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谦去家里接他们俩后,在行驶中途时,她忽然说停车一下,也没说明缘由她就径自下了车,不一会儿回来,手里却多了个铁质的小盒子,递给了他,"这是喉糖,你隔一段时间就含一颗,嗓子就不会很疼了,慢慢的就好了。"
他当时就皱眉。
他当然知道是喉糖,可他一个集团总裁,开着会呢,时不时的掏出来含一颗,像是什么样子?
他真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将自己当做君君一样哄了。
想到她,不免就有些刹不住车,昨晚还是因为感冒的影响,她虽然叫苦连连,但他却没怎么进行。
喉结动了动,今天还要加班到很晚,明天又要去出差。
真想将她打包带走啊!
摩挲着下巴的手放下,伸过去按下了内线,"言秘书,你进来一趟。"
翌日,澜溪挤着公交车正常的上班。
只是没想到,从公交站走到写字楼时,门口停着的那辆黑色商务车,阳光下正泛着光。
车子她再熟悉不过了,不用看车牌,她就已经知道了是谁的车。
她一走近,副驾驶席位上的言谦就已经下来了,微笑着替她拉开后车门,"谢小姐,上车吧。"
澜溪看着里面坐着的贺沉风,微微咬唇,有些傻气的说,"可我还得上班,要迟到了。"
"上车!"沉声一喝。
她立即吓到,直接一溜烟的钻了进去。
言谦微愣,摇头失笑。
一路上,她都问有什么事,可贺沉风嘴唇抿成一条薄薄的线,就是吝啬对她开口,前面的言谦和司机就更不用提了。
车子并未行驶多远,而是在一家茶餐厅停了下来。
贺沉风不由分说的就打开车门下了车,她也只好跟在身后。
看着一桌子精美的小餐点,她皱了皱眉,敢情大早上跑到公司门口堵她,就是带她来吃早餐?
"我早上吃过了,我得赶紧回公司了,真的已经迟到了!"她有些急。
"我已经给你请好假了。"相比之下,男人显得要慢条斯理了许多。
"什么?"澜溪瞪圆了眼睛。
"吃。"他抬头,不悦的瞥了她一眼,命令着,不再生病的他,又显得戾气十足了。
她看着面前的食物,很艰难的说着,"可我真的吃过了。"
"那也再吃一些,飞机上的东西不怎么好吃。"表情缓了缓,他说着。
"..."?"她没弄懂,什么飞机上?
他到底搞什么飞机!
不过鉴于他的脸色不怎么友善,澜溪也没敢多问,只能象征性的吃几口。
等两人走出茶餐厅后,先前不知去哪里的言谦跑了回来,头上微微有些汗,"贺总,都搞定了。"
"嗯。"贺沉风点头,接过他递来的东西,看了眼,便揣在了口袋里。
随即,他便捉住她的手腕,往车边走。
她有些抗拒,整个早上都是云里雾里的了,这会儿也终于是忍不住了,"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啊?"
"机场。"他头也没回。
"机场?去那做什么!"澜溪站在原地不动了,使劲儿的挣脱着。
贺沉风也被迫的停下脚步,扭头不耐的看着她,"当然是坐飞机,难道我带你去接机?"
"可坐飞机要去哪啊..."她都感觉大脑不运作了。
"纽约。"他答。
"美国?"她睁大眼睛。
"嗯。"抿唇,点头。
"去美国做什么啊?"澜溪感觉眼前的景象有些晃动。
他有种被她打败的感觉,"我出差一周,你陪我。"
听后,她蹙眉,他出差是他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拉着她?
真搞不懂这个男人,风一阵,雨一阵,还这样的说一不二!
"不行!"她咬唇拒绝。
"怎么不行?"这次换他瞪着她。
他从来没有带女人出国过,这是第一次,别的女人巴不得的,她却拒绝?
"我..."她抿唇想着理由,"我还没跟相思说,君君也没说,他们会担心。"
"一会儿临上飞机前你给你那个朋友打电话,告诉一声就可以了。"他眼里的凌厉减少了些。
"可时间这么久,我要怎么说。"
一周啊!到那边,岂不是天天都要面对他了?
"就说去国外出差了。"
"那不是撒谎么..."
他撇嘴,不以为然,"撒谎什么,你本来也是陪我出差。"
"不行,我不去。"澜溪闷了半响,还是摇头。
"谢澜溪!"贺沉风有些火大,耐着性子跟她墨迹了半天,竟然还给他说不行?
