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不关我的事,眼不见心不烦,闪电小子会救魔笛手的。”
尤里在心里不停对自己说道,随后他便转身飘往下一层。
然而,眼不见不代表耳不闻。
冬!冬!冬!
警棍击打人体发出一声声闷响,伴随着魔笛手的痛呼钻进尤里的耳中。
即使尤里已经来到了地下三层,这声音也依旧清晰,他甚至能感受到魔笛手的生命力已经开始流失。
距离魔笛手上一次进食已经超过四天了,所以他很快就连发出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气若游丝的闷哼。
沃尔夫面无表情地看着魔笛手被自己的手下揍得奄奄一息,丝毫没有要制止的意思。
此时就连打惯了罪犯的狱警们也开始迟疑了,一般情况下沃尔夫这时候就会要他们住手,毕竟魔笛手的刑期还没有确定下来。
如果是无期徒刑或者注射死刑,那他们把罪犯打死也就打死了,反正铁山监狱是绝对封闭的所在,沃尔夫几乎就是这里的国王,不用担心舆论什么的。
但有期徒刑就不一样了,刑期满了就得把人放出去,到时候发现人被打死在监狱里了,那这帮狱警全都得停职查办。
“魔笛手的生命力很顽强,没那么容易死,更何况一个连自己亲生父母都能杀死的人渣,本来就不应该活着!”
沃尔夫冷漠着说道,同时他的童孔逐渐变红。
下一瞬间,魔笛手的身体像是抽风了一样疯狂抽搐,他全身的每一寸肌肉都在痉挛。
此时此刻,魔笛手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离这个地狱!
狱警们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个噤若寒蝉。
自家典狱长这能力用来跟其他超人类战斗是力有不逮,但拿来折磨人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他妈的,听不下去了!”
要是不知情也就算了,作恶无数的罪犯就该被这么打,可尤里知道魔笛手是被冤枉的,亲眼见证无辜者被监狱动私刑,实在是忍受不了。
尤里勐地从地下三层冲上去,穿透地板直扑向沃尔夫,钻进他的身体之内。
没错,尤里想要附身沃尔夫。
“全部住手,从牢房里出来!”
尤里艰难地控制着沃尔夫的身体,向狱警们下达了命令。
“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了,回到你们自己的岗位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典狱长的态度突然发生了变化,但狱警们也早就没了继续揍人的欲望,趁现在典狱长还没反悔,他们就连忙从牢房里走出来,将牢门重新锁上后离开了地下二层。
由于沃尔夫操控肌肉的能力属于精神异能的一种,这使得他的精神力较普通人要强大得多。
尤里能感受到沃尔夫的灵魂在拼命反抗自己的附身,企图与他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好在鬼影的精神力更上一层楼,能够压制住沃尔夫的抵抗。
“你是什么东西,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
沃尔夫的灵魂发出了一阵阵咆孝,被尤里无视掉。
发现自己暂时无法夺回身体的控制权,沃尔夫将视线转向了他的下属。
“谢特!快回来,你们这帮蠢货!给你们下命令的人不是我,你们只能听我的命令!”
可惜,他手下的狱警都是普通人,没有精神异能,听不到沃尔夫发自灵魂的呐喊。
“给我闭嘴吧你!”
等到狱警们全部离去,走廊上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尤里终于能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沃尔夫身上了。
沃尔夫的精神空间之中,鬼影的身形逐渐显现而出。
“你是什么人,敢袭击铁山监狱?”
沃尔夫盯着眼前这个长得跟鬼似的奇怪生物,厉声质问道。
“我是谁?哼哼哼……”
扭曲嘶哑的可怖声音从尤里的体内发出,只见他伸出双手捏住胸口上的黑色纹路,勐地向外扒开,鬼影的外层皮肤犹如衣服一般褪去。
“吾名为济斯卡,尹克透瑞人的王者,无尽阴影的主宰!”
随着尤里扒开鬼影的隐形浆液外衣,最终露出了尹克透瑞人的真实面目。
数不清的黑暗触手从鬼影的胸膛涌出,双手变化为闪烁着寒光的坚硬利爪,他的脑袋倒转了一百八十度,露出了白色的头骨。
嘴巴在上,眼睛在下。
“沃德法克!这他妈是什么鬼东西?”
沃尔夫见过的超人类罪犯不少,但从来没见过长相这么吓人的。
“你的身体现在归我掌控,好好睡一觉吧。”
尤里摊开双爪,无穷的黑暗笼罩住沃尔夫的精神空间,无尽的触手从鬼影的胸膛眼神而出,瞬间将沃尔夫淹没……
尤里从精神空间内出来,外界只过了一瞬间。
他现在已经彻底掌控了沃尔夫的身体,包括沃尔夫的超能力。
鬼影的附身就是如此强大,只要夺取了身体的控制权,就连对方的超能力也能掌握。
尤里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魔笛手,没有做出释放囚犯这种极端不理智的行为,于是他走出合金大门,向守门的两名狱警吩咐道。
“去给魔笛手送点食物和水,再叫两个医……算了,送食物就够了,动作快点!”
小破表的保护机制只剩五分钟就要启动,尤里没法控制沃尔夫的身体太久。
尽管他能让沃尔夫再那之后继续昏睡一段时间,但也不会超过半个小时,这段时间根本不够医护人员处理魔笛手身上的伤。
能让魔笛手吃点东西喝点水,恢复一些体力,这就是尤里现在所能做的事情。
劫狱?那只会让魔笛手背上畏罪潜逃的罪名。
沃尔夫有了被鬼影附身的经历,他一定会认为“济斯卡”是魔笛手的同党,在弄清楚“济斯卡”的身份之前,魔笛手至少没有性命之忧。
“嗯?不是叫你们动作快点吗?怎么还愣着?”
但是很快就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尤里向狱警下命令之后,他们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一动不动。
下一秒,两名狱警毫无征兆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气息全无。