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承欢,字宗福,鲜卑人,生于青州,北齐大将兰陵王高长恭之后,貌俊美有其祖之风,其自幼熟读兵法,饱读诗书,为人疏财仗义,广交贤人义士。后师从突厥第一高手阿史那柱,练就一身高强武艺,聚集义士创立兰陵堂。由于李唐皇室含有大半鲜卑血统,所以太宗曾暗中寻找散落各地的鲜卑贵族,组建了一个秘密组织,负责保护皇室,同时封杀关于自己血统不纯的言论。兰陵堂由此加入该组织,并一直为皇室提供各种情报。
由于江湖中一直有隋朝旧党和隐太子遗党,兰陵堂便借助声势以和平的目的将这些人聚集到一起进行了屠杀,当日到会的三百二十人被杀了三百一十七个,这便是几个月前震惊江湖的“徐州劫”。而当时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要杀的对象,也有不少是闻讯赶来蹭饭的或是看热闹的,兰陵堂为了不走漏消息,就顺便也把他们给杀了。逃脱的三个人里,有两个是兰陵堂的卧底,还有一个就是沈玉阙(为蹭饭来的)。
由于当时追杀彪悍,沈玉阙当时并没有机会立即离开,而是偷偷躲在兰陵堂分堂里。恰巧高承欢发觉,又想找一个替罪羊,便作出准备造反的假象,迫使沈玉阙为了所谓的揭穿高承欢的真面目而离开,同时再让那两个在江湖上还有点声望的卧底到处宣传沈玉阙的“暴行”,以达到脱罪的目的。
“搞了几个月,你就是为了黑我啊!”沈玉阙全身的血液几乎都要凝固了。
“沈少侠,对不起,我这也是为了大唐江山。”高承欢内疚地说。
沈玉菲还有点疑惑,问道:“既然是这么回事,那你现在为什么是这幅摸样?”
高承欢顿时泪如雨下,哭叫道:“大唐将有大祸啊!”
“说清楚点!”沈玉琪厉声道。
高承欢勉强止住泪,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兰陵堂实力远比江湖中人想象的大,兰陵堂自开创以来,广交贤人义士,到处拉拢愿意卖命的人,几年以来,整个帮派的成员已经超过了四十万。由于兰陵堂对于朝廷的作用,一直都有专业的武官严格训练帮众,直接导致兰陵堂拥有了割据一方的实力,同时兰陵堂的特务成员遍及大唐,可以说是闻知天下事。这样的一个大帮派一旦不小心落入居心不良的人的手中,后果不堪设想。而很不幸的,这件事变成了现实。
“辅堂赵寂,一直以来恪尽职守,没想到他一直在暗中收买人心,逐渐架空了我,还组建了他自己的死士组织。唉,都怪我大意啊,都怪我大意啊!”高承欢的叹息和咳嗽声轮流发出。
“还是一样的,只不过要杀的人换了一个。”沈玉琪说道。
“不,没那么简单。”
众人一听声音四处搜寻看有没有可疑的人。“是我……”沈玉圭脸色有点阴沉。
“诶哟,我总算听到你的声音了!五妹啊,有什么要说的尽管多说点,下一次开口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沈玉菲略带俏皮地说道。
沈玉圭带着幽怨的眼神看了看沈玉菲,转头说道:“兰陵堂这么大,死了一个赵寂,还会有更多的赵寂。我觉得只有两个办法可以解决,一个是让高承欢继续执掌兰陵堂总堂主,另一个就是把兰陵堂给解散了。”
“五妹啊,你的声音真好听啊。”沈玉蛟笑着说。
“我看就把解散了算了。”沈玉菲同意第二个方案。
沈玉阙却不赞同,他说道:“一解散了那几十万人怎么办?更何况还有朝廷在后头呢。我看还是让他接着干吧。”
高承欢说道:“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们。”
“你?哼……”
高承欢又叹了口气,道:“可惜啊。”
“可惜什么?”沈玉琪厉声问道。
“可惜我都成这样了,你们还对我存有怀疑。”
沈玉菲脑筋活动了一下,对沈玉阙说道:“大哥,现在要想搞定兰陵堂,洗清我们自己的名声,没有他可不行啊。”沈玉阙想想也是,带路发言什么的确实得带着高承欢,否则只是送进去当炮灰而已。于是沈玉阙决定让沈玉菲迅速给高承欢疗伤,让他恢复战力。不过他仍然不免问一句:“高总堂主,你武艺到底好不好啊?”
