今的财富,都给废了个遍了。之后的新皇帝刘懿,继位之前就被阎皇后把持朝政,这邓太后好不容易留存下来的平衡,就被这么一个女人给推翻了。

小小的刘懿,就如同一个傀儡一样,仅仅几年的光景,立马就被杀害,换了一个皇帝!

更新的皇帝叫刘保,阎太后成了活阎王,连皇帝都敢无端害死,朝堂之上,还有人敢说什么吗?

张衡失心后,专心的研究起了天文和地理,但生活上也是诸多艰难,还是让张衡最终走向了深渊。这个原本可以和屈原同地位的汉室之人,这个原本可以让沉浸在帝国角落里的巫师们,享有爱戴的人,最后起因为一次本就是正常的探测,成了众矢之众。

张衡无法忘记自己初入洛阳的时候,是何等的雄心壮志,也不会忘记这些年在班固和蔡伦的帮助下,自己对于天文地理的研究,又是多么的疯狂。可一次关中地区的地震,朝向西边的龙嘴里,吐出来的龙珠,最终让天子用最快的时间来加以支援。所以求救的队伍,和去支援的队伍,是在路上遇见的。

这就让张衡在百姓的心里,如同神仙一样了,那种能提前料理灾难的能力,使得在洛阳城里的一群太常之人,心里变得非常不正常。

太常之人,在很多无神论人的眼里,就如同神棍一样。哪里灾荒,哪里就有太常。而太常也无法提前料定一些事,算是马后炮,只能通过那所谓的神鬼之说,来解释劳苦大众的灾难。

可这张衡就不同了,一个地动仪问世,短短的几年时间里,都能够合理的探知哪里有地震。虽然还是阻止不了地震的发生,可百姓知道,若是没有这地动仪在,救援不可能这么快就来。

“太史令,就在方才,几个太常大人来找朕,说您是祸国殃民之人,要予以辞退,您说说看,他们说的在理吗?”天子刘保还是很欣赏张衡的,只是张衡心里清楚,自己的一些平常行为,已经算是彻底的伤害了一些人的利益。就比如之前的关中地震,自己的地动仪虽然是后知后觉的发现了端倪,但在太常的眼里,就是一种威胁了。而且关中的那群人也是一样,心里想着这里发生了地震,就等于是我们的德行出了问题,一股脑子的封建思想,立马让张衡连气都喘不过来。

久而久之的,张衡也就有些认了,是真的认命了!

人们都认为屈原和张衡是那种崇尚鬼神的人,毕竟这鬼神啊,都在天上,老天爷也在天上,是个比太常更加神秘的存在。可只有张衡个人知道,自己也好,屈原也好,都是极度的唯物主义者,都是满脑子都是真理的人,对于世间的不理解和乱心之事,最终的结果,就只能是一个跳江,一个彻底的远离朝堂。

“当真要走?”天子刘保是阴谋上位的,民间传说是刘保这人心思阴险,配合着太后做掉了小皇帝。

身为成年人的刘保,已经是那般无奈了。从东汉开始,除了一个光武帝刘秀外,好像其他的皇帝,都还不如当世的臣子们有名气。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刘保的眼睛知道,东北边的那个白山黑水的地方,鲜卑人已经完成了信仰,脑子里都是身为东夷后人,要重新入主中原的想法。

对于信仰的问题,刘保知道,即便是没有儒家和道家,单单一个佛家,都会让自己身负绝殇。那种从天竺而来,跨越了艰险,路上不知道死过多少回的心境,成立了白马佛寺,正是佛教信仰的一个根本。有了这个信仰,纵然是刀剑穿身,也不会动摇身边的一举一动。

“朕...需要你啊。”对于天子的保护,张衡是心里清楚的。可心里清楚是心里清楚,自己的心意已决,是没有办法改变的:“陛下,请让臣子活下去吧。”

“朕...不想说什么,但你也要明白,朕的命,其实也是不长久的,等到朕真的需要你的时候,你们估计谁都不在了。”刘保哪里能知道,做皇帝竟然能憋屈到现在。原先在来的路上时,刘保竟然还想着自己若是能够好好的做点事情,一定会名留青史。可青史没见着,大臣宦官和外戚之间那错综复杂的关系,让自己在宫廷之上,竟然连个站着左右摇晃的宦官,都说不得。

刘保更知道,自己就是太后的傀儡而已,只要自己不听话到了一定的程度,那么最后的结果,就是一个字——死!

