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霈然甚佩服地笑了笑。

这时，彭越走了进来，笑说：“两位高手，打算在更衣室里促膝长谈吗？”

陆思南朝彭越看了一眼，又向李霈然笑说：“送消息的人来了。”

李霈然迷惑不解，却也看向彭越。

“说说吧。”陆思南吩咐道。

“我查了何新全的经济状况，最近他家人的户头里忽然多了一百万。”彭越道。

“查到是谁汇得款吗？”陆思南问道。

彭越摇了摇头，说：“他们做了保密处理，暂时还查不出来。”

“谁会给他一个凶徒汇一百万呢？”李霈然思忖着说。

“虽然不能查出来是谁，但估计还是这个人。”彭越说。

“谁？”

“秦正琛。”彭越说，“一年前，我们跟过何新全一段时间，也查过他的经济来源。他没有工作的那段时间，一直由秦正琛在背后经济供养着。”

李霈然思了一回，说：“那我就去试一试。”

李霈然的神色好像很有把握似的。陆思南和彭越对视了一眼，也充满了信心。

隔天，李霈然邀了姜定白一同去找何新全聊一聊。

“两位警官，我的案子，你们不是已经刑侦结案了吗？”何新全有些不耐烦地说，“你们还想找我聊什么呀？”

“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姜定白说。

“案件前后我都已经交待清楚了，难道还有什么遗漏的吗？”何新全说。

“不是你这个案子。”李霈然道，“我们想知道另外一个案件的情况。”

“另外……还有涉案？”何新全笑了，“你们不要欺负我老实，又来冤枉我啊。”

李霈然微微哼了一声，说：“那要看你是不是个老实人了。”

何新全不高兴地说：“警官，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请你配合。”姜定白肃然道。

“配合，配合。你说。”何新全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望着他们。

“六年前，你是不是在宝露别墅安装了微型监控设备？”李霈然问道。

何新全神色一滞，眉睫微微下垂，然后抬眼笑道：“警官，是不是检查院不受理我的凶杀案啊，所以你们才找其它案件来定我的罪啊？”

“你的案件，检查院已经受理。你就等着被起诉吧。”姜定白冷着脸，说。

“那不就结了，还扯别的做什么。”何新全说着，就把眼睛看向了别处。

姜定白看了看李霈然。李霈然向他微微摇了摇头以示回应。

“何新全，实话告诉你，我正在调查六年前陆行集团陆雍董事长车祸一案。你有什么信息要提供的吗？”李霈然又说道。

“哦，那场车祸啊，我也听说过。”何新全淡然道，“我之前公司的董事长一家，在一个大雨天出了车祸。陆雍董事长夫妇当场死亡。陆意农董事在那场车祸中双腿残废。只有驾车的陆思南，对，就是现在陆行集团的执行总裁，出事后，还活得好好的。”

“这些我们都知道。”李霈然说，“你有什么别的信息可以提供吗？”

“我也就知道这些啊。更详细的案情调查，不是你们做警察的最清楚吗？”何新全说。

“何新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李霈然定定地盯着他，问道：“你真的没有什么可提供的？”

何新全顿了顿，忽然笑了，说：“警官，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呀？不如，你直接告诉我。我重复你的话就好了。”

李霈然看着他，心中冷笑一声。他低头整理了一下笔录本，喃喃地说：“我听我的同事说，前两天，你的父亲打电话来投诉，说他儿子讲好了有一笔什么补助资金要打到他的账上，怎么还没有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