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应该是慢性的。”霍景淮童孔漆黑,眼中泛出阵阵冷光,往慕容清离开的方向看过去,锐利的眸子一眯,扶住女人的腰肢,大掌有一搭没一搭的安抚着。
其实,慕容清自认为隐藏很好。
下药的手段这么拙劣,逃不过两人的眼睛,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引诱鱼饵上钩,他们两人只能主动喝下去。
千依因药性羞红那张小脸,桃花眼多出抹氤氲的水雾,使劲力气踮起脚尖,在男人身边轻语:“等会儿按照霍夫人的计划来,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恐怕他们的计划不简单。”
以慕容清打开头,如果她要扳倒自己,给一个下药就好,哪里需要给霍景淮下药,他们两个被下药的心里清楚的明镜似的。
霍夫人和慕容清一丘之貉。
两个人都不是好东西,如果慕容清是为霍景淮而来,用这样龌龊的手段,从而生米煮成熟饭,不是没有可能。
而她……
千依想不出,霍夫人对她下药的意图。
这边两人站在宴厅的中心,另一边的慕容清急匆匆的向霍夫人禀告去。
从楼上向下看,将两人的举动映入眼帘。
霍夫人拢了拢身上的外套,端起的酒杯放在桌面上,想到等会儿会发生的事情,嘴角涌起一分得意的笑容。
一看见她,慕容清忍不住的发问:“那两杯香槟,我亲眼所见他们两个人都喝下去,只是你还给千依下药做什么?”
她百思不得其解。
“当然让她成为我的儿媳妇。”霍夫人扬了扬下颌,她心里纵然厌恶千依,不可否认她身后的莫氏是霍随所需要的,为了儿子,她必须出谋划策,走出这一步。
理了下身上的衣服,语重心长道:“届时,我会让人把他们俩给引开,你和我儿子分别行事,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尘埃落定。等老太太下来,会宣布他们的婚事,之后的事情……”
霍夫人没讲,可慕容清心底划过了然之色。
刚才面上的戒备全无,反而云澹轻松起来,看着两人亲密的举动,她贝齿咬着下唇,让自己更清醒些。
没事,再忍一会儿……
想到自己很快就能圆近十年的梦,慕容清心中释怀不少。
霍家主母、霍景淮的妻子。
这两个身份她要定了。
——
寿宴的热闹,更让两人心中愈演愈烈的火焰不断攀升,烧至心头。
霍景淮拿着酒杯,对着里面猩红的酒水,一饮而尽。辛辣感顺着喉咙滚动,嗓音被美酒渲染,那双鹰隼般的眸子漆黑渗人,从身上散发的凌厉感让人不寒而栗。
与他碰杯的宾客都不知道怎么了,全身上下寒意纵生。
行止上前,看着动作僵硬的两人,面上一片严肃:“家主,一切都打点好了。”
听到声音,被男人拥簇怀中的女人有了动静,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对着贴合身体的热度有些卷恋不舍,但还是彻底压下。
强撑着身体,燥热感蔓延全身,贝齿咬着下唇:“我有点累了。”
话刚落下,暗地里盯着的女服务员顿时来了精神。
时刻谨记霍夫人的话,向千依缓缓走来,直到站在两人的身前,态度恭谨的颔首,“莫小姐,既然累了,那就跟我走吧,我扶着您带到楼上的房间去。”
说这话的同时,女服务员眼中藏着的情绪被千依了然看见,红唇轻启。
目光看向霍景淮,故装作劳累的样子,揉了揉眉心,长叹一口气:“那我去楼上休息,等到老太太出来的时候,你让人来找我。”
“好。”
从牙缝中憋出一个字,霍景淮犹豫的放开女人,那双眼眸涌现不安的情绪,很快就被隐匿住,冷眼回视面前的女服务员,双眼紧眯,带着一丝警告的开口:“若是主母出任何事情,我拿你是问。”
这份压迫感让女服员一抖,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她不敢去直视霍景淮的双眼。两条腿战战兢兢,赶忙扶住千依。
声若蚊蝇道:“是。”
千依被女服务员扶住身子,那双桃花眼观察走来的人,明明不远的距离,却走得非常慢。
全身上下都被火辣辣的感觉侵蚀,像是被抛尽火海,想要寻找那一片的清凉,千依用指甲扣住掌心,让自己的欲火淹没些。
她没经历过情事,但下药这种事情常常经历。
纵然药效不是很强,对她还是有一些影响力。
知道霍景淮的人在身后跟着,千依的意识清醒,抬手将女服务员推开,满脸不耐:“不用你扶了,回去吧。”
不用女服务员引路,她也是要去那个房间。
看看霍夫人葫芦里灌的什么药。
女服务员有些犹豫,唇瓣不停颤抖着,看向里不远处闭合的门,抓进身上的裙摆,捏出皱褶来,想到霍夫人的吩咐,她还是压着心头的惧意,伸出手就要去扶。
生怕事情有什么意外,霍夫人绝不饶她,冷脸贴屁股道:“主母,还是我扶吧。”
千依当真不想理睬眼前人,可不想出去漏洞,默不作声的搭上她的肩膀。
最后,两人走进房间。
房间很大,可屋内一片的黑暗,不能与寿宴上的灯火通明与之对比。屋内人虽然很小心谨慎,但还是让千依听见,传来的呼吸声。
羊装不知情的样子,向身后的女服务员招手。
还不等她说什么,女服务员已经从这个场面回过神,慌忙地从房间退去,赶紧用事先准备的钥匙锁上门,匆匆离开现场。
锁门声传来,屋内的人不再掩饰。
霍随直接开了一小盏灯,身前是一桌的红酒,轮廓隐匿在黑暗当中。缓缓给自己倒一杯酒,然后起身,向千依走进。
“莫千依,很意外吧。”
为这件事,霍随特意找出个理由,才脱身。
为的就是如今的局面,千依成桉板上的菜,只能遭她鱼肉。
他不断的贴近,将女人涨红的脸看得一清二楚,想到自己在她手上吃得亏,心中的怨气疏散些,将红酒一饮而尽,随后干净利落的摔杯:“不是很得意嘛,成了我的婶婶,踩着我上位,没门!”
“要是霍景淮知道,我睡了他的女人,头上带了一顶绿帽子,会不会嫌你恶心,还能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