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你砍断的枫叶,我一直留着。”
因为拿出来的时候,洛明不小心把它弄碎了,然后旁边的鼓风机又一直工作着,正好就把碎的枫叶全部都吹走了,就看着闫馨蕙就看着洛明手托着个空手帕,尴尬的站在那里。
闫馨蕙‘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记得这里应该是掏出一个完整的干枫叶,但是被她砍成了两半之后,剧组为了找变成两半的干枫叶,花了不少心思。
本来是找干枫叶切成两半,但是太容易碎了,不容易操作,最后是摘了一片新鲜的,弄成两半之后,放在烤箱里面烘干的,最后才小心翼翼的用手绢包起来。
看着白手帕上什么都没有,旁边的鼓风机还一个劲儿的在那里疯狂的吹,闫馨蕙笑着对周导道:“不好意思,我的失误,再来一条。”
周导看了眼回放,比了个手势,让他们稍等,转头低声和刘编讨论起来。半晌,他点点头,走到闫馨蕙和洛明跟前道:“等会儿继续演,小明保持手上的动作,后面的台词稍微改一下,等会闫丫头你说,‘从一开始,这片断成两半的枫叶寓意就不是好的,现在碎了,消失了,不正好就是我们的结局么?我们要顺应天命,不应该再纠缠下去了。’然后小明你就情绪激动一下,把亲之前的提前台词说了,然后直接亲上去。亲后面的台词,就保持原状就行。记好了!感情就是要奔发出来,她是你的挚爱!你马上就要娶不到她了!所以感情要激烈一些!”
洛明看向了闫馨蕙,朝周导点点头,这段对他来说太好演了,只要把她代入,所有的感情都是真情实感。”
闫馨蕙微微睁大眼睛,这,这就亲了?她原本还有一大堆话来着。这个进度怎么这么快了?
洛明一副接受良好的样子,比了个手势,表示自己‘ok’,于是将手帕继续拖了起来,由工作人员整理好,与刚才的褶皱都一般无二。
“好了!继续!三!二!一!开始!”
白夕言看着已经空荡荡的手帕,淡漠道:“从一开始,这片断成两半的枫叶寓意就不是好的,现在碎了,消失了,不正好就是我们的结局么?我们要顺应天命,不应该再纠缠下去了。”
闫馨醉神情激动,“什么是天命?什么叫不纠缠?碎了的不是枫叶,而是我的心!你对我的感情,都消失了么?!”
说罢,大手扣上白夕言的后脑,轻轻的wen了上去,一滴眼泪从闫馨醉的眼角划过,瞬间消失无形。
“好,咔!”
周导道:“再补拍几个镜头,你们再来一遍,部特写!”
“好,准备,开始!”
闫馨蕙有点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原来电视上那些不断的切换镜头,角度的戏,就是这么拍的么?
在拍了七八次不止后,闫馨蕙,后知后觉的才明白,原来电视上,那些不同角度,不同速度的戏,是真的一遍又一遍的亲出来的。
道理她都懂,问题是那个特写摄像机不要离的那么近啊喂!
“好,可以推开了。”
闫馨蕙心里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往后演了。
手上一用力,推开了洛明,抿了抿唇,当演员是真的辛苦啊!
闫馨盯着白夕言道:“都这样了,你还说你不喜欢我么?你还要把我推开么?白夕言!你究竟在顾虑什么?担心什么??”
“我......我只是被......”白夕言慌张的往后退了两步,眼神躲闪。
“你只是什么?被我强迫的?”闫馨醉又追上去两步,“你是太看看得起我,还是太看不起自己,你明明知道,我在你手上连两招都过不去,若不是你心里也喜欢我,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推开我?!”
说罢,手轻轻的搭在白夕言的肩上,柔声道:“夕言......你究竟在顾虑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我......”
“我求你了,夕言,告诉我好不好,不要再编造理由了!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呢?让我娶你可好,我后院很干净,没有通房没有侍妾,我只想要个你而已。我此生,也只会有你一人!”
“白家已如破鼓,表面上分光华丽,马上就会掉入万人捶的境地。你能够娶到能够帮你的妻子,而不是一个会拖累你的家族。”半晌,白夕言低声道。
闫馨醉眼神一亮,有些兴奋:“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闫家不需要往上走,不参合政事,不需要政治联姻,只效忠帝王,记录历史,仅此而。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家族,什么地位,不管你是望门贵女也好,贫民百姓也罢,我都可以娶你!”
“好。”白夕言继续道,“你可以不考虑家族的前程,但是家族的传承呢?家族的血脉你也不重视了么?”
闫馨醉微愣,“什么血脉?什么传承?”
“我,白夕言,祖上姓伯颜,我身体里有异族血统。你们闫家,是汉人的史官,汉人文人的典范,记录的是汉人的历史,你们家族拥有最纯正的汉人血统,天下文人以闫家马首是瞻。你可以不考虑家族前程,不考虑家族未来,但是作为下一任家主的你,闫馨醉,难道也不考虑血脉的纯正吗?嫁给你......”
“我便不能生子,即使生子,也不能让他姓闫,所以若是你只娶我一个,你们闫家谁来接替你的太史令之位?还是说,你还要娶一个人来延续后代?那她生下的孩子,是长非嫡,他该怎么承你留下的位置?还是说,你娶我做妾?另娶她人为正妻?”
“所以你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和你在一起?你来告诉我,我们面前横贯的东西,该怎么解?!”
闫馨醉愣愣的站在那里半晌,才消化完白夕言这一长段话,就在白夕言转身欲走的时候,他快速伸手,拉住了她。
反问道:“谁告诉你,我们家只是汉人的史官了?太狭隘了,我们是这个民族的史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