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沈长歌第一次看到齐徵之的脸。
怪不得当初原主会被他迷的神魂颠倒,原来竟是个绝色美男!
如果说谢逸辰是冰山上的皑皑白雪,那么齐徵之就是春天里最温暖的那抹阳光,美的让人魂不守舍。
他紧紧将齐夫人拥在怀里,激动地哭出声来:“太好了,你的病竟真的好了起来!”
看来,他们夫妻感情很好。
齐夫人却一把将他推开,冷冷地说:“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好,你休息。”齐徵之脸微微一白,有些尴尬地说,“过一会儿我再来看你。”
沈长歌见状,也起身向齐夫人告辞。
“我以后还能见到妹妹吗?”齐夫人拉住她的手,有些不舍地问。
虽是初次见面,可她对这女人印象却不错。
沈长歌笑道:“我就住上水村。如果夫人日后去春风镇,可以去找我玩。我还有事,就先不打扰夫人了。”
见她有事,齐夫人也不好再留。
“这镯子虽不值钱,却是我娘送我的。”她将腕间一只白玉镯取下并替沈长歌戴上,“如果姑娘不嫌弃的话,你就收下。”
沈长歌一看,连忙拒绝:“这可使不得,这太贵了!”
她不大识货。
可既然是齐夫人的东西,那定然不便宜。
齐夫人笑道:“这是我当姐姐的一片心意。如果你不收下,分明就是嫌弃我。”
见她如此,沈长歌只能收下。
两人又聊了几句,齐夫人这才命小曲将她送出去。
屋外。
见沈长歌走了出来,齐徵之便递过去五百两银票,感激地说:“沈家妹子,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钱就算了。”沈长歌笑道,“只要齐公子能帮我一个忙就行了。”
看到她腕间的玉镯,齐徵之目光微微一动。
他没有拒绝:“有什么事妹子尽管开口。不过,贱内病是否还会再犯呢?”
“只要你让林姨娘别在夫人眼前出现,那她的病自然就好了。”沈长歌淡淡一笑。
林姨娘不是什么好人,可她也不想点破。
齐夫人有心结,万一让她知道这病是自幼一同长大的表妹所为,恐怕会接受不了。
齐徵之听了,不禁有些为难。
都是他的妻妾,同处一屋檐下,想要她们不碰面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为了夫人的健康,他还是勉强点点头。
两人又说了几句,齐徵之这才亲自将她送到大门口。
等她上了车,他才离去。
夜色如墨,残月如钩。
看着窗外那惨白的月光,杨松年有些急了:“你娘她到底是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
难道,她出事了?
不,这绝对不可能的!
那女人力气极大,一般壮汉可都不是她的对手。
小宝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酸溜溜地问:“她是不是又去找那男人去了?”
“你确定她真的有了别的男人?”杨松年有些不信。
那女人喜欢的是像齐徵之、谢逸辰那种绝色美男,一般男人可入不了她的法眼。
小宝非常确定地说:“没错。我亲眼看到他们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后来我娘都走了,那男人还站在原地一直看着她的背影呢。”
杨松年越听心里越没底。
算了,有就有了吧。
等谢逸辰出来后,他就替他们主持和离。
就凭着谢逸辰会用炸药的本事,不管去哪里他都饿不着的。
“别想太多。”他拍了拍小宝的肩膀,安慰道,“不管有什么事,等你爹出来再说。”
小宝点点头,有些伤感地说:“等爹出来后,我们一起劝劝我娘。杨爷爷,我真的不想让他们分开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去坐牢的是我,我不希望他们任何人有事!”
他讨厌那女人和别的男人来往,讨厌她不用秘方去换爹。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非常在乎她。
因为,那是他的娘!
杨松年听了,眼眶微微一红。
如果那女人不再折腾,那该有多好啊。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娘!”
小宝心中一喜,立刻冲上前打开门。
“叫谁娘呢?”一大汉斜着眼睛瞟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骂道。
见不是沈长歌,小宝眼底满满的都是失落的神色。
难道,娘跟那男人走了,不要他们了?
想到这儿,他只觉得心里仿佛被扎了无数根银针似的,密密麻麻地痛。
“小宝,你怎么还站在这儿?”
突然,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
小宝猛一抬头,只见沈长歌赫然站在面前。
一看到她,他只觉得鼻子一酸,泪水在眼底隐隐打转儿。
“娘!”小宝一头冲进她怀里,直接哭了起来,“你怎么才回来啊?”
“乖,别哭!”沈长歌弯腰将他抱了起来,柔声哄道,“娘去办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回来的晚了一点。”
小宝眨巴着泪盈盈的大眼睛,哽咽地问:“你是不是不要我和爹了?”
“谁说的?”沈长歌笑着亲了一下他那柔嫩的小脸,“我还指望着你考上状元,跟着你享福呢。”
小宝听了,用力地点点头。
对,他要考状元!
考上状元后,娘就不会离开他们了!
“回来就好。”杨松年看了,松了口气,“长歌啊,以后不管去哪儿,尽量早点回来。这里可是县城,不是春风镇。万一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以后怎么和阿辰交待呢?”
沈长歌笑道:“知道了,大叔。时间不早了,你们快点休息吧。明天一早,我给你们个惊喜。”
确定是惊喜,而不是惊吓?
小宝有些不大相信。
第二天一早,沈长歌便带着小宝和杨松年来到衙门。
在齐徵之的施压下,吴老大竹筒倒豆子般交待了全部实情。
是他收了孙疤子的钱,买了糕点之后便让脑子不好使的吴二癞吃下,并骗他服下毒药。
县令大怒,孙疤子和吴家人全部被关入大牢,而谢逸辰当场释放。
沈长歌扶着谢逸辰,缓缓走出大堂。
这些日子,他明显消瘦了不少。
可即便如此,也无法掩饰他那清雅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