“真没想到,当时那样对天立誓要宰了高承欢,现在却要想方设法治好他,我这是哪辈子欠的?”沈玉菲小声嘟囔着,一边还要把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高承欢体内。
沈玉菲结束了第一个疗程之后,狠狠拍了高承欢后背一下,说道:“差不多了,估计再过几天就能上房顶了。”高承欢满脸的羞愧和感激,一时语塞。
沈玉阙手执长枪眺望远方,背对着高承欢问道:“关于这个赵寂,你就没什么情报给我们?”“当然有,当然有。”高承欢连连答道,将所知道的和盘托出。
原来兰陵堂辅堂赵寂也是个人杰,生得一副好面孔,两道剑眉,一对龙眼,二尺美髯,八尺身材,为人谨慎却又不失果敢,性豪迈奔放,而做事时又一丝不苟,因而得到高承欢的赏识做了辅堂。自他当上辅堂的那天起,就开始打起了吞下这个基业的心思,几年之内,便把重要位置上全放满了自己的人。而赵寂此人除了这方面深藏不露,连武艺上也深藏不露。当高承欢发现他狼子野心之后,两人交手,赵寂挨了高承欢一掌什么事没有,高承欢反倒被震成内伤。幸亏有二十多年的底子,要不然高承欢可能就逃不出青州城了。
沈玉阙听完叙述,一言不发,只是在一边思考。
这时候沈玉琪又问高承欢:“喂,姓高的,你身上没伤的时候在武林上武功排名怎样啊?”
“排名?有这个吗……”高承欢有点莫名其妙。
“就是你自己觉得能打得过你的有多少人?”
“这个……别的不好说,但是你们五位不用兵器的话,我可以打个平手。”高承欢满脸的谦虚。
“啊呸!”沈玉菲骂道,“我们是专门练兵器的,手上没家伙还怎么打啊?”
“啊?真是抱歉,真是抱歉。真是抱歉。”
沈玉菲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又问道:“这么说来,你连个兵器都没有,不太符合鲜卑人的特点啊?”
“这个我知道,高堂主师从突厥第一高手阿史那柱,是和你师父赫连望并称的大武学家,专习内功,所以高堂主不用兵器也正常。”沈玉阙解释道。
“对对对,沈少侠说得对,沈少侠说得对,”高承欢道,“呃,素问沈门瑜璇五杰马术惊人,武艺惊人,此番一见,总算见到了五位。你们知道,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却是一个武痴,还希望能长长见识。”
“你确实无耻,不用再强调了。”沈玉菲说道。
高承欢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哟呵,原来高堂主刚才一直用这么和善的表情看着我们啊,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不如这样吧,我把你放到我的璘驹上,先跑两圈,你要是骨头没散架呢,我就让你在马上见识见识我的骑术,怎么样?”沈玉琪很不友好地问道。
两天之后,高承欢基本恢复了,便开始活动筋骨,画兰陵堂总堂的平面示意图。
沈玉琪看着示意图,不免说道:“,高堂主果然是有钱人啊,还盖三层,不不,不对,是四层!我最讨厌有钱人了,因为有钱人要么是奸商,要么就是地主,这两者我往往更痛恨后者,不知道你是不是地主啊?”
高承欢尴尬地笑笑,继续画着。
正当高承欢所说的赵寂计划造反的日子越来越近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却突然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