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北戎九王子耶律彦,怎么,昱王妃动心了?”耶律彦极为放肆地问道。
耶律彦,是北戎太子的同母之弟,是北戎太子的左膀右臂,看来这人在北戎军中十分重要,说不定就是主事的人。
林清瓷微微笑起来,直看得耶律彦发呆。
他在此之前并没有见过林清瓷,哪怕是有大梁第一美人的称号,但他也不是什么过分好色之人,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消遣的东西。
他此番进城,不过是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先活捉了昱王妃,狠狠打击梁军的士气,羞辱他们。
让他们知道,即便尊贵如昱王妃,只要自己想,说捉便捉了,让两军心里有数,少做无谓的抵抗,早些投降。
当然更是为了羞辱温如衡和梁帝!
温如衡视若珍宝、梁帝求而不得的女人,若是给自己当侧妃,给自己洗脚,当自己的奴隶,那是件多快意的事情!
早些年那一战,温如衡领兵不知杀了他们多少北戎英雄,如今,便从她的王妃身上还!
他对林清瓷一直是轻蔑的态度,甚至见了她只觉得她不过有张好皮相罢了。
只是她这一笑起来,耶律彦只觉得心中什么地方被狠狠触动看,越看林清瓷越觉得她好看。
用他们梁人的话来说便说“皎若太阳升朝霞,濯若芙蕖生绿波”。
只是片刻之间,他还未反应过来,便觉浑身疼痛,动弹不得,而林清瓷已经拿着一把寒气逼人的匕首抵在他的脖间。
“还不住手?”林清瓷呵斥道。
耶律彦疼得冷汗直冒,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快住手!”
他所带来的人果然停下下来,不敢再妄动。
“暗四,按着他,他若是有异动或者是他的人有动静,便直接剁了他一根手指头。”林清瓷澹澹吩咐道。
她如今已是温如衡的王妃,是有妇之夫,虽然情况危急,但若她拿刀继续抵在完颜彦的脖间,难免靠得太近了一些。
这是,江阳太守正好听到动静急匆匆地看来。
看了眼便差点要昏过去,这些北戎人是怎么进来的!
甚至还闯到了昱王妃的院子里,若是昱王妃有个什么好歹,这江阳全城的百姓怕是都活不成了。
对了,昱王妃,江阳太守一看,更是吃惊,昱王妃正拿着柄寒光凛凛的匕首,抵在一男人的脖间,看着就是这群北戎人为首的人。
昱王妃竟还有如此身手,幸好自己恭恭敬敬,也庆幸昱王妃没有对那日的无知百姓下手。
暗四很快便接过完颜彦,林清瓷空了下来,正好看到江阳太守来了,先轻笑着对太守说道“太守还请派人把这些人捆起来吧。”
江阳太守连忙喊来府卫将那些人捆得结结实实,一方面又觉得自己的这些府卫有些太不中用,敌人都摸到家里来了,还一点察觉都没有。
若是自己夜间睡觉之时,敌人摸进来,直接给自己一刀.....江阳太守想想便觉得后面出了一身冷汗。
林清瓷自然也看到江阳太守脸色难看,便出言宽慰道“太守不必忧心,这些人想必是北戎中的高手,或许北戎高手差不多都在这儿了。既然抓到了他们,下次,便不会再敢轻举妄动”。
其实林清瓷的话只说对了大半,江阳城地理位置有着重要的战略意义,所以城墙牢固,也建得高,这些人都是北戎军中轻功最好的人。
只是轻功好不一定就代表武功高,不过北戎军中的高手倒是大部分都在这里了。
林清瓷看了眼这些北戎高手,拿出银针,朝他们走过去。
“你想做什么!”他们是军人,就在战场厮杀,对危险自然敏锐得很。
林清瓷并不理会他,只是轮流在他们的大穴上刺,废了他们的武功罢了。
“你!你!毒妇!贱人!”北戎人骂得难听,江阳太守连忙叫人拿来布团堵住。
“太守大人,现下敌军士气正高,我方士气低下,不如便将这些人压至城墙上,打击敌人的嚣张气焰,也鼓舞我方士气。”林清瓷说道。
江阳太守点点头,他已经知晓那为首之人是北戎的九王子,此事北戎军队主事的人之一,若是被他们五花大绑在城墙上,肯定能挫挫北戎人的锐气。
“好,下官就去安排”说着江阳太守就带着人走了。
而林清瓷却在思考,拿这些人跟敌军换什么好呢。
按她说,这些人该处置了才是,但耶律彦身份高,是北戎太子的同母之弟,若杀了他,毕竟会遭来北戎军队的勐烈攻击。
即便他们江阳城守住了,他们若是回头,在已经攻下的大梁城池中肆意屠杀,以泄气愤,那不是连累了无辜百姓吗。
万一北戎继续增兵,为耶律彦报仇,只怕整个大梁都要陷入战乱之中,因此,只能留着耶律彦的一条小命了。
其实昨日,江阳太守便同她说要从南门让她先回盛京避难,然而派人一看,发现敌军在南门也扎了营地,将整个江阳城围困成一座孤城。
若是后方的城池勇于出击,与江阳城相配合,倒是有可能剿灭南门的敌军吗,但是敌人的增援只会更快。
而且后方最邻近的锦城太守最是胆小怕事,再加上江阳城的消息也传不出去,所以现在江阳城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
按道理来说,应该换粮食。敌军从异国出兵,最缺的便是粮食,可若是要求换粮食,他们若是少粮,只怕会从攻下城池的百姓手里抢,所以,这也行不通。
傍晚,林清瓷找到江阳太守时,江阳太守正在大厅同手下的官员将士议事。
而耶律彦便在一旁脸色苍白、满脸的屈辱。
他是极其自信甚至是自大的,这才领了北戎军中的高手想来羞辱林清瓷,只是被想到被反将一军,落在她手里。
甚至把他们带上城墙,让北戎士兵看到他们的脸,这真是莫大的耻辱!
还有自己带的那些高手,被林清瓷拿针一扎,内力便废掉了,自己也是,一动弹便浑身疼痛难忍,彷佛钝刀在骨头上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