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图肯凑过来看清单,被江容躲开。
格图肯问,究竟是什么东西啊,这么紧张,看个清单都不给看。
江容哼了一声,“你没见过的稀罕物事,去让你的侍卫少喝点酒,晚上多巡逻,每人赏五两银子。”
格图肯问,“那明天还挖井么?”
江容一脚踢过去,格图肯忙跑掉。
江容一人独自仔细看清单,有十来车盘碟碗罐之类的,还有几车荆州的漆器,有十几车布,还带了不少江容母亲铺子里的咸菜,零碎的茶叶。种子,其中皂夹带了数千斤。
品种都是江容想要的,但是数量明显超出自用的数量了,皂夹则是意外之喜,既然格图肯想做肥皂,那就让他做吧,两块地就可以拼出四十顷,还有不少在外地的旗庄,江容估算了下格图肯家的势力,觉得以他家的势力,一年卖几万块肥皂是没有问题的,再多应该有人眼红了。
至于明拙窑里出的不少东西一向都是拉到拜思哈的铺子里去的,双方有过协定,京城的货只拜思哈一人独营。但现在自己的下人直接拉回来的,自己家里摆一些,留一些在饭馆里用,再留些备用打碎的,绝不能在京城卖。
至于漆器,荆州的漆器华美无比,正好与江容屋内那些稚拙的家俱配套,江容全部留用。分一些给济兰去做聘礼。
布匹就全部留下,让济兰挑些出来做聘礼。其他的,送人也好,赏人也好,拿去再卖也好,都不急于出手。
咸菜留下自己爱吃的,送人的,其他可以直接拿去米铺去卖。
黄志礼吃完饭时,江容已经想清楚了,让黄志礼对着清单看着人卸货,让江禄带着可靠的人搬到指定的位置。
布匹全部搬到二楼的一个房间。漆器也搬到到二楼。其他的东西就摆在一楼。
幸好江容盖的这处房子够大。
搬完了以后,黄志礼赏了车队银子打发他们走了。
江容让黄志礼先去休息着,有事的话会喊他。
江容订的摆设物件就摆了不少出来了。
格图肯惊叹做工精细,问江容花了多少银子,江容但笑不答。
天黑时,济兰过来了,江容给他看清单,又带着济兰看实物,济兰很是惊叹。
江容大方的说,“可以挑些我不是最喜欢的给你留着,准备当聘礼用。”
济兰点头称好,又问起合作种菜的事。
江容很郁闷的说,“我们要种菜,只能种我们能卖光的菜,不能太多,除开我们在京城也卖咸菜,才能保证不会亏本。可是那也是很麻烦的事,得弄个酱菜园子。又得加人手。咱们哪有那么多人。”
济兰说,“你忘记啦,前阵子很多人去登记要来做事,那些退了甲的老头们可以带着老婆子和没补差的儿子孙子过来做事的。”
江容说,“那正好,反正洗菜理菜装车这些事,可以一起给他们做了。在他们中间挑一个管事,再叫上几个小厮去安排他们做事。正好这里人多点,可以掩人耳目,咱们可以偷偷的做肥皂了。”
济兰说,“你不是怕被内务府的人拉的么?”
江容笑了,“有个不怕的人呆在这里啊,格图肯他们家卖就没事了。”
济兰说,“是啊,他们家那么多女人,我赌他们家肯定有开脂粉铺子的。直接就可以摆上去卖,咱们供货给他们卖。不准他们说是咱们出的货就行了。”
江容说,“他家要卖地给我们,肯定是缺钱用了。应该能肯的。”
济兰对江容说,“那多给我几件漆器吧,我家里也要摆的。”
江容大方的点头。
二人说了大概的事后,就去喊江禄与黄志礼过来。
黄志礼带着两个男孩子,说是自己的两个仔,让他们给江容磕头。
江容笑了,问黄志礼,“他们的户籍在荆州,要考学得在荆州的。”
黄志礼很恭敬的行了个礼,“我想让他们落藉在京城或是直隶,他们两人念书就静不下心来,跑跑腿应该是还好的。等他们成家立业了,再指望他们的儿子考学吧。”
江容笑了,“你这样想就对了,本朝又不限商人子弟考学。这一辈,多赚钱和人脉,下一辈再去考,就不用那么辛苦。正好,我们可以开些小饭馆,缺人口。世事人情皆学问,说不定饭馆开久了,学问也举一反三全通了,到时再考说不定名次更高呢。”江容又问济兰,乌佳家给丽敏的铺子租出去没有。
济兰说那铺子还空着,在挺偏的小巷里,铺租也不高,就只是一个铺子而已。
江容倒无所谓,“开小饭馆,本来就指望的是卖酒卖菜,做的是周围的住客生意,租下来吧,先让他们兄弟合伙做下来一家,等做好了,让小的留守,大的再出去再开多一家。等小的独挡一面也行了,就挑个小二管事,自己也去开多一家。”
黄志礼忙让两个儿子再次行礼,“这样安排是极好的,我就担心这两个孩子被养得只知道花钱不知道赚钱,带着他们过来了才安心。”
济兰说,“好了好了,以后不要行这种礼了,鞠个躬就好。我就讨厌成日给这个请安,给那个行礼的。”
江容看着济兰,“你是不是受谁气了?”
