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了啊!"张口,才发现声音都哽咽了。
他本来是不悦的,回来后竟然找不到她人,在人群中找了半天,才看到她跌坐在地上,就像是被人遗弃的布娃娃一样。
还想训斥她几句的,但看到她眼里的闪亮,眼眸一紧,语气也不禁放柔了,"我刚刚不是说去买包烟?你怎么乱跑呢。"
他的气息逐渐将她包围,那么近那么近,近到足以令她安定下来。
"你什么时候说了,我没有听见啊..."她紧紧的咬着唇说,害怕自己哭出来。
"找不到我不会在原地等着么。"伸手,将她额头和鼻尖上的汗都擦去,看来她刚才是真的吓坏了。
她有些无辜的抬着双红眼看着他,"我还以为你丢下我了。"
闻言,贺沉风真是哭笑不得,最后只能低声的叱,"笨蛋!"
"以后别乱跑,找不到我就乖乖在原地等,知道了吗?"他伸手轻抚她的头,像是给小猫小狗顺毛一样,沉声交代着。
"..."嗯。"她点了点头,这会儿他出现觉得好多了。
不管贺沉风是怎样的存在,至少在这一秒,她太需要他了!
"真不让人省心。"他似是有些无奈的说。
"..."她低下头,默默的。
见他转身还往前走,澜溪急急的开口,"我不想逛了,我想回去。"
"但车子在那边,我们得走过去。"他不禁被她紧张又胆怯的模样取悦,下巴微抬着示意。
"噢..."她低低的应了一声。
这个时间,出来的人似乎很多,澜溪跟在她身后,不时的因为迎面而来的人将两人隔开些距离。
走了两步后,她有些忍受不住,咬了咬唇,主动从后面挽住了他的手臂。
贺沉风依旧走着,不动声色,只是眼角余光看到她挽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只小手,唇角微扬。
脚步,也不由的故意放慢了些。
第二天,澜溪还在用早餐时,已经换好衣服朝门口的贺沉风,在没多久又转身走了回来,只不过,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却不是言谦。
是一个年级三十五六岁的女人,一身职业装,头发也一丝不苟的挽在脑后,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很干练。
"这是叶秘书,今天白天她陪着你,别在屋里闷着,出去逛逛,想要买什么,叶秘书会付款。"
"不用的,我..."她摇头,对这个陌生的国家现在已经有些抗拒了。
"放心,她会一直跟着你。"他似乎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
她抬眼看到他眸里的深邃,还是点了点头,"嗯。"
"太阳落山前回来,我晚上不能陪你一块吃饭,你自己在酒店里叫点东西吃,或者在外面吃完回来也行,知道了吗?"
"知道了。"
"真乖。"见她乖巧的应着,他伸手在她脸上摸了把。
澜溪有些尴尬,毕竟还有外人在,忙大口的喝着牛奶,掩饰自己的慌乱。
"叶秘书,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他却很落落大方的吩咐。
"是。"叶秘书立即点头应着。
蓦地,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弯身过去,很近的趴在澜溪的耳边,薄唇扯动。
"出门不许穿短裙短裤。"
她一愣,却又忙点头,都有些不敢正视叶秘书的目光了!
羞窘的用手臂推了推他,"你快去忙。"
贺沉风似乎这才放心的离开。
叶秘书在他离开后,想到他刚刚的语气,不禁又多看了两眼谢澜溪。
一整天,澜溪都跟叶秘书在一块,她比较安静,叶秘书待她恭敬,所以两人基本也都很少交谈。
顶多是叶秘书会偶尔建议可以去哪里逛,两人才会有几句话聊。
快到傍晚的时候,俩人就已经又重新回到了酒店,澜溪在进入酒店大厅时转身对着她笑着开口,"叶姐,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陪我一天了,辛苦了。"
"没关系。"叶秘书摇头。
"那你快下班休息吧,我也上去了。"说完,她的身影就闪入了酒店大厅。
叶秘书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出神。
她从来纽约上大学,毕业以后就直接进入的贺氏在纽约的分公司,一直作为这边负责经理的秘书,没想到今天被贺总叫过来,她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案子,没想到竟是陪他的情人。
毕竟是领导吩咐,她也就认真对待,陪着谢澜溪一处处的逛,但这一整天,她都连连惊诧。
她也带着谢澜溪逛了很多高级商场,她也提醒着看重什么会去付款,但后者却只是瞧瞧而已,眼里虽有欣赏却没有想要得到的意思,反而是逛到一些小店,谢澜溪才有了些兴趣,但到最后,却一样的什么都没买。
今天她唯一付款的就是两人的午餐和两瓶水了。
她很不解,正常的情人,不都是应该狂买奢侈品和享受的吗?
