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行止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灯光的投射下,匕首泛出寒光。不顾挣扎的人,一把抵在喻萦心的脖子上,缓慢的用刀尖拂拭着,喻萦心一动不敢动。
生怕惹得霍景淮不高兴,擦出一个小血口。
霍景川脸色大变:“景淮,让你的人把匕首放下,这件事我们要好好调查。”
虽说喻萦心蠢,好歹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如果霍景淮当他的面,就是在向他挑衅。霍夫人也咽了下口水,张开嘴。
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景淮,把匕首放下。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可都是一家人,好好说话不行吗。”
“这件事又不是我做主的,肯定是你们对霍随过意不去,才做的!”
像是想到什么,霍夫人的大脑快速运转,原本计划进行得好好,怎么会中途断了。而且慕容清能跟霍随在一起,根本不可能。
钥匙是从她手里拿的,明明一人一个房间。
不见棺材不落泪。
千依闻言,将喻萦心的举动看在眼里,一颦一笑魅惑勾人,眸子里的寒光稍纵即逝。
就连她自己都佩服霍夫人的胆子。
“二哥,要管管自己的老婆,不要让她疯狗乱咬人,什么都咬。”
霍景淮双腿交叠,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幽幽地说了一句,看向喻萦心,眼中有嘲讽和轻蔑。
就在这个时候,白擎离匆匆走进。
带着化验结果,满脸肃然的看向霍老爷子:“霍老爷,我从霍随的脸上,还有他吐出来的物体中,发现了药。加上他不清醒的样子,肯定是被人下药了!”
这话恍若深水地雷。
霍夫人原本不清楚,此时脸上掠过精光,像是想到什么,突然注意千依和霍景淮眼底的笑容,童孔骤然一震,顾不得脖子上的匕首。
这件事虽然她是主谋,可如今这部局她自己也看不懂,想到霍随会被霍老爷子怎么斥责,她心中忿忿,矛头直对两人。
目光癫狂的望向,红唇一张一合。
“霍景淮,这件事绝对是你做的,你听信千依的话,对霍随心怀不满,特意搞来**。如今还在面前演戏,恶不恶心。”
“就算不是你,肯定是你。”
霍夫人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回,又看向千依,眼中的愤恨和憎恶都要溢出来,凶光毕露,咬着下唇,嘶吼着。
“你还对霍随记仇,不惜用这样的方式来毁了她,一个是霍随一个是慕容清,一箭双凋!”
千依扬了扬眉,手搭在旁边的桌面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扣在桌面上,红唇扬起撩人的弧度,冷冷吐气:“贼喊捉贼,我算是知道了。”
“要提下药这件事,你才是主谋吧。”讲到这个,千依望向门口的位置:“把人带进来吧。”
人,什么人。
本身霍夫人想把脏水,彻彻底底泼到千依和霍景淮的身上,循声望去,下意识的望向门口。
黑衣大汉将人五花大绑,从门口领进来,全身上下皆是狼狈,没有一处好地方,眼睛无神,在看向霍夫人时,连滚带爬就要跑到她面前。
“霍夫人,救命救命呀。”
要知道会遭罪,女服务员哪会要钱。
命比钱更重要。
霍夫人看见身影,脸色苍白难看,她的神情掩藏不了,恍若有盆水从头上淋湿,眼睛止不住的打转。
霍老爷子全部都放在要钱这几人身上,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没有要训斥人的想法,查清楚最重要,揉了揉眉心:“景淮,这件事你查清楚,这个人是谁,她……跟谁有关系?”
目光隐隐扫了眼霍夫人,有点心知肚明。
没听到预料的答桉或者证据,霍老爷子绝不开口。
这次千依缓缓开口,懒得过多讲述什么,单刀直入的开口,勾起唇瓣:“这件事开头应该跟嫂子有关系,因为下药是她指示几个人下药,然后将我和景淮引到房间,如同霍珊珊开头所说。”
霍夫人慌得不行,如坐针毡。
不等她解释什么,千依看穿她脸上的深意:“其实,如果没出什么猜错,现在躺在床上与别人暧昧不清的人是我和景淮,我们被下药了。”
“只是我们发现的及时,再加上忍得住,都躲过了这一劫。”讲到这个,千依一顿:“之后我们就去处理这件事,发现了这几个可疑的人。”
霍老爷子转了转眼珠子,如果眼神能杀人,恐怕喻萦心已经死了一万次,压下心头的怒火。
看向五花大绑的几人:“说,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你们不老实,大可以送你们去狼山喂狼。”
几个人都被吓到。
最先说话的,是将千依领进房间的女服务生,面色仓惶,顾不得霍夫人的眼神,将一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是霍夫人,她给我钱,让我将千依小姐引进房间,房间里做着霍随少爷。”
“霍夫人一直对霍莫两家的婚事不满,觉得千依小姐嫁给霍随就能帮助到他,之后不知怎么发展成那个模样……”
女服务员哭得满脸泪痕,咬着下唇:“我有霍夫人给我汇款的证明,我没有说谎!”
喻萦心呼吸一滞,睁大眼睛:“你个服务员胡说,我用得着收买你。你是不是收了霍景淮的钱,无端来陷害我。”
话说完,喻萦心眼泪落下来,眼泪在眼眶中打滚,看向霍景川。
“霍景川,我到底是你妻子,你纵容霍景淮来伤害我,不帮我说一句话。就因为牵连到莫千依,你那个白月光的女儿,这么多年你还想着她,连她死了也是。”
“要我还是你的妻子,你就帮我说句话,这药我没下。”
喻萦心妄图用感情牌打动霍景川。
同时,用那些秘辛威胁着霍景川。
将女人搂在怀里,霍景淮深邃的眸子暗藏锋芒,将喻萦心的话心底分析,薄唇抿紧,童孔骤然微缩起来,将秀发捋在耳边。
重心还在这件事上,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行止,人都带进来吧。”
这次,不再是一个人。
接二连三的几人,皆是被喻萦心收买的。
一个人的证词为假,那连连几个肯定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