济兰低下眼皮,“没有。”
江容慢慢的说,“应该让你同黄三哥一起去荆州的,荆州的女孩子都极美,浓墨重彩的,就象这些漆器一样。”
济兰笑了,“傻孩子,无关长相的事。”
黄志礼岔开话题,“我去见到明拙大师了,大师说卫家台的事让我们黄家管,一切都照旧,让小姐不要担心。刘家的人,既然小姐用着不安心,就把他们收过染坊去了。让我二哥去管纸坊了。”
江容说,“纸坊是砍竹子做的,是庙产来着,你二哥得好好经营。我看呢,不要印书了,就直接出纸,出各种花样的纸,拖来京城卖。等你和三嫂自己做事,就卖纸好了,那个很赚钱的。并且极风雅,黄氏纸坊,卖久了,都知道黄家是斯文人家。”
黄志礼又道谢,“我都听小姐安排,我老婆就说我们两口子都不太有主见,小姐对我们很好,要一直跟着小姐。”
这一番话说到江容心坎上去了,江容很是高兴,“这一趟差使你做得不错。要是看到合适的铺面,我买下来送给你们做纸坊。你们一家人很久没聚了,先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慢慢说。我们还有种菜的事要同江禄讲。”
黄志礼就给江禄行了个礼,“大管事,那我们先下去了,你有啥事要办就吱一声吧。”
江禄急急回礼。
等黄家人下去后,济兰对江禄说,“我们要开个作坊,做肥皂的,你挑些忠心的孩子去做事吧,绝对不可向外声张。要是不怕进内务府做事的,就往外吱声吧。反正我大不了就是去内务府当差。”
江容笑得不行,“济兰,你怎么啦,说话这么酸?不就是没有订亲么,你看,这么多侍卫在我们这里呆着,就算这季我的花没有人看,他们肯定会四处宣传你多么大方慷慨富有了,一定会有好的女人看上你的。你耐心点吧。”
济兰笑了下,厚着脸皮说,“是啊,我这么英俊潇洒又有钱,年轻有为,还怕没有女人追上来么?这几天我同你一起在这里把这里摆好点,整个八月都可以下贴人请人来赏花的。”
江容喊格图肯来问他家有没有脂粉铺子的。
格图肯呆呆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济兰笑得直捶桌子。
江容说,“你家那么多女人,想必是脂粉钱都要花许多了。肯定是自己开个铺子比较省钱,不用把钱让别人赚了。是济兰说的。”
济兰做势要打江容,江容闪开了。
济兰说对格图肯说,“你家要走财运了。我们做肥皂给你们卖,你们得保密,不准说是我们做的。不准把我们供出来给内务府的那些个包衣下人。过阵子让你们家说话算数的人过来同我们谈价钱。”
江容急忙说,“你让你嫂嫂,多找些正经家的女孩子过来赏花吧。我们现在的摆设也订齐了,这两天就摆好了,应该不能丢人了吧。”
格图肯忙忙点头,“这里就算啥摆设都没有,都不丢人的。你们家的酒很好,做的菜也好,玩得也舒服,到处幽雅干净得很。就算皇子过来玩也不失礼的。”
江容听到皇子二字就很扎心,“记得只要请女孩子,或是象你家的这种有趣听话的侍卫,我们弄个庄子,是我们自己舒服的,不是要做奴才。”
济兰说,“要是跑过来有人充主子款,格图肯,不要怪我们把你扔出去,再也不准你来。我说到做到的。”
两人都警告格图肯。
格图肯低头嚅嚅的说,“我都不愿意见他们,我怎么会让他们过来这里烦人呢。”
济兰挥手让格图肯下去休息,又让江禄记得次日早晨派人捎话给高士祥,让高士祥回家请江二佛顺来京城。(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