好像忽然有些明白,为何一向公私事分明的贺总,会破天荒的带个女人出差了。
笑了下,叶秘书转身,一边过道,一边掏出电话给某人报告着一天的行程。
晚上澜溪在房间里叫的东西吃,又给相思和君君打了电话,小家伙虽然对她突然"出差"很不高兴,但却也没跟她闹,就是字里行间都是幼稚的责怪。
她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播的是05年的一个电影《史密斯夫妇》,她以前零零散散的看了些,今天从头到尾看,里面的武大场面和男女主的斗嘴情节很是让她入迷,不知不觉间,时间都快11点多了。
等电影结束,黑屏开始播放字幕时,门外传来声响,她放下遥控器张望了回去。
是贺沉风。
不过,他似乎是喝醉了,整个人歪歪斜斜的,一旁的言谦很吃力的架着他往里面走。
"他没事吧?"见状,她忙从沙发上起来迎过去帮忙。
言谦看到她,忙解释着,"贺总有些喝多了,谢小姐,帮个忙,一块扶他进去。"
"嗯好。"澜溪说着,也抬起他的一条手臂架在自己的身上。
不知他是不是故意,整个身子的重量明显往她这边倾斜了好多,薄唇也凑过来,她的颈窝处被热气吹的好痒。
终于将他扶到床上后,言谦拽了拽身上的衣服,"谢小姐,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随即,就转身识趣的离开。
澜溪皱眉看了看醉猫一样的贺沉风,想了想,转身跑到了厨房,倒了杯水,没有蜂蜜,她只能往里面加点糖。
端回去时,贺沉风还是保持那个姿势未动,不过之前垂着的手臂抬起来搭在了额头上。
她走过去,"呃,你要不要喝点水啊?"
他没吭声,只是薄唇抿了抿。
"睡觉的话,你先把衣服脱了吧?"她将水杯放下,弯身一些凑近着问。
搭在额头上的手背拿下来,他睁开眼睛黑黑的看着她,"你帮我脱。"
"啊?"她傻掉。
"快点,我不舒服!"他伸手去抓她的手。
"你自己脱..."她躲着。
"帮个忙都不肯?"他说话,口中酒气还很浓。
澜溪不吭声,看到他伸手胡乱的扯着衬衫的扣子,扯了半天,都没什么进展,随后索性垂下手臂,似乎确实很不舒服。
咬了咬牙,她单膝跪在了床边,伸手过去开始帮忙解他衬衫的扣子。
他的穿着一向讲究,就连这衬衫的扣子竟都是细细雕刻出花纹的,指腹磨在上面,刺刺的感觉。
终于将衬衫最后一颗扣子解开,她感觉自己的
低眼,他的好身材便一览无余,一丝赘肉都无,肌肉的调理还很分明...
她屏住了呼吸。
吃力的给他稍稍翻了下身,好在他也配合,衬衫就很快的脱掉了。
"还有裤子。"
她想要扯过被子,将他这副暴露的躯体盖严实了,他却又嚷嚷出声,"我要裸睡!"
她目光看向他那仅剩的一条平脚裤咋舌,裸睡的意思岂不是让她继续脱?
天,她才不干。
也不管他会不会不高兴,她有些报复似的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转身想要走。
脚步还未动,男人就又有了要求,"我想喝水。"
她感觉自己好像频临抓狂的状态,自己也喝多过,但更多的都是狂吐一番,倒头就睡,一觉起来就可以了,相思也跟她一样,还从来没见过酒后这么磨人的人!
她端起一旁的水杯递过去,"喝吧。"
贺沉风双臂支撑着坐起来些,看了看面前的水杯,薄唇一扯,"你喂我喝。"
她皱眉,下一秒,却也听话的将水杯递了过去,反正她也没必要和一个醉鬼计较,就当是之前那样,伺候病号好了。
他喝了两口,便别开了唇,她也就将水杯放回去。
刚放好,他忽然凑近,捧着她的脸就吻了下来,有水流从他口中一点点渡过来。
"这才叫喂,懂了没?"薄唇在她唇瓣上轻轻的蹭,声音散开。
她愣愣的,点了点头,被迫的咽下了他渡过来的水。
想到这是他刚刚一直含在嘴里的,脸上立即红的更什么似的。
第二天叶秘书来的时候,她窝在沙发上不太想要动,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刺激,昨晚他要的很猛,而且很长,没完没了的,像是非把她弄晕过去不可。
所以,她实在是不太愿意动了,可看到人家专门安排好的观赏景点,她也就只好撑着身子出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