而且死法有很多啊,什么被勒死,被下毒,甚至直接被杀!

“陛下,臣不属于朝堂,那地动仪只是记录的东西,不是什么神物,请放过臣吧。”张衡一再请求,最后都快求饶了,天子刘保也不敢太过于的坚持了:“行吧,你即便是退了,也要记得,你是朕的臣子。朕...不是那种坏皇帝,如今这个地步了,汉世的江山,朕也不敢说海能走多远,就这样吧。”

张衡深深的跪拜,又抬头看了眼这南宫行宫的景象,知道自己这辈子,是再也没有办法回来了。

退出南宫的张衡,抬头就看到了外戚梁冀,张衡是懒得管这些外戚的,尤其是梁冀这种人。但梁冀却很聪明,知道张衡在民间就如同神人一样,往日里都是匆忙而出,今日缓缓而出,定然是要走了。

“太史令,这是要去哪里?”梁冀开口,张衡不能不回答:“今日臣已辞官,往日里梁大人的帮助,臣是铭记在心的。”

“那么太史大人,这是要去哪里?”梁冀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自己命名和太史令张衡没有关系,竟然还被说道铭记在心,这就等于在将自己的军了。所以梁冀再次的问了一遍,希望这张衡,多点脑子回答。

“告辞!”张衡原本是想聪明一点的,觉得自己也应该好好的跟梁冀说说话。可转念一想,自己虽然没了官位,可心在天地间,哪里需要梁冀这种嚣张跋扈的外戚来说道?

梁冀王浩泽张衡的背影,心里是一个劲的恶心。所以气冲冲的梁冀,很快的就找到了天子刘保,先是把张衡骂的体无完肤,官场上那些对张衡的误解和侮辱之言,梁冀比谁都清楚。

可这次梁冀算错了,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的天子刘保,原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刘保,此刻竟然拍案而起:“梁大人,过分了吧?”

从梁冀入宫后,就走着和王莽完全不同的路。梁冀的名声自然是不如王莽的,那儒家的事,梁冀也是全然不懂。但梁冀心里清楚,如今的社会,如今的朝堂,杀人才是硬道理,自己只要能杀够了人,就能有所说辞。要是不够杀人,就会和王莽的结局一样。

“过分?陛下啊,咱过分不过分,太后最清楚了。”梁冀留了一句话后,就又是气冲冲的前去找太后。而天子刘保,却只能无奈的摇着头,心里琢磨着,自己这辈子肯定会死在皇位上,当年秦世的丞相李斯死前的那些市井之愿,也在刘保的心里,不断地游荡着。

在整个洛阳城里,如果说当下还有谁能够给张衡指条明路的,那就唯独是许慎了。单单一个说文解字,就让许慎成为了似乎是第二个孔老夫子的人。

出了南宫,张衡本想去看看地动仪,只是许慎早就有了消息,就在这里等着呢:“小张衡,过来吧。”

二人相差二十岁,只是许慎总喜欢叫张衡小张衡:“快,来叔叔这里。”

张衡无奈的笑了笑,随便的望了眼自己那地动仪所在的地方后,便跟着许慎走了。

二人在路上,说着很多人的事,许慎把自己对于官场上的竟然说了个清楚,也说了一些自己的理解,让张衡有些后悔自己在官场上,确实幼稚了很。

“就这么说吧,你能把事情做成这样,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许慎从一开始就明白,除非手握有天机之人,要不然根本无法知晓,这所谓的预见。而那些所谓的天机之人,实则都是活不久的。

“陛下的意思咱也能名表,就是说,如今这个世代,谁都无法保证能活的久。”张衡也无奈了,是对整个社会的无奈:“哎...天子亦是如此,那么咱们,又怎么能活得下去呢?”

