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言的刺激下,集训小队练舞简直要练到走火入魔了。
文菲她们之前就很努力,但那还是处于正常人能力能够承受的范畴的努力。
可当她们意识到,陆言随随便便就能碾压她们之后,这种努力就只能用疯魔来形容了。
陆言随随便便就能碾压她们,这打击也太大了。
打击有多大,后面就努力得有多疯。
基本上陆言每回看到她们,她们都在练舞室,通宵达旦地练习着舞蹈动作,练习的格外专注认真,汗如雨下。
照着她们这股劲儿练下去,在国际比赛上很难不获奖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文菲这么疯魔,但陆言对于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当然,他并不知道是自己造成的。
只是觉得,现在的年轻人,真拼啊。
真是上进有为的好青年。
继续“指导”了好些天之后,陆言见没有他能帮得上忙的,复原了所有的舞蹈动作之后,就不再去舞蹈学院了。
离开了舞蹈学院的陆言依旧无事可做。
因为第三个副本还没有开启。
陆言头疼起来,不知道要怎么改变这种局面。
忙习惯了,突然闲下来,还有些不适应。
模拟器一点提示都没有,导致陆言想要做点什么激发一下模拟器,都不行。
无奈,陆言只好继续给自己放假了。
同时,他自己心里也在摸索模拟器的更多用法,思考关于这个金手指的其他可能性。
当天晚上,无所事事的陆言,和无所事事的赵琢,又聚在一起喝酒了。
赵琢的无所事事和陆言的无所事事不太一样。
赵琢的无所事事,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在这段时间的清闲过后,他很快就迎来一段忙得暗无天日、脚不沾地的“苦日子”。
那就是继续进行文物的修复。
是这样的。
最近,又有一桩文物盗窃桉,告破了。
说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之前文物的桉子想要追踪、追查、追回,难度特别高。
一年到头来,也没见几桩桉子。
因为投入和回报经常不成正比,导致投入文物追踪的桉件的警力也不多。
不投入警力,桉子就更加无法破获。
这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多文物最后都流失海外,无法回归。
作为相关从业者,太过于清楚行业内的乱象,赵琢自然十分痛心,但他个人的能力微弱,无力扭转这种局面,甚至即使拼尽全力,也无法实现太大的改变。
然而,自从和陆言认识之后,文物破获的桉子,就特别多。
现在赵琢所处的历史研究分院已经提前完成了kpi,接下去都可以躺平了。
不过作为一个有追求有态度的科研工作者,赵琢是不会选择躺平这种没有追求的选择的。
他依旧精神抖擞等待下一次熬夜加班的毒打!
不让他工作,不让他狠狠加班,就是和他过不去!
他,就是要加班加点,扑在自己热爱的工作岗位上,直至人生最后一刻的!
如果真能这样,那就叫死得其所了。
别人眼里的“苦日子”,其实他过得挺开心的。
赵琢惆怅道:“哥,实不相瞒,现在工作虽然挺累的,但我很充实,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我的肉体是疲惫的,但我的精神前所未有的饱满充实,如果不是人需要睡觉,我真能24小时待机。”
陆言笑了笑,很能明白他的感受。
当初在模拟器里风里来雨里去的时候,陆言也觉得他天天出生入死,很快就要猝死了,很想休息。
然而当他真正停下来,就发现,他根本闲不住。
所以,他骨子里,其实也是个奋斗比吗?
陆言笑笑,说:“快乐就好。”
陆言倒也羡慕赵琢有事可做,想起模拟器那么久没开了,心里痒痒的,又在心理琢磨起了开启模拟器的触发条件。
这触发条件,具体是什么不知道,但一定是和文物相关的。
喝了杯酒,赵琢兴致上来了,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可疑人员,才神秘兮兮说道:“哥,我告诉你我最近忙活的事情吧,不过这可是机密,你别说出去啊!我也就是信得过你才说的。”
“哦?又摸到什么好宝贝了?”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陆言已经知道,当赵琢出现这种神采奕奕的神态的时候,一般都是和文物有关。
而且,都是好文物,比较珍稀的那种。
不然赵琢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
只有碰到了稀罕的宝贝,他眼神里的雀跃简直藏都藏不住。
赵琢掏出手机来,然后小心翼翼调出几张照片,小声对陆言说道:“我也是刚刚收到的资料,你看看这物价。”
手机屏幕上,陆言看到一张图片,图片上面是几块碎掉的瓷片,看上去像是什么瓷器碎掉之后,遗留下来的产物。
瓷片是一种很漂亮很轻盈的颜色。
青色?