"我..."她微微低下头,在他即将发火时,她才闷闷的发出声音,"我没出国过。"
闻言,贺沉风的所有怒火在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握着她手腕的手下滑,改为十指紧扣。
"怕什么,有我。"
他的手干燥温暖,指甲也修剪的很整齐,此时不时有暖流传递过来。
"不去行不行...?"她还是不太情愿的问。
"不行。"
"可是..."
"闭嘴,再墨迹就直接弄晕你!"贺沉风沉声。
一把扯过,直接将她塞进车内,自己跟着坐进去,车门关上的声音震天响。
"..."澜溪坐在那不敢吭声。
自己像是个扯线木偶一样,被他拉扯来拉扯去的,反抗都不行。
她不想去啊!
到了机场,三人直接朝着头等舱的候机大厅走,澜溪跟在后面,竟有些紧张。
这是她第一次坐头等舱不说,而且还去国外。
虽然,她也曾被公司外派出差,但也都是临边城市,也就三两天的时间,有的甚至当天就回来了,还从来没走这么远过。
看着那脚下噌亮的瓷砖,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忙追上前面的贺沉风,"我去不了啊!"
"怎么?"他回头看着她。
"我没有护照啊!"她很无辜的说着。
"现在才想起来操心这个。"贺沉风叱声。
"..."她依旧很无辜。
"贺总早就吩咐我办好了,正常来说都得15个工作日,谢小姐这次可是破天荒了。"一旁的言谦笑着开口。
他当时听到贺沉风的吩咐后也大为震惊,除了快速时间办理护照外,他更震惊的是,贺沉风竟然会带着谢澜溪去,因为多次出差,他从来不带任何女人的。
虽然贺沉风的情人多,但在公事上一向严谨,从来不带女人搀和其中。
"可没我同意,你们怎么办的..."澜溪有些愣愣的,怪不得之前言谦递给他一样东西,她看着眼熟。
"知道那么多做什么,能让你出国不就完了。"他却甩下一句话,随即继续往入口处走着。
"快走吧,谢小姐。"言谦笑着催促。
她点了点头,跟在了后面。
飞机先去了B市,之后才转的国际航班,澜溪第一次坐这么长时间的飞机,虽然是头等舱,但也觉得不舒服,等飞机终于要着陆的时候,她几乎想要呐喊出声。
到达纽约时,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机场内人流量很大,贺沉风很仔细的将她护在怀里,往外面走着。
出了机场后,她抬头看着夜空,不知是不是心里错觉,好像真的觉得还是国内的夜空比较漂亮。
机场外很早就有等候的车子来接,三人陆续上了车,在纽约的夜色中穿梭着。
澜溪一直都歪着头看着车窗外,一片灯火阑珊,繁华似锦,她有心留意着每一处,却看了半天,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这个时间还不晚,有没有想要去逛的地方?"一旁的贺沉风偏头看着她,出声问。
她转回头,抿了抿唇,此时身处异国他乡,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尤其不是那种初始时做好准备来的情况下。
想到自己此时的状态,她有些惆怅的扯唇,"自由女神像远么?"
闻言,贺沉风皱了皱眉,目光盯了她半响,直将她的眼睛盯着垂下后,他才开口,"今天太晚了,要去哪,明天再说。"
"噢。"她点了点头,不知哪里惹怒了他。
最终,车子进入市区内后,停在了一家星级酒店门口。
从车上下来后,澜溪并没有很快的进去,只是仰头看了看面前的酒店,顺带着又看了看周围,来回路过的虽然也有华人,但很多的都是外国人,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还没适应呢?"贺沉风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会如此。
他很小的时候就经常出国了,而且结识的人也都和他差不多,谢澜溪这样的还是头一遭。
"有点儿。"她诚实的点头。
夜里风有些大,她的发丝被吹的凌乱,若有似无地划过她的唇,她伸手柔柔的抚去,可下一秒又划过来,她再次重复动作,明显不耐,唇角有些烦躁的抿紧。
贺沉风一直看着她,只觉得有些稚气的傻。
心里闪过一丝恶意,忍不住凑过去,用大掌将她两边的发丝全部拂在后面,然后盯着她,邪笑着,"你要是敢不听话,我就将你自己丢在这里。"
大掌将她脸边的发丝全部拂在后面,然后盯着她,邪笑着,"你要是敢不听话,我就将你自己丢在这里。"
果然,话一说完,她的小脸上尽是紧张。
贺沉风大为满意,拉过她往酒店大厅里面走,只是没想到,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却在第二天差点实现。
言谦早已经将入住手续都办好,看着他只递给贺沉风的那一张房卡,她轻咬了咬唇,脸有些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