张衡有这方感慨,实际上就是觉得自己这辈子的时间需要很长,才能够把一些真正想研究的东西,给好好的研究出来。如今得罪了梁冀,还是这般得罪的,鬼知道自己哪天就去见阎王了。

“你还说这样的话,就知道你明白一些什么,但你也要知道啊,你一句话,一件事情就故意的得罪了梁冀,可有好下场?”许慎有些生气,是怒其不争,是觉得像张衡这样的人,脑子里第一的反应,便是这世间的事情,实际上都是人际关系。即便是孔老夫子,也是需要和各国的君王处理好关系,要不然在任何一个国家,纵然是你孔老夫子的名声再大,也躲不过一个国家的行政追杀。

“惹了就惹了,咱不后悔,就这样吧。”张衡别过了许慎,便在家里带上了东西,打算先去蜀地,看看自己那已经病重的父亲。

对于父亲的印象,张衡是不多的,毕竟自己由爷爷张堪养大,脑子里只有那个瘦老头的嬉笑声!

张衡离开了洛阳,让洛阳少了几分光泽。而许慎也消失在了洛阳,让洛阳有了几分遗憾。而更是一件事的发生,让众人都知道,帝国的末路,已经开始了,

建康元年,本以为是健康之年。可年仅三十岁的天子刘保,却突然的暴毙而死了。这等年纪当了皇帝,还原本就是众矢之众,可外戚把控的朝堂,和宦官之间有了足够的对战,最后双方倒是没有事,皇帝竟然死了。

虽说整个洛阳白衣素服,但包括太后在内的所有人,都是那么的轻松。大臣们很多人都不理解,明明这皇帝是你们选出来的,这些年也是任劳任怨,言听计从,可为何得罪了外戚,就要死呢?

这种迷茫让整个帝国都处于一个离谱的环境里,最后在众人的心思之下,又看到了一个新的证据,才明白了如今的朝堂,是已经烂到了什么程度了——新皇帝的年龄,才堪堪一岁多点。

如今刘氏之人已经泛滥到山林亦是有之了,怎么就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皇帝?当年的刘秀也好,哪怕是刘玄啊,不也是众人中寻觅出来的能人吗?

可如今选择皇帝,竟然又是一个孩童,大臣们的心思,自然也是明白了。所以大臣们破天荒的和宦官们聚在了一起,若是不这样,单单一个外戚梁冀,就会让人们的心里,如同地狱一般。

大臣们瞧不起宦官,宦官也恶心大臣,这一种环境,其实从秦世就开始了。几百年过去了,整个汉世都在这种环境下存世的。儒家人在做官之前,都会讲讲哪些宦官祸国殃民,那些人物最后走向了末路。而宦官也是一样,在入宫之前,也会嘴巴里不断的说着大臣们的坏话,甚至老子嘴里的圣人不死大盗不止的话,竟然成了宦官的口头禅。

可如今二人联合了起来,一同对付外戚,以梁冀为首的人!

“诸位啊,这皇帝就这么死了,这个皇帝,就是个过渡而已,你们再寻觅寻觅吧,没准还能遇见个好人。”梁冀的说辞,可把满朝文武给气坏了,一句话说的那是丧尽天良。

比如这皇帝就这么死了,别说高祖刘邦和汉武帝刘彻,一个文帝和景帝,都能让梁冀这个混蛋,死无葬身之地。可如今坐在这龙椅上的,是个只会发笑的孩子,不少人都觉得梁冀这是在学王莽,想要改朝换代。

“行了,都别看了,太后来了。”梁冀把小皇帝给抱了起来,太后自顾自的做了下,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辱骂这些大臣们:“你们啊,真让哀家生气,这皇帝的人选竟然选出来了一个孩子,你们这大臣,是怎么当的?”

满朝文武,是一句话都没人敢说,因为此时的太后和梁冀,眼睛都盯着太史令手上的笔。这太史令可不是班固,也不是张衡,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最后只能低头不语,不想写但也不敢说什么。

“来人,太史令不合格,杀了吧。”太后亲自下令,就在这宫廷之上,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就这么的掉在了地上。虽然现在距离当年,已经是不知道多少年了,可女人的厉害,众人早已经在历史上,知道了一些事情。如今太后跟吕雉一样,都是残忍之人,谁还敢说话?