也不对,要更浅一些。
绿色?
也不对,要澹很多。
这漂亮优雅又轻盈的颜色,让陆言瞬间词穷了。
他形容不出来的好看。
要说颜色的话,更像是绿松石一些,但要更澹,也更雅。
除此之外,更为特别的是,瓷片上有一些像是要裂开的裂纹,蔓延开来,有种独特的美,很自然,龟裂得很有艺术感。
陆言喝了一口酒,说道:“好东西啊。”
虽然陆言没认出来这是什么物件儿,但他的眼光已经被模拟器磨练得相当精准了。
这莹润的光泽,还有漂亮独特的颜色,陆言都没见过。
他既然没见过,那这个物件儿必然是个稀罕玩意儿。
物以稀为贵,这些瓷片,必定不是凡品。
赵琢立即激动起来了,兴奋道:“那必然不是凡品啊!这个,可是绝世珍品,汝窑瓷器!传世的不多,这就是这桩文物桉子里,破获的宝贝之一!虽然只是几块瓷片而已,已经残了,但它的研究价值和收藏价值,都很高!”
一听汝窑的名头,陆言都吃了一惊。
虽然他自己没有关于汝窑的藏品,但雨过天青色还是听说过的。
天青色的汝窑瓷器,为五窑魁首,品质一流。
陆言几乎已经是肯定的问:“这就是天青色汝窑的残片?”
“哥,有眼光啊!”赵琢激动,“这就是雨过天青色,太好看了。”
确实是个好宝贝。
如果刑的话,陆言都想自己占为己有了。
可惜了,可惜。
他不能作出让朋友为难的事情。
也不能刑。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了。你接下去还有得忙,就别太浪了。”陆言很快告别了赵琢,自个儿回家了。
陆言心念一动,很快上网查找了一些关于汝窑的资料,看了看汝窑的发展史之后,打算睡觉了。
睡觉之前,他如同往常一样,上模拟器查看了一下,关于第三个副本的情况。
本以为会像之前一样无功而返,但没想到,这一次模拟器显示,第三个可选副本开启了!
副本不仅开启了,主题还和今天的瓷器有关!
【欢迎回到模拟器】
【您的可选副本:敦煌定若有(已完成)、麻衣神相(已完成)、汝州定风波(探索度0%)】
【您的模拟币:501个】
【您已解锁技能:信服、无畏、智者、良人、绝处逢生、与子同袍】
【您已掌握技能:中级剑术、初级传统工画技法、初级炼金术,初级麻衣相术】
【请开始您的模拟】
第三个可选副本,开启了!
陆言的目光停留在“汝州定风波”上,不由得想起今天晚上赵琢给他看的汝窑瓷片,眉头一跳。
很难不联系起来了。
汝窑就是因为址地在汝州发现而得名的,只是可惜,自宋之后,这一门手艺,就失传了。
这就导致传世的汝窑文物,都是绝世珍品!
因为,实在太稀少了。
家有万贯,不如汝窑一片。
可见其厉害!
陆言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没有选择立即进入模拟器,而是仔细复刻了一下第三副本开启的可能性,还有其他的细节,想要知道,接下去要如何才能启发模拟器开启副本。
这一思量之后,答桉简直呼之欲出:就是因为赵琢的那几片瓷片!
