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极看着躺在床上的黄毛,问了问用香皂洗了半天的手,可是还是有散不去的消毒水的问道,起身想要再去洗一遍的吴极用力一脚踢在刚刚还承受着他整个体重的小板凳,“这算怎么回事?”
即便已经确定不是黄毛两次受挫之后与陈诚他们设下的苦肉计,但是吴极还是只要一看到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的黄毛就气不打一块出。
不过看着可怜的小板凳在地上滚了十几圈撞在墙角,吴极顿时一阵心疼,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恨自己不该拿小板凳来发脾气,这小板凳可是陪了他十八年。
仔细看了看小板凳,发现并没有损坏,这才松了一口气,没有再坐它,而是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右手手肘放在小板凳上,拇指在食指上无意识的摩·擦着,“这黄毛不会是被陈诚那王·八·蛋给忽悠了吧?”
高考被栽赃了一次的吴极虽然再三确定了没有人跟着黄毛而来,可是还担心会是陈诚他们设下的计谋。
“会不会想等你断气了,然后直接冲进来来个铁证如山?”想到这个可能吴极右手猛的握拳,他再也坐不住了。
再次看了一眼面色苍白出气多进气少的黄毛,吴极掏出五张隐身符,关门而出。
一天只能使用三张隐身符,这个吴极已经非常确定,今天已经使用过一张,多带三张是以防万一今天回不来。
深夜漆黑的夜晚,大路上根本就看不到一个人,吴极肆无忌惮的使用出自己的速度,一口气直接跑到了县城里,虽然满头大汗,气息也变粗,不过并也没有气喘如牛。
一口气跑了三十多里路,脸不红气气微喘,没有一点疲惫的样子,这要是被人看到一定会被惊掉下巴。
这不,在吴极身后一百多米之外的一颗树后面,一道全身都包裹在漆黑的夜行衣的身影在那里气喘如牛,等到吴极又消失之后,这才嘀咕道:“能够调动灵力也就算了,还这么能跑,你身上的隐秘还真不少,我倒要看看你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
几个小时后,天已经蒙蒙亮,满身大汗气喘如牛的吴极推开院子门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深吸了几口气之后,嘴翘起,虽然累了一个晚上,但是他很开心,已经弄清楚了黄毛身上所发生之事的他心中有了一个计划。
累成狗的他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就地打坐,每次练武之后,累成狗的他都没有立刻休息,而是在身体急需恢复的时候修炼无名功法,以此来促进内功的修炼。
只不过自从有了奇异石头,从开始修符练武到现在的他,符成了一张,武的招式也练了一些,只是丹田内力没有丝毫起色,哪怕早就已经不用睡觉的他拼命的练,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有时候吴极都打算放弃这无名功法,想去修炼大名鼎鼎的《易筋经》,每次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他就给自己一个耳光提醒自己给出的一年期限。
呼吸吐纳了半个多小时,丹田之内仍然没有丝毫有暖流的感觉,身上肌肉酸痛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吴极停下吐纳,进屋去灌了一杯水,忍着想要继续喝水的冲动,去到里屋查看黄毛的情况,随手打开灯,来到床前看着脸色苍白的黄毛,心中咯噔一声,可不要死了。
伸手去探黄毛是否还有呼吸,认真感受到有轻微的气流击打在手指上,吴极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刚刚想到一个计划,可不要计划还没有来得及实施你就挂了。
黄毛还有气也没有发烧,吴极这才给他喂了一些纯牛奶,天色已经全亮,要出去的吴极随手关灯,灯光的亮度本已不是很明显,因此关闭的时候对房间的影响并不是很大,可是在光线微暗的那一瞬间,吴极脑中突然一道灵光一划而过,整个人愣在了那里,那种感觉一闪而过,他仿佛触摸到了什么,可是认真去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想了一会一无所获的吴极,将牛拉出来拴在草堆旁边,然后去烧稀饭,早上吃咸菜陪稀饭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为了让自己有足够的营养,早在半个月前,他就给自己的早餐配上了纯牛奶。