趁着这个机会,新皇帝的登基之事,就这么的定了下里,太后抱着小皇帝,在大臣们之间哈哈笑着,惹得所有大臣的心里都在发毛。

这种闹剧传到了很多地方,有草原,有西域,也有这白山黑水的东北。鲜卑人还没有聚集在一起,但也听到了中原的事情,心里想着,这小皇帝是不是老田野的化身,来凡间来救援仁心的?

天子刘保被谥号为顺帝,这种称呼可谓是第一次出现,在太后和梁冀的心里,这已经是对这个言听计从的皇帝,给足了面子,要不然一点都不给,直接给了哀帝,那也是无所谓的。

小皇帝那里有所朝政之心,每日就知道玩,所以太傅太尉的事情,小皇帝压根没管,全都是太后和梁冀给的。

“梁冀啊,你做事也要收一下手,毕竟外戚做到这个份上,算是超过了当皇帝前的王莽了。但荣华富贵是过眼云烟,老天爷让你今天又,你今天就有,让你明天没了,你还能怎么样?”太后毕竟是老人了,心中的信仰,也比梁冀多了一些:“看看这个吧,就是你不喜欢的张衡写的。”

梁冀走了过来,看到了太后手上的纸张,心想这幸亏这建光元年的时候,宦官蔡伦被大臣们给搞死了,要是蔡伦活到了吸纳子啊,后续自己的人生,当真没有了希望。

“看什么?”太后知道梁冀打下哦就没有学习的习惯,凡是学那么一两句儒家的说辞,今日和大臣的关系,就不会是这样了:“让你砍书,你看什么了?”

梁冀这次啊好好的看了看书上的东西,上面赫然写着——浑天如鸡子,天体圆如弹丸,地如鸡中黄,孤居于内,天大而地小。天表里有水,天之包地,犹壳之裹黄。天地各乘气而立,载水而浮。

“你应该对张衡感兴趣的,今日哀家可以杀了太史令为你铺路,可明日的太史令,民间的太史令,谁都杀不完的。梁冀啊,你好好的而看看,你不是崇尚盘古老祖吗?”这是民间的怒骂生,彻底的让太后知道了外戚的麻烦。可如今梁冀已经这么雄厚,甚至可以有了杀掉自己的能力了。再不动手,或者说嘴巴再不说话,那么自己这个太后,又会是什么结果呢?

“浑天如鸡子,天体圆如弹丸,地如鸡中黄,孤居于内,天大而地小。天表里有水,天之包地,犹壳之裹黄。天地各乘气而立,载水而浮。”梁冀嘴巴里说完了刚才的话,恍然大悟了一下:“哦,原来是这样,这天地,竟然是鸡子啊。”

太后气的嘴巴一张一闭的,就差一个滚字了。可梁冀突然抬头,吓得太后没敢说话,只能愤愤不平的看着梁冀,心里琢磨着这是不是梁冀对自己的下马威,

没错的,这个眼神如同野狼吃到食物前的样子,就是那种斜眼看着自己的样子,让太后自己都觉得如今梁冀的权势,已经不可以说是滔天了。那种扭转乾坤,甚至自己当皇帝的能力,可能也就差一个说法。

从这一刻开始,太后和其他的外戚关系逐渐的好了起来,因为太后的需要,大臣们之间的关系,也相对融洽了很多。

远处的张衡,不断的摇着头,如今的汉世成了这样,难道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

“浑天如鸡子,天体圆如弹丸,地如鸡中黄,孤居于内,天大而地小。天表里有水,天之包地,犹壳之裹黄。天地各乘气而立,载水而浮。”张衡山林间,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话,那些书籍已经被自己泛滥了,知道回去就是个死,但明白这些问题的张衡,也明白自己的一生,实际上这个时候,就已经死了。

另一个地方,许慎也在拿着张衡的说辞在考虑着什么,嘴巴里也喃喃道:“浑天如鸡子,天体圆如弹丸,地如鸡中黄,孤居于内,天大而地小。天表里有水,天之包地,犹壳之裹黄。天地各乘气而立,载水而浮。”

