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没有同伙!我、我们不跑了!我们都是这附近的渔民!捕鱼时被旋涡卷到这里!求求大哥们饶了我们吧!”
先前那个为我们驾船的渔夫,还有几个村子里见过我们的渔民认出了我们。
“小神,饶命、饶命啊!”
“少来套近乎!”张宝才喝骂对方一声,那人立刻住口。
张宝才回头看着我,摆出一副征求我的意见的样子。
“咳咳……”我清清嗓子,脸色变得严肃了许多,“谁让你们在这里造木筏,你们说清楚,我们自然不会动武。”
“是、是一个大哥告诉我们的,他说……只要照他说的做,把木筏造好,他就能带我们离开这里!”男人把知道的全都告诉了我。
“那你说的那位大哥……”
我正准备继续问那人,却看见一道非常熟悉的身影。
“白三爷!荀姑娘、莫姑娘!”来者正是和我们失散已久的郝胜。
“我的天?!你、你居然没被那些藤蔓……”张宝才满脸的惊讶。
“噢,你是说那些藤蔓啊?它们看起来吓人,其实一点也不凶残,后面把我给放了下来,我于是就遇到了这些朋友。”郝胜笑眯眯地解释起来。
“原来你们是一伙儿的?”
那些人面露疑色,害怕地看着我们。
“几位老乡,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无意伤害你们,各位先起来吧。”我连忙向对方道歉。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渔民们眉头大皱。
“是这样的……”我让张宝才把手枪收起,然后将一路的遭遇简单说了。
“还有这等事?”
渔民们皆露出怀疑的神色。
我们细问起来,才知道这些人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只是在岛上胡乱走,就自然都走到了这里。
我知道,这都是有人暗中操纵的结果。
对方对我们本不放心,但张宝才看上去凶神恶煞,又时不时去摸腰间的手枪,只能容着我们。
“我也可以作证,我和他们都是朋友,不会害你们的。”郝胜又为我们作保,这才消解了矛盾。
不多时,那些人继续忙活,我们则和郝胜回到木屋里说话。
“话说,郝胜,你是怎么和那些人混到一块儿的?”我的心中还是有不少疑虑。
“他们啊?”郝胜的目光移向窗外,“他们也是些可怜的渔民,似乎那旋涡不仅出现了一个,还有许多人在其他地方捕鱼,也被牵扯了进来。”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先前遇险后,还以为自己会死在那些藤蔓手里,谁知道那些藤蔓把我拖到这附近后,就把我给放了。”
“后来我遇到了刚才那些朋友。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关系很快熟络起来。我以前当过船工,又从屋后找到些圆木,于是就带着他们制木筏,准备离开这个鸟地方。”
听完郝胜所讲述的内容,我心中的疑虑也打消了不少,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郝胜,你怎么知道如何离开这里?”我问。
“这个嘛,我当然也是胡猜,但人被困在这岛上,若不是找点事情来做,岂不是要疯掉?”郝胜的语速慢了不少,“大家一起造个大筏子,至少有离开这里的希望。”
他的话虽然朴实,但确实有道理。
不过,要载动这么多人,筏子肯定不能小。
“我们也来帮忙吧。”我说道。
张宝才可没心思干活,“我腿疼得不行,等腿恢复了再帮你们做工。”
“休想偷懒!”莫欣蕊一脚踹在张宝才的“伤腿”上。
踢得张宝才嗷嗷叫疼。
开始做工后,我简略计算。
我们一共有将近二十个人,至少需要五个木筏,而现在只造好了一只,还差得远。
临近傍晚,我们停下来休息,准备明天再干。
“咦?你们哪来这么多球?好奇怪……”莫欣蕊发现有渔民抱来一堆木球。
我也好奇地凑过去看,不由噗嗤一笑,“这不是木球,是椰子。我在林家时,曾见林家人吃过这玩意儿,不过我也只是见过而已。”
“椰子?”莫欣蕊穷苦出身,哪见过这东西。
只见一渔民将椰子砸开,便开始喝椰汁、吃椰肉。先前为我们驾船的渔夫,便分了我们几个。
“还是郝大哥教我们吃的哩!”渔夫憨笑着说道:“不然我们也只当是木球。”
莫欣蕊喝了一口椰汁,只觉得沁人心脾。
“白三爷,你也尝一口!”
我们分食椰子时,莫欣蕊开始夸赞郝胜,“我只当你是个粗汉子,没想到你还有这般见识!”
郝胜羞涩地挠了挠头。
“可不是嘛!这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像我这么聪明的人,身边的朋友当然也是个顶个的厉害啦,嘿嘿!”张宝才一个劲地吹嘘自己。
“得了吧你,还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我看你就是最黑的那个!不过是心黑,哈哈!”莫欣蕊立马拿张宝才开涮。
气氛重新欢快起来,只有我手捧着椰子,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