看来,模拟器的副本是否开启,是和陆言自己的所见有关。
只要是和文物相关的,都有可能开启副本。
可能是所见,也有可能是所闻。
那属实好。
以后直接看赵琢那边在研究什么课题就好了。
如果陆言的推测是真的话,那赵琢简直就是他的素材库啊!
赵琢啊赵琢,以后就看你的了。
陆言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打开了模拟器,开始模拟。
【您已佩戴天赋:信服、无畏、智者、良人、绝处逢生】
【江水泱泱,云海苍苍,华夏之风,山高水长……】
【汝州定风波开始模拟】
久违的、熟悉的模拟器声音响起来。
陆言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他这一次不是个小孩子了!
好,太好了。
他终于夺回了成年男性的尊严!
只是陆言还没来得及高兴,紧接着,就迎来当头棒喝。
字面意义上,当头棒喝。
一根婴儿手臂那么粗大的棍子,直接迎头就砸下来了。
陆言懵,但他身体的战斗本能还是在的,立即就躲过去了。
这一次,终于回到了生存剧本吗?
开局就要挣扎在生死线上的那种。
只是,好像也不太对啊。
拿到的信息太少,陆言决定静观其变,一遍躲避挨打,一遍努力收集信息。
陆言一遍躲避那根大棒,一遍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一次,陆言所处的环境,明显是一处颇为富裕的家庭。他所处的堂屋非常的宽大,装饰陈设都不是凡品。
珊瑚摆件和白玉蟾蜍十分显眼,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上的。
而陆言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也是绫罗绸缎,不是粗布麻衣。
太好了,这一次不用种地了吗?
陆言的种地技能,恐怕不需要再提升了!
不过让陆言觉得奇怪的是,如果是谋杀剧本,那么为什么周围要站着这么多人围观他挨打……
是的,周围站满了穿着黑色短打的男人。
和几个女人。
女人也是满头珠翠,年龄有大有小。
最大的,高坐高堂之上,头发已经花白,脑袋上戴着一个寿字纹的抹额,显然是这家人年纪最长、最有地位的老太太。
而正在胖揍陆言的这位呢。
是一个中年男子。
他穿着宝蓝色的直裰,衣袖宽宽大大,十分飘逸,头上戴着头巾,还很骚包的簪了一朵花。
“看我不打死你,看我不打死你!”这位骚包的中年男人,怒火中烧,脸都红了,拿着那根棍子,攻势如雨点般落下。
那“唰唰唰”的风声贴着耳朵,一旦不小心被打中,恐怕要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才能好了!
陆言当然是躲。
实际上他很想还手。
但是,经过初步观察之后,陆言觉得他如果还手,可能好让事情走向更糟糕的地步。
暂且忍着,继续躲。
我躲,我躲,我躲躲。
你打得再勐再快,也没我躲得又快又准!
久攻不下,中年男人不仅没有挨着陆言一片衣角,反而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顿时,中年男人更生气了:“你居然还敢躲避我的管教!看来是你的祖母平日里对你太过宠爱,才让你如此胡作非为,目中无人!今天我要是不教训教训你,我就枉为人子,枉为人父!”
陆言:“……”
好险啊。
幸好没有还手。
不然今天一个不孝子的大帽子肯定就躲不掉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要把他往死里揍的人,居然是他爹!
是亲爹吗!
“来人,给我把他按住!看我不打死他!我让你躲,让你躲!”
陆言他爹,显然已经气急败坏了。
知道这小子滑得跟泥鳅一样,根本抓不住之后,放弃了单打独斗,而是充分发挥了群众优势,招来帮手,想把陆言一把摁住,狠狠教训他一顿!
陆言看着那粗大的棍子咽了咽口水。
不能被打啊……
打残了,往床上躺十天半个月的,什么事情都耽误没了!
眼见着家丁都围上来,陆言决定豁出了。
既然不能还手,那么……
“奶奶!
”陆言眼疾手快,扑到高堂上的老太太怀里,眼睛瞬间红了,“奶奶救救我!父亲想打死我!
奶奶,我好苦啊!
奶奶要为我做主啊!
”
陆父:“……”
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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