有不少太史令都离开了洛阳,跟着许慎一起研究这文字,因为从许慎这边可以清楚的明白,要想华夏的文化不亡,那就让汉子永远都在。

“你们快些走吧,咱老了,咱已经不行了,蔡伦和班固兄弟走得早,其实也是好事。要不然看到如今的朝堂,你们说说看,谁能有把握,看到明天的太阳?”许慎哭了起来,因为自己的著作已经问世,按理说是可以养老天年了。但朝堂如今的乌烟瘴气,是如同如潮之后的瘴气,有毒的。

“大人,你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太史令们希望跟着许慎,至少能落下一个好名声。

“梁冀不死,你们最后都得死,信不信?”许慎认识班固后,和班固机会把华夏的主要任务和主要事情聊了个遍,知道了像梁冀这样的人,其实是最终是名声的,自己若是单独一人还好,可如今身边那么多的太史令,都是有资格改动历史的人。

“梁冀一定需要你们,你们要么回去,要步就东南西北四个地方跑出去,那样或许还能活。”许慎提出了意见,有的太史令看了眼东北边的方向后,又瘦了句话:“大人,东北边的鲜卑人,应该能收我们吧?”

人都是喜热不喜冷的,这单许慎多年的研究,能清楚的知道夏天的好。所以许慎看了眼南边的地方,又看了眼北边的地方,最后建议太史令们,去往南边的地方:“你们快些走吧,若是不走,今后会让咱死的。”

一个许慎,一个张衡,都是可以扭转乾坤的人,梁冀需要自己的好名声,自然也是需要在二人的手上挑选一个人来做事。张衡自然是不回去的,那么有了说文解字的许慎若是不去,其结果必然也是死。所以为了不连累许慎,太史令们干脆打算东南西北,东南西南西北东北八个方位而走。

“行吧,只此一别,咱和你们也再无相见了。你么竟然选了八个方位,就等于说,你们也认同了张衡这位小兄弟的言辞,对吗?”许慎开口,同样身为太史令的众人,自然也是点头应允了:“是的。”

“那行吧,你们在我这里,再念一次张衡小兄弟的言辞,让我再有一次记性吧。”许慎开口,众人一口同声的说道:“浑天如鸡子,天体圆如弹丸,地如鸡中黄,孤居于内,天大而地小。天表里有水,天之包地,犹壳之裹黄。天地各乘气而立,载水而浮。”

此话正在说的时候,远在洛阳南宫里的天子,也在说着这句话:“浑天如鸡子,天体圆如弹丸,地如鸡中黄,孤居于内,天大而地小。天表里有水,天之包地,犹壳之裹黄。天地各乘气而立,载水而浮。”

梁冀坐在身边,也是动了杀心,因为张衡不喜欢自己,那么自己自然是不喜欢张衡的。可如今自己告知了自己不喜欢张衡说的话做的事,可小皇帝还是每日的读着。

所以在一个极为普通的朝堂之上,在满朝文武的面前,小皇帝刘炳,就这么的暴毙而亡。仅仅过了三日,新皇帝刘缵,就这么的成了这龙椅之上的天子了。

这次实在是找不到不到两岁的刘氏之人,所以这八岁的刘缵,成了梁冀的眼中钉和肉中刺。二人从第一眼开始,就相互不对付,之后的种种矛盾,也预示着二人不可相同存活,必死一个。

这个时候的太后,已经觉得自己这些年的事情,确实过分异常,所以在新皇帝和梁冀这里,选择了新皇帝。梁冀哪里能不知道,不行点破实际上就是想好好的研究一下,若是自己当了皇帝,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王莽的例子还在人们的脑海里,仿佛这些年的过去,都如同入魔了一样:“天子,该睡觉了。”

“行,我睡。”刘缵知道,当一个皇帝不在说朕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必死的时候了。在一阵哈哈大笑后,梁冀听到了一个杀心的话:“梁冀,朕封你为跋扈将军,如何啊?”

梁冀站在寝宫的院子里,微微一笑,便消失在了行宫。第二日的清晨,满朝文武看不到别人,只看到了梁冀站在龙椅的前面,一个劲的傻笑。后来众人才知道,原来这登基不到一年的天子刘缵,昨夜死掉了。

所有人都知道是梁冀干的,一连死了两个皇帝,这是刘氏之人最后的耻辱一样。但梁冀也知道,这时候算是和刘氏之人彻底的撕破了脸皮,今后谁死谁活,只能看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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