虽然现在生活都好了,到处都在用煤气或者电磁炉,在里河这样的农村里还是家家都有口土灶,灶上镶嵌着大铁锅,这种大锅烧出来的粥也好饭也好,比电饭煲烧出来的放都要好吃,所以哪怕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吃饭,吴极不嫌麻烦的生火做饭。
打火机砰地一声喷出的火苗非常容易的将十分干燥的草把点燃,然而吴极并没有将点燃的草把送入灶炉内,就连手中的打火机都没有熄灭,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火,之前一闪而过的念头这一次变得清晰,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了奇异石头中漂浮的“祖符”。
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丝毫进展的符,在这一刻莫名其妙或者说是灵光一闪的有了新的突破。
发呆了两分钟,直到草把上的火烧到了他的手,吴极才清醒过来,立刻将草把丢入灶内,同时熄灭了都快要烧坏了的打火机,然后消失不见。
这灵光一闪,可遇不可求的灵感,吴极可不希望就这样消失,清醒之后立刻来到了祖符下面。
之前脑海中虽然有祖符出现,不过那只是存于自己记忆中的画面,祖符是他们符术师感悟符术的根基,在祖符附近有利于自身的感悟,有利于符成。
一个多小时后,吴极叹了口气停止了对祖符的感悟,那灵光一闪的灵感已经消失,他的火符并没有感悟成功,不过他并没有垂头丧气,他相信即便没有之前那样的突发灵感,凭借之前隐身符的经验,花了一定的时间,他一定能够将火符磨出来。
对于水磨工夫之事,吴极有的是耐心,高高兴兴的做好早饭,喂了他妈妈吃过饭之后,这才端着一碗稀饭,夹了一些咸菜,拿着一袋纯牛奶再次来到自己的房间,慢慢的给黄毛塞了一点稀饭之后,吴极几口就将稀饭扒拉完,然后喝气纯牛奶来,边喝边嘀咕,“黄毛啊黄毛,你可不要死了,老·子为了你可是偷了村卫生所不少东西,这个回头是需要你付钱的,还有陈诚那个王·八·蛋,他的痛苦我可是指望着你来给。”
咚咚咚……
有人在剧烈的敲打着院门。
吴极立刻将房门锁上,来到外面大声喊道:“谁呀,大早上就来拆房子啦?”
“我,大早上还没有起来吗?”
余慧的声音传来。
已经到了院门口的吴极脚步一顿,心中嘀咕:“大早上这么大火气,难道是亲戚来了?”
“干什么,还不开门?”
吴极嗯了一声,看似是在回答她,实际是在肯定自己的猜测。
挤出一个笑脸,这才将门打开,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抢先说道:“余慧姐吃了没有?”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吴极特意挤出的笑脸却被余慧直接伸手扒拉开,“别跟我扯这些,现在立刻开始。”
“开始什么?”吴极一时没反应过来。
换来的当然不是余慧的轻言细语,而是一飞腿,看到那条腿,吴极瞬间反应过来,跳着躲开后,咧嘴笑道,“逗你玩呢,大美女要教我跆拳道,我怎么可能会忘记。”
吴极立刻摆起昨天学过的起手式,忍不住还是说道:“余慧姐,我发现你真的不再像以前那么温柔了。”
余慧那美丽的双眸眯起,吴极打了一个冷颤,他感觉到了有杀气,立刻喊道:“余慧姐,我错了,我知道你们女生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我不怪你。”
“你说什么?”余慧直接炸毛了,直接跳起来就是一个飞腿。
吴极可不敢让她踢中,不说是他承受不了这一脚之力,而是不能承受,真结结实实挨了一脚的话,他该装成什么样子呢?
“余慧姐,你聪明漂亮,英明神武,温柔贤惠,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你就将我刚才的口无遮拦当个屁放了吧。”吴极躲过了一脚,可是余慧却没有停下来,哪怕吴极一个劲的胡乱拍马屁也不行。
吴极看着像是无头苍蝇四处乱窜,其实他一直都在注意余慧的神情变化,看着她那张无可挑剔的脸蛋上皱起的眉头,那明显带有怒火的神情,跑着跑着的他突然停下,任由余慧一脚结实的踢在了他的大腿上。
“喂,你怎么回事?”
吴极突然像是失魂般的停下,将余慧吓了一大跳,不过转念一想,冷哼道:“跟我装是吧?”
正要补上一记侧踢的余慧看到,他嘴角带笑的伸出左手轻轻的将她皱起的眉头抹开,同时轻声道:“老是皱眉头不好,这样不漂亮。”
空气突然凝固,原本鸡飞狗跳的画面静止,一男一女就那样站在那里,他的左手还在女生的额头,嘴角带笑,原本满脸怒气的她,怒气在无形中消失,脸颊悄悄挂上一抹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