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已经拿钥匙开门,门一旁就是霍景淮带来的黑衣保镖,等门打开。
霍夫人做贼心虚,急求确认里面发生什么,看到眼前闭合的门打开,跑得比兔子还要快,马不停蹄直接冲到里面。
霍老爷子也跟上,在场人更是紧跟其后。
待走进最里面,所有人瞪的恍若铜铃,看着里面的惨状先是脸红耳赤,又是目瞪口呆,床上两人的身影映入眼帘……
竟然是,慕容清和霍随!
此时的两人神志不清,身体更是被药意贯穿,顾不得进来的人,双目皆是失神,享受现在激烈的感情,发出男欢女爱的声音。
地上的衣衫洒落一地,看的人羞涩。
没曾想居然是这两人。
在场人看见这副场景,已经吃过瓜,想起刚才霍夫人的话,真是自己看自己笑话。
不少人已经嫌弃眼睛脏直接退了出去,一边出去一边不加掩盖的嘲讽。
“还以为是谁呢,结果是霍随和慕容清狼狈为奸,还赖在别人身上,真成了个笑话。”
“今天的寿宴,真够精彩的。”
“慕容清居然跟霍随搅在一块,不太可能吧,她不是喜欢霍景淮嘛,这是因爱生恨看上霍随了?”
“就算因爱生恨,看上霍随有用吗。”
四面八方传来的咒骂声,霍夫人已经控制不住的身子向后前倾,看着屋内的两人,童孔微缩,不可能呀,明明应该是计划中那样的,怎么会是如今这副局面?
霍夫人脸色发白,而江悦兮已经冲了进来。
她听到宾客们的话,还有些不敢置信,直到眼前的这一幕摆着,足以让她心碎。
此时的霍随,因为药效沉浸在欢爱之中,似乎没发掘四周的异样,只对身下的人,忘我的亲昵吼叫着,那双向来柔情的眼眸,涌上一层名为‘癫狂’的神情。
江悦兮贝齿咬着下唇,这副场景刺痛她的眼睛,伸手一个巴掌冲霍随打了过去。
这巴掌猝不及防,声嘶力竭。
“霍随,你看看你自己在做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江悦兮眼中冒出水光,她的眼睛红了一圈,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揪着霍随:“你明明说过你要娶的人是我,是我!”
霍随逐渐清醒了些,将那张满是泪痕的脸看在眼里,大脑发白,随后回过神。
此时的场景更是让他一懵。
霍夫人的机关算尽,霍老爷子失望的神色,江悦兮的伤心欲绝……
霍随顾不得眼前的一切,只想把江悦兮搂紧怀里,向她解释:“悦兮,不是这样的,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跟你解释,今天的一切……”
可江悦兮已经听不进去,怒意充斥着大脑。
看着床上的女人,抬手揪住她的头发,大力的撕扯着,慕容清脸上还是一脸春情,身上大大小小的吻痕,更是印证他们发生的多激烈,都被江悦兮注意到。
越是这样,越是觉得不够。
不仅成了笑话,还成了个闹剧。
霍老爷子脸铁青,看向管家:“赶紧去把他们分开,然后让霍景川下去给宾客一一赔罪去,都是他这个好儿子搞得鬼。”
直接让霍家丢进脸面。
霍随居然在寿宴上,闹出这样大的笑话。
——
经过此场闹剧,寿宴是办不成了。
在场的所有宾客都被霍景川送出去,细声轻语的赔罪。
而霍老太太听到这件事,差点气到医院去。
等寿宴一清,霍随被带去清醒,而慕容清被送到总统府,总统府的人更是传话,明天会上门,找霍家人算账。
所有霍家人都被老爷子叫到霍家主厅去。
霍老爷子怒火中烧,一想到刚才的场景,气红他整张脸,拍桌而起,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掀翻,吓坏不少人。
“今天发生的,必须给我查清楚,要是被我知道是谁做的,我一定要把他赶出去!”
闹出这样大的事情,丢进脸面。
就算霍老爷子用霍家去威胁在场人,把这件事情彻彻底底压下去。可在事实面前,已经是非同小可,万一有什么流言碎语传出来,而且是那么多的人。
这件风波的人物,一个是霍随,一个是慕容清。
霍夫人听得战战兢兢,坐在位置上,双腿仍旧颤抖发软。拿茶杯都要拿不住,她表面维持的冷静,却逃不过千依的眼睛。
千依抬手,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将这夜晚的冷意驱散开来,狡黠的转了转眼珠子,似非似笑的勾起迷之微笑,红唇轻启:“霍爷爷,这件事你不觉得诡异嘛。”
“刚开始传的是我跟景淮,不知廉耻,之后……”
她顿了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勾唇:“慕容清和霍随,我觉得这事可以问问更有发言权的珊珊或者是嫂嫂,应该更清楚。”
将烫手山芋直接抛到霍夫人手上。
霍夫人勉强扯了个笑容,笑得苍白:“千依这是什么意思,我哪里知道,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如果老爷子和霍景川,知道是她。
霍夫人不敢想象,迎接她的会有什么。
“不知道,装自己不知道。”
千依冷笑一声。
要不是为之后的计划,她真想现在就把霍夫人的这张面具撕开,可是……
她眉心微动,“你从刚开始斩钉截铁,认定是我和霍景淮,你从哪里听见的,还有之后你问得那句,我不应该在里面?”
千依朱唇一张一阖,直戳这件事的疑点,让人反驳不了,“其实你比谁都清楚,不是嘛?”
听到这话,屋内一片寂静。
霍老爷子的眼睛直接瞅到霍夫人脸上去。
“喻萦心,我老头子不傻,能看清楚!”
老爷子这次喊得是霍夫人的名字——喻萦心,说明此时的他动了十足十的怒气。
喻萦心吓得唇瓣发抖,有些虚张声势道:“爸,这件事您不能冤枉我,我没有那个坏心思,事出有妖我们要好好调查才是,不能就凭千依三言两语,你就能怀疑我。”
这次,说话的不是千依。
男人动了动微微停滞的指尖,大掌把玩着女人的手,那双鹰隼般的眸子上扬,眉眼间全是戾气,眼睛投射冷意,直勾勾望向喻萦心:“还想瞒?”
“行止